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嬷嬷等人走后,便道:“娘,他们好歹值十来两银子呢,就那样给了三姐,岂不是便宜了三姐?”
白姨娘看女儿这样短视,不由无语,指点道:“不过十来两银子罢了,总比将来要用人,跑去临江王府收买人花的钱少些吧?也比重新找人方便多了吧?而且送了几个下人给你三姐,外人还会说咱们府上对你三姐好,给了这么多人陪嫁,一举几得,何乐而不为?”
周爱茹听白姨娘这样说,暗道也是,于是便没言语了。
不光白姨娘派人将王嬷嬷等人的卖身契送给了木槿,便是周老夫人等人亦是。
而看周老夫人等人送来了诸人的卖身契,张嬷嬷问木槿,道:“这怎么办,您将了他们一军,他们将卖身契送来了,可就是将了您一军了,这下不想收都找不到理由了。”
木槿拿着那一叠卖身契,笑道:“这哪叫将了我一军,没卖身契在我手上,我当然不能要她们,但要给我送来了卖身契,这还用怕吗?等去了新府,就将她们打发走,还能得一笔钱呢,多好的事啊。”
张嬷嬷听了不由点点头,道:“小姐说的也是,只是要是卖掉了她们,这府上不高兴怎么办?”
木槿冷笑道:“要是我的亲事还挟制在他们手上,那我还要担心一二,都去了王府,他们也挟制不到我了,不高兴就不高兴呗,难道我还会在乎他们的心情?”
张嬷嬷暗道也是,于是便放下心来。
☆、第二零二章 Yin谋再起
时间过的很快,不多久便是新年。
正是正月新年热闹的时候,但清安伯爵府某处下人住的院落里,汪嬷嬷一家却有些愁云惨雾,无他,原来汪家一家上下人口众多,但在清安伯爵府混的并不怎么好,主要是汪家男丁瘦弱,干不了什么得力的事情,平常也就是做点杂活,而汪家的女人长的一般,脑子也一般,这样一来,当稍微上点等次的丫环带不出去,当管事媳妇没脑子也混不上,于是也干的是粗活,也就是汪嬷嬷混了个管理花草的小头目,收入多些,所以一直以来,汪嬷嬷都是汪家的支柱。
但最近一段时间,汪嬷嬷常常感到身体不舒服,Jing力跟不上,脸色灰败难看,尤其是腹间有肿块,疼痛不已,看大夫时,却听大夫说,她得了绝症,且脉象羸弱,只怕是时日不久。
从未想过汪嬷嬷马上会死的汪家一家人,听到了这个消息,自然是愁云惨雾了,毕竟一旦汪嬷嬷倒下了,汪家的家境要更差了,所以便是新年,一家人也过的不好。
正在汪家人连个年都过不好的时候,这天晚上,门上传来敲门声,汪家小子去开门,不大会儿回了来,面色古怪地跟汪嬷嬷道:“娘,对方说找你,让你出门跟她谈。”
汪嬷嬷听儿子说对方神神秘秘的,暗道有多神秘?
于是来到院门口,便看见一个披着斗蓬,头上戴着帷帽的人站在门口,的确很神秘。
对方看她来了,便撩起了帷帽前的遮纱,道:“汪嬷嬷来了啊,我找你有点事。”
随着这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汪嬷嬷抬头看时,却见来人是周老夫人身边的第一红人周嬷嬷,要不是这会儿对方撩起了帷帽前的遮纱,就凭她先前那幅打扮,她根本看不出她就是周嬷嬷。
这会儿听对方说,找她有事,不由奇怪,毕竟自己一个管花草的、不得主子们青睐的下等人,她一个老太太跟前的红人,找自己有什么事呢?还这么晚来找自己?
于是当下汪嬷嬷便道:“不知道周嬷嬷找我有什么事。”
周嬷嬷道:“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你戴上斗蓬和帷帽,不要跟家人说,悄悄地跟我来,不要让人发现了。”
这要求实在是无理,汪嬷嬷怕对方会对自己不利,要是真按对方说的,自己这样走了,到时要出事了,家里人都不知道凶手是谁。
看汪嬷嬷犹豫的样子,周嬷嬷不由笑了,道:“难道你担心我会对你不利么?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你都病成这样了,就算我对不利又怎么样,无非也就是个死字,你怕什么?我找你,是因为我这儿有一桩大买卖要跟你谈,你要觉得合适,就接了,到时就算你死了,也能挣一大笔钱,不用担心你死了,你儿子孙子没钱用了。不过这事比较机密,你不能跟家人说你见了我,要不然我担心保密情况,如果你说了的话,那我就要另找他人了,反正有钱能使鬼推磨,你不愿意干,有的是人愿意干。”
汪嬷嬷听了她的话不由一惊,知道搞的这样神神秘秘,多半不是什么好买卖,但正如周嬷嬷说的,她是个将死之人,还顾忌那些良心做什么,要是能做成这一桩买卖,给儿孙留下一大笔财富,让他们过上好日子,那她也死得有价值了。
于是汪嬷嬷沉默了会,便道:“你稍等。”
不大会儿,汪嬷嬷便戴上了斗蓬和帷帽出了来。
“你没跟家人说见过我吧?”周嬷嬷问了句。
汪嬷嬷摇了摇头。
周嬷嬷这才满意了,于是便带着汪嬷嬷往前走,两人来到一个僻静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