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当下赵垚便淡淡地道:“表妹年轻貌美,适合更好的,我又穷又无权无势,配不上她。”
张三老爷马上表示:“我们哪是那种嫌贫爱富的人,瑛丫头就是喜欢你这个人,所以你再穷再无权无势也没关系的。”
赵垚暗道,他还真没想过,他这舅舅的脸皮还真厚,人家客气的话,他还能当真,顺着杆子往上爬,还不是嫌贫爱富的人,我呸,自己家败的差不多了,比临江王府更穷更无权无势,你当然不会嫌弃了,还好意思腆着脸这样说出来,也不臊得慌。
说到这种地步,赵垚就懒得跟张三老爷废话了,当下便淡淡地道:“我跟内人新婚,感情挺好的,现在还没有纳妾的念头,表妹还是另寻良缘吧。”
张三老爷看赵垚直接回绝了,不由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笑道:“不急不急,你要觉得跟瑛丫头没感情,先不忙纳了她,把她接过去先处处,等有感情了再说呗。”
赵垚看自己拒绝了,张三老爷还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不由不耐烦了,当下说的也难听了起来,道:“表妹这是嫁不出去吗?要不然怎么非要塞给我?明明我都说了,我不要。”
这话就说的很难听了,让张三老爷的脸色不由难看了起来,要不是考虑到赵垚的身份,不好得罪临江王府,要不然估计他都要说难听的话了。
其实不怪赵垚说的这样难听,实在是有些人烦人,好听的不听,非要别人说的直白。
既然赵垚这样说了,张三老爷也不好继续说了,于是当下甥舅两人便闹了个不欢而散,张三老爷固然不敢得罪赵垚,说些难听的话,但也跟赵垚聊不下去了,于是便叫了自己的儿子陪赵垚,他自己说有事,失陪了。
张三夫人看张三老爷没谈成功,不但不像汪姨娘和张三老爷那样觉得不快,相反还松了口气。
或许张瑛要真嫁的好,对自己儿子有好处,但那是说不一定的事,更有可能的情况是,汪姨娘有个侧妃女儿撑腰,越发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而将来张瑛在汪姨娘的怂恿下,也不会帮自己的儿子,那样,张瑛要真嫁的好,对自己不是好事,反而是坏事,只是她不敢违逆张三老爷的意思,所以只能随他们折腾罢了。
不敢违逆张三老爷的意思,不代表乐见他们的计划成功,所以这会儿看汪姨娘的谋划没成功,自是不但不觉得不快,相反还有点高兴。
那边张三老爷出去后,便跟汪姨娘和在汪姨娘这儿说刚才不愉快事的张瑛说了赵垚拒绝的事。
张瑛听说赵垚竟然拒绝自己不由生气,汪姨娘也因愿望没达成而心中不快,当下皱眉道:“老爷好歹也是王爷的舅舅,亲自出面去说,求的也不是什么难事,他府上妃妾位子多的是,给一个给瑛儿又能如何?竟然不同意,也太不讲亲戚情面了,难怪平王妃不待见他,可见万事都是有因由的。”
张三老爷听了显然也同意,当下点了点头,道:“可不是嘛。”然后又看向汪姨娘,道:“他不同意,接下来怎么办?总不能逼他同意。”
汪姨娘想了想,笑道:“不若妾身去跟那周王妃说,她府上没一个妃妾,也太不像样子了,她要不想别人说她善妒,不贤良,就该接受咱们瑛儿才是。”
张三老爷眼前一亮,摸了摸花白胡子,点点头,道:“还是你有主意,好,你就过去跟她这么说吧。”
张瑛看姨娘有办法了,心情也Yin转晴了,笑道:“那姨娘,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汪姨娘点点头,道:“放心吧,这次肯定能成。”
她就不相信,周王妃不害怕别人那样说她。
汪姨娘这样说的,自然也是这样做的。
于是就在木槿在那边无聊地吃着瓜果点心然后听着张三夫人以及张三夫人大儿媳妇陪着自己说话的时候,就见一个三十来岁、打扮的妖妖娆娆的妇人过了来。
正不明白间,就听那人上前行礼,笑道:“见过王妃娘娘。见过太太。”
扫了眼看到来人,脸色有些难看的张三夫人和张大nainai,木槿便知道这女人的身份,肯定是让张三夫人不喜的,再看她的打扮,听听她对张三夫人的称呼,便想着多半是张三老爷姬妾之流,于是便淡淡地道:“免礼。”
却没热情地多话询问对方是谁,更没问对方找自己是不是有什么事。
不提木槿并不喜欢姬妾之流,单是当着正室夫人的面,对她不喜的姬妾热情,这不是拉仇恨吗?所以木槿自然就这样冷淡了。
一直得宠,在张家三房一直无人敢掠其锋的汪姨娘看木槿对她不冷不热的,当下不由不快,不过又想着也许人家不知道她的身份,所以对她这样不冷不热,等知道她是她三舅舅的爱妾时,也许态度就会变了呢?于是当下看木槿没有询问,正要自我介绍时,一边的张三夫人已是不快地道:“你来这儿干什么?贵人在这儿,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下去!”
汪姨娘看张三夫人这样说,便不由越发不高兴了,当下便抿了抿嘴,道:“是老爷让妾身来跟娘娘说几句体己话的,你没权力赶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