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啊,当年那样对德昭县主,到现在也没谁查出什么名堂来,她呢,才做点小手脚,就事败被人发现了,这样的对比,还真是让人郁闷啊。
这一点周韬也担心,不过他还是道:“日子长着呢,他们总不能时时都盯的那么紧,总是有机会的。”
两人商量好了,这便去了大房那边。
周大老爷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听下人说周大夫人有急事找他,然后一来,看周大夫人还将白姨娘和二弟找了来,地上又捆着两个嬷嬷,便不由疑惑地道:“这是怎么了?”
周大夫人这会儿气还没消,见丈夫来了,便恨恨地指着白姨娘和周韬,道:“二房的人安排人想害七丫头呢!”然后便将先前在静安侯府发生的事说了。“这是想绝了咱们大房的根啊!”
周大老爷一听周大夫人的描述,当下气的手都哆嗦了,指着周韬,手指差点戳到周韬的脸上,道:“我说你怎么那么好心呢,给我请帖,原来是看七娘在府里,咱们保护周到,没法下手,所以故意让我们将人带出去,好伺机下手,是吧!”
周大夫人都生气,周大老爷自然就更生气了,毕竟周七娘还不是周大夫人的孩子,她生气只是不想周七娘死了,以后看白姨娘的脸色行事,而周七娘可是周大老爷的孩子,是周大老爷想为大房传宗接代专门做的备胎,周大老爷生怕周七娘没了,不能传宗接代了,到时只能过继别人的孩子,别人的孩子,到底不是自己的孩子,不亲近,所以听说二房加害七娘,自然比周大夫人还生气。
周韬看周大老爷这么说,便淡淡一笑,道:“我的确是好心啊,刚才大嫂那样说,你就信了,觉得我这个当弟弟的会害你的闺女?那我要说她是故意栽赃陷害我,你是不是也该信啊?你总不能听信片面之词吧?”
周大老爷看他矢口否认,不由气的胡子都抖了起来,道:“你还想否认,谁不知道你们两人的人品!做这样的事情太正常不过了!我不信你大嫂的话,难道还要信你们两人说的?再说了,要没发生这样的事,你嫂子诬陷你做什么?!诬陷你我们能得什么好处!”
也参与旁听的周六娘,听周大老爷说白姨娘和周韬“做这样的事情太正常不过了”不由眼神微闪,想着这白姨娘和周韬,此前名声一直很好,便是上一世也没传出什么难听的话来,怎么这会儿,太太和父亲,一个两个的都说白姨娘和周韬不好呢?难道他们以前做过什么事吗?联系先前周大夫人说什么十六年前白姨娘搞过事,要说十六年前府里发生过什么事,想来想去,不就是德昭县主遭了匪的事吗?难道德昭县主死的有蹊跷?
有了这个推测的周六娘这会儿因没时间多想,只能暂时隐下心中的震惊,接着听周大夫人、周大老爷继续和二房的人扯皮,无非就是一方指责对方害人,一方死活不承认,闹到最后,周大老爷便不由道:“你们不承认拉倒,反正我也没指望你们承认,我只要心里有数就行了!”然后指着周韬和白姨娘恨声道:“你们还有把柄在我手上呢,就敢这样嚣张,要再敢加害七娘,小心我破罐子破摔,跟你们同归于尽!”
这话终于让一向风度翩翩的周韬有些脸上变色了,他还真有点怕周大老爷这样做,当下周韬冷冷地凝视着周大老爷,道:“大哥慎言,破罐子破摔对你有什么好处?!”
周大老爷冷哼了声,道:“要是我没了后代,家产全被你们霸占了,就算破罐子破摔,也没什么了,不是吗?”
“说什么破罐子破摔,活着总比死了好,再说了,说什么霸占家产,大哥也是有意思,大房穷的丁当响,有什么家产值得我惦记!”周韬淡淡地道。
周大老爷冷笑道:“不惦记做什么要加害七娘!再说了,烂船还有三斤钉,大房再穷,我和你大嫂手头总还有点钱,要七娘真的死了,母亲作主把你儿子过继给我,这些东西不就是他的了吗?还有老太太手里这些年攒的东西,老太太对你们二房那么好,百年后只怕不会给我的,刚好他继承了大房,估计就会隔着我给他了,因为过继了,我还不能说什么,要不然没过继的话,老太太百年,东西不给我却给了他就不合理,不是吗?”
虽然他老婆管家,但家里的账,向来是由老太太把持的,就连他的俸禄和官庄收入等,也都攒在她手上,抠门的要紧,平常要用钱,根本不给,他平常跟李大老爷一起喝酒,都只能靠收些孝敬才喝得起,而老太太这些年估计靠吸他的血,攒了不少钱,而这些钱,最后肯定都会落到二房手上,一想到大房的钱,最后都落到了二房手上,周大老爷对老太太能不恨吗?
周韬听了周大老爷的话,淡淡地道:“就算我的小儿子过继给了你们,你们夫妇的钱,按法理的确该由他继承,不能给外嫁女,但你们偷偷地给了,难道我能知道?所以说什么我惦记你们的钱太可笑了。至于老太太的钱,你说老太太对我们二房好,那就是了,既然老太太对我们二房好,将私房偷偷给我们就是了,就是没过继那钱也是我们的,所以,我们用得着加害周七娘吗?”
白姨娘在一边听了,也跟着点点头,道:“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