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而且他们也就是先订婚,真要结婚还有三年呢。”
老太太笑着安慰小孙子到,心中到是有些嘀咕,三年会不会太久了点,万一向前进变心了呢,到时候那两百块钱可就打水漂了,要不,就别让孙女上什么学了?
反对向前进和大姐婚事的理由,江一留根本就没法说出口,只能绞尽脑汁,想用什么办法才能把这桩亲事给闹黄了。
结婚,自古以来就不是两个人的事,有那样的家人,向前进再好,大姐都嫁不得。
第99章 释怀
“小宝,你陪我去外头走走消消食。”
吃完晚饭, 定下明天去县城医院看望大姐的决定, 白昉丘突然对着江一留开口说道。
江一留有些诧异,只是看着白爷爷似乎有话要和他说的样子, 放下正在帮着二姐整理碗筷的手, 跟着白爷爷朝外头走去。
夜晚的村间小路,在月光和附近村民屋里透露出来的烛光的照应下,江一留就走在白昉丘的身旁,白昉丘不开口, 他也没问白爷爷让他出来有什么事, 脑海里还想着今晚的事, 想着明天见到大姐,到底该和她说些什么。
“我给你的那瓶木槿油呢。”
木槿就是木菊花, 是当初白昉丘从母菊花的汁ye里提取出来的具有强烈催眠效用的花油, 当初他给了江一留一小瓶, 让他防身用。
江一留身形一僵,不明白白爷爷为什么忽然问起这件东西来。
这几次的使用,已经消耗了一小部分的木菊花, 在阮阮走的时候,他还给阮阮装了一小瓶塞在玩偶里,现在他身上的量已经不足一开始的三分之一了。
“前些日子,我在村里人的闲聊里听到了一些有趣的信息。”白昉丘似乎没有察觉到江一留的不对,继续往下说道:“你前头那个二婶被人捉jian在床,只是她一直都不承认这件事, 现在到处在外头和人说,说自己是被人陷害的,当时屋子里出现了一股子花香,然后她就失去了知觉。”
“小宝,你说,如果她没有说谎,那么什么东西能让人失去知觉呢?”
白昉丘停下了步伐,现在两人所在的位置附近一片空旷,也没有人家,白昉丘眼神锐利地看着江一留:“是迷药?还是,我交给你的那一瓶木菊花。”
江一留的心跳一顿,瞳孔放大。
白昉丘叹了口气,他原本只是猜测,现在看来,他的猜测没有错。
只是他万万想不明白,小宝为什么要这么做,纵然范晓娟之前做过对不起江家的事,可是最恨她的也该是江大川啊。
被亲近的长辈用这种失望的眼神看着真的让江一留十分不好受,可是用白爷爷给他防身的东西,被他用作害人的用途,即便他有充足的理由,也必然给白爷爷带去伤害。
面前的这位老人,是真正将治病救人贯彻在自己的生命中的,对他来说,所有的药物,都该用在救人的用途上,还不是利用部分药材的特殊药性,将它从良药变成毒药。
江一留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但是如果有再来一次的机会,他一定还是会选择之前的做法。
所以,他只能愧疚的低下头,不说话。
“小宝,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你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理由,今晚月色这么好,或许你可以和我说说。”
白昉丘的人生已经过了大半辈子了,他的一生,经历了战乱,经历了祖国的新生,也经历了这些年的波折动荡。
他这一生,几乎都奉献在了医学事业上,终身未娶,他的孩子就是自己收养的几个徒弟。不同于阮援疆是被自己的亲生骨rou背叛,他是被自己的几个徒弟联名揭发的。
其实依照他的身份,只要活动活动关系,也不会被下放,毕竟人都会生病,越是站在高位的人越怕死,作为帝都最大的医院的院长,他的医术可以说是国内领先的,如果他不想,他完全可以疏通关系,继续留在都城。
只是他实在是烦透了这个是非黑白颠倒,lun理五常俱灭的时代,对他来说,远离政治的中心,专心医学,反而更合他的心意。
白昉丘是个好大夫,也不像江一留想的那样刻板固执,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个担心晚辈走错路的普通长者,宽慰、耐心地看着面前的孩子。
遇到问题,有无数种解决方式,范晓娟这件事的起因白昉丘不了解,他只是担心,若是一再的纵容小宝,不去纾解他心中的烦恼,只怕会放出他心中的猛兽。
刚刚小宝的眼神着实让他害怕,这个孩子很聪明,一次两次都没让人捉到把柄,只是接下去,好运会一直眷顾着他吗?
白昉丘在心中微微叹气,都说慧极必伤,小宝这孩子,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从来就没想过说出来,寻求长辈的帮助,到底是太自信,还是太不相信他们这些长辈。
或许是夜色太美,或许是白昉丘的话太具有诱惑力,江一留在心头憋了好些日子的秘密,终于有了宣泄口。
他将从偷听到范晓娟和王善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