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案板那么大。
那段时间里,几乎所有上高家去拜年的孩子都能分到一小块,所以,每年高建军回来的日子里,铁柱都是村里最受欢迎的孩子,每个小孩都怕得罪他,到时候分不到那又香又甜的玛仁糖。
想起三年前吃到过的玛仁糖的味道,嘴里的瓜子都显得干巴巴的,没什么滋味。
“我想吃葡萄干。”
三妮舔了舔嘴唇,她喜欢吃所有甜味的东西,颗粒饱满,甜中带着一丝胃酸的葡萄干是她的最爱。
“我想吃羊rou。”
光瓢是无rou不欢的,高建军每次回来,都会带一头新疆的阿勒泰羊来回来,阿勒泰羊体型大,rou脂丰富,做起羊rou串来rou香四溢,那滋滋作响的油脂流入木炭是噼里啪啦的声音,都显得尤其动听。
大家你一眼,我一语,恨不得高建军此时就出现在他们面前。
江一留看了看被彻底冷落的瓜子,摇了摇头,将盘里的瓜子小心的放到一旁的饼干桶里,紧紧盖上盖子,防止瓜子受chao。至于那一地的瓜子壳,在大年初一之前,是不能被扫掉的。
青山村有旧习,过年期间不打扫,迷信的想法认为,大新年的扫地会把财富都扫出去,这段日子里,家里的瓜子果皮越多越好,这样意味着来年的财富能累计的更多。
江一留对这个习俗不表示任何看法,虽然可能在卫生上不过关,可是在寓意上,何尝不是大家对未来美好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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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建军是在第二天的下午回到村子里的,说来也巧,那天莫大栓刚好开着大卡车送村里人去县城里采办年货,遇到了扛着大包小包从车站往外走的高建军,正好一块送回来了。
高建军回村引发了村里的一阵轰动,要知道,在他同辈里,他可是最出息的那一个,所有闲着没事干的大媳妇,小毛头都往高家跑去,等不及地就想凑热闹。
“吃糖吃糖。”
见到多年没见的儿子,高老太乐的合不拢嘴,十分大方的盛了满满一盘的糖果,分给挤在院子里的那些孩子手上,在分到江一留和光瓢时,更加大方,别的孩子就分个一两颗意思意思,这两人足足分到一大把,一只手都抓不住。
“建军,你这趟来能待多久啊。”
村里人羡慕高建军当兵补贴多,声望高,可是同时又有些同情他常年离家在外,没有老婆孩子热炕头,这么大年纪了,只有高全顺也就是铁柱一个儿子。
“待不了多久,部队给我放了二十天的假,除去在来回路上耽搁的时间,也就只能在住个十来天吧。”
“那你可要加把劲了,争取在十天里面给铁柱造个弟弟出来。”男人的对话都是带着黄腔的,高建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看了眼一旁的媳妇,他心里的确也想的慌。
高建军长相普通,但是坚实的身板给人一种稳重可靠的感觉,现在也已经是三十好几的人了,看上去反而比常年在地里劳作的铁柱娘年轻些。
“那么多孩子在呢,也不正经点。”
铁柱娘白了那些臭男人一眼,看着自家男人时又面带羞涩,转过头去,整理高建军带来的东西。
“话糙理不糙,看村子里,哪一个不是兄弟姐妹一大串,就我们铁柱孤孤单单的,我看你们两口子是要抓紧些。”
哪个老太太不喜欢子孙满堂,以前是儿子不着家,她没办法,现在儿子要在家里待上十天半个月,怎么着也得造个人出来,就算是丫头也好啊,跟铁柱凑一个好字。
“我有兄弟!”铁柱大喊了一声,反驳他nainai口中他孤单的那句话。
“行行行,你们几个都好到穿一条裤子了,nai让你爸跟你妈给你生个妹妹总行了吧。”老太太笑着安抚小孙子。
除了在场的孩子,所有的大人又是一阵哄笑,看着高建军和铁柱娘的眼神都充斥着揶揄。
“什么东西这么重啊。”
除了和铁柱玩的好的几个孩子,其他的大人都三三两两的离开,人建军还要忙着生孩子呢,他们就不打扰人家整东西,早点上炕培养感情了。
铁柱娘羞红着脸,手上的动作不仅没停,反而更加快了些。
高建军带来的多是些新疆的特产,类似各种果干还有玛仁糖之类的东西,换洗的衣服他并没有带,家里就有换洗的,带了只是更占空间罢了。
铁柱娘在整理其中一个大布袋的时候,被那重量吓了一大跳,也就一个铁皮桶大小的包裹,足足有三四十斤重,也不知道里头放了些什么。
“哦,那个啊,是我帮小宝带的东西,上次走之前小宝特地托我从新疆带回来的。”高建军看了眼媳妇指的大布袋,随口说道。
“小宝让你带的?”铁柱娘有些好奇,那个乖巧的孩子让自己丈夫带了些什么回来,还这么重。
“石头,小宝让你带新疆的石头过来干什么。”铁柱娘打开布袋,看到里面那足足一袋子的石头,一阵头晕目眩,她丈夫该不会是傻了吧,小宝要石头,他就真背了一袋子的石头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