家最讨厌的周木槿出事了,而是周欣茹出事了,老太太没出口气,只看到周家名声受损,到时心情不爽,只怕多半会找自己的麻烦,所以周大夫人这时脸色自然有些不太好。
周大夫人这样吩咐,婆子们自然如狼似虎地上前,将两人按住了。
那jian夫听周欣茹那样崩溃地大喊,自是明白自己似乎上错了人,不过就算上错了人,这姑娘似乎也是伯爵府千金,自己上了也不吃亏,所以倒也不害怕,婆子们按住了他,他也挺配合的,只道:“你们带我回府行,但要是敢为了隐瞒这事,就私下将爷做掉了,或找爷的麻烦,那我可告诉你,趁早别打这样的主意,爷来之前早安排好了,要是爷出事了,爷的兄弟们保证会将这桩艳事传的满京城都知道。”
原来周欣茹并不是找府中小厮当jian夫的,而是托丁嬷嬷在市井中找了个流氓无赖,她是想着,要是找府中小厮,卖身契在主家手中,她怕到时周老夫人等人迫于昌平王府的压力,仗着卖身契在手,逼那小厮不许说出去,到时要是压下了周木槿名节被污的事就不好了,所以当下便找来了市井中人,想着外面的人,周家人可没卖身契在手,按不住事情。
只是她没想到,本是为了搞大事情才这样弄的,结果这“好处”都落在自己身上了,让她这时想按住事情都难了。
那流氓无赖叫王三,这会儿他这话,倒叫周大夫人为了自己家名声,打算压下此事的想法,暂时搁浅了,暗道算了,回去看看周老夫人怎么处理吧,自己就不要没事沾一身腥了,反正这是二房的事,对大房的影响也小点,再说了,她两个亲生女儿全嫁人了,剩下两个庶女,就算被这事连累了名声,她也不是多关心的,比起担心周府的名声,她更担心老太太会怪她没带好人。
当下周大夫人带着一群人来到门口,看到正在门口等她们的木槿一群人,都不由些愣,暗道看这周木槿的样子,似乎还不知道自己差点被人污了名节?
果然当下就听周木槿笑道:“大伯母,你们怎么才过来,不是说一个时辰就集合吗?这都快一个半时辰了。”
木槿这幅不知情的模样自然是装出来的。
她这时已看到了先前鬼鬼祟祟进了禅房的王三,也看到了神色难看、用想吃人的眼神盯着自己看的周欣茹,自然知道众人为什么会闹腾了这么久才过来。
周大夫人扫了眼木槿和她身边婆子的神色,发现她们的神色特别正常,一点异样都看不出来,不过周大夫人还是冷冷地道:“你刚才做什么去了?”
就算周欣茹这事压不下去,她也想找找木槿的麻烦,虽然没有证据,但她觉得,这事十有八、九跟木槿分不开,要不然她就不相信了,周欣茹妥妥安排好的,最后周木槿没出事,布局的人却出了事。
周木槿却像是没听懂她的话似的,无辜地道:“一直跟着下人们在寺里逛,逛的差不多了,就来门口等集合了啊。”
木槿话未落,那周欣茹便跳了出来,不顾下体疼痛难忍,咬牙切齿地指着她道:“你放屁!你明明被人带到禅房过!哪里一直在跟下人们逛!”
木槿看周欣茹这样说,不由古怪地道:“四妹怎么知道的?”
周欣茹这才发现自己在气急败坏之下,说了不该说的,但既然说了,她自然不打算将话收回去,便道:“我自然是看到了的,然后也不知道你派谁打晕了我,将我放到了禅房里,然后害我被……人……”
说到这儿,周欣茹已是委屈地呜呜上了。
事实上,她刚才还吓了一身冷汗,因为她差点说漏嘴,说自己被王三玷污了,万幸想起自己应该不认识王三,要提了王三的名字,别人要怀疑了,才仓促地转了口,不过转的太生硬了,不少人都听出来不对劲了。
木槿看着她卖可怜的样子,不由觉得恶心,这女人,想那样害自己,结果倒霉的人成了她自己,她还能委屈的出来!她无缘无故被她害,更委屈好嘛。
于是当下木槿便冷冷地道:“你说你看到了这些,且不说你说的不是实情了,就算是实情,那请问你看到我被人带到了禅房里,身为姐妹,你怎么不救我?再说了,你有证据证明我被人带到了禅房吗?信口开河可没意思,那我还要说本来就是你被人带到了禅房呢!”
听了木槿这话,周欣茹的“呜呜”声不由停住了,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因为她的确没证据,难道她要让当时打晕两个太监,然后扛走木槿的那个人出来作证吗?人家扛走一个县主,不露面还好一点,这一露面,被昌平王爷和临江郡王知道了,肯定是一个死字,谁会为了她,不顾小命呢?再说了,就算人家不怕死,她还不知道怎么让那人出面呢,毕竟她要联系了那人,岂不是说明自己跟对方是熟悉的?所以她还真拿不出证据来。
一边的周大夫人看了,不由黑线,暗道这个周欣茹,蠢的简直让人不忍直视,三言两语之下,就让人知道这局是她做的,结果被人反算计了,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还好意思装委屈,看着这场景,周大夫人不由不耐烦地道:“走吧!有什么事回家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