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传了很久,赵垚一时不知道,主要也是最近,他的重心都放在了快要生产的木槿身上,没会过什么客人,要不然这流言,张三老爷都能知道,他要经常在外面见客人,多半也能听到的。
“是,王爷。”韩杨道。
“你们最开始是在哪儿听到的流言?”赵垚问道。
“一开始我们也没注意到,因为那个流言一开始是在别的府上流传,咱们在别的府上人手不多,还主要安排在一些高门大户,而那些高门大户或许是府里管的严,都没听到,所以属下一开始并没听说这事,直到这个流言传到了清安伯爵府府上,我们的人在那儿监视,才发现的。”韩杨道。
“尽快查清楚这流言是谁先放出来的。”
“是。”
想了想,赵垚又道:“看看是不是清安伯爵府或承恩公府谁放的,虽然流言是从外面传到清安伯爵府的,但不排除这事就不是清安伯爵府的人做的,也许是怕引人注意,故意没第一时间在清安伯爵府传播呢。”
毕竟木槿跟这两府上都有仇,赵垚觉得,有必要着重了解这两府上。
虽然他们在清安伯爵府安排了不少人手,按理,如果是清安伯爵府的人放出这个流言的,他们应该第一时间知道了,但是他们人手再多,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盯着的,总会有不方便盯着的时候,比如,人上厕所的时候,总不好跟着,还有,行房的时候,也不可能有人盯着的,也就是说,还是能让周家人有机可乘的。
赵垚的吩咐倒有些道理,当下韩杨便道:“好的,属下这就去办。”
不几天便是星星满月的日子,赵垚很喜欢孩子,自然大Cao大办,府里宾朋满座,很是热闹。——就算赵垚是远支闲散郡王,无权无势,但人王妃可是昌平王府的外孙女,看在昌平王府这棵大树的份上,不管跟赵垚是不是走的近,只要认识的,都过来道了贺,甚至那等不认识的,也套近乎地过来随了礼。
所以赵垚今天收红包,那真是数钱数到手抽筋,当下不由笑着跟木槿道:“娘子,我这可是跟着你走运了,要不是有外祖父他们,哪有这么多人给我这个远支郡王送礼啊!我估摸着,京中肯定有很多人羡慕我娶了你啊!”
木槿不由横了他一眼,道:“净说些傻话,羡慕你娶了我的话,当年我在家的时候,怎么不见他们来提亲?还不是嫌弃我退过亲,又是落魄勋贵的姑娘,觉得我配不上他们,不想娶,也就你不嫌弃我,娶了我,所以,说你走运,其实你能娶我,对我来说,是我走运啊。”
其实京中的确有不少人羡慕赵垚娶了木槿的,毕竟木槿身家那么多,然后外祖父家还那么好,娶了就瞬间发达了,只是他们爱面子,所以这羡慕是心里的,表面上要是谁提娶木槿,还是谁都不愿意的,怕被人嘲笑木槿退过亲,没人要,被他们娶了,所以他们这会儿羡慕赵垚,也是活该了,毕竟谁让他们死要面子活受罪呢。
赵垚笑道:“那就是咱们在一起,你走运,我也走运,也就是说,咱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所以多亏他们不娶你,现在你嫁了我,咱们两人都过上好日子了。”
木槿听了赵垚这话,暗道赵垚这真是天生带情话技能啊,每次说话,明明都不是故意说情话的,但说出来的效果,却跟情话差不多,让人听了就非常舒服。
今天客人很多,木槿也没时间和赵垚一直聊,当下两人将红包放在箱子里待客人走后再整理,便出去待客了。
不过外面有那种流言,就注定今天这个满月酒,不会那么平静。
木槿招呼女客还好一点,毕竟不会有谁蠢到在这样的好日子里,在当事人跟前说她命中无子这种话,也就个别人用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眼光看着木槿罢了,木槿这时已接到赵垚的预警——赵垚自是不想让木槿知道这事,怕木槿听了不高兴,但不说又怕万一有哪个蠢货在木槿跟前说不好听的,木槿没个心理准备,乍听这种事会心里不舒服,所以还是跟木槿说了,让木槿有了心理准备——所以看有人在这样大喜的日子里,用这样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看自己,便知道多半是因为那流言的缘故,有好心的人,便同情自己;有那等龌龊心思的,听说自己命中无子,便在那儿幸灾乐祸,也不以为意,毕竟,只要没谁开口说什么难听的话,她难道还能因人眼神不对劲而对她们怎么样么?
木槿这边没事,但赵垚那边,有些男客就跟张三老爷一样,想打听打听这事了。
当然了,他们也不会傻到在大庭广众的场合下问,毕竟大庭广众的,万一赵垚不喜欢听这些话,然后又被其他人听到了,赵垚发怒了,可就要连个转圜的余地都没有了——虽然他们觉得身为男人,都会在意传宗接代的事,他们是为了赵垚好,按理赵垚听了应该不会生气的,但万一呢,所以他们是趁着赵垚身边没人时,才偷摸溜地跟上去,询问的。
赵垚看自己想歇会儿,还有人没眼色地跟过来,就不由有些不耐烦,但今天是星星的大日子,他也不好在女儿满月的酒宴上发火,于是只能皱了皱眉,自己拿了茶喝,抱着对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