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碗水肯定有问题,因为我肯定是您的孙女儿!七岁的时候我偷偷藏在军机处的柜子里,差点被您当刺客给宰了,十三岁的时候您带着我去参加皇家围猎,我虽然一路坐了软轿也未曾上马,但却用自己的方式捉了只麻雀给您,那晚大家都露营在猎场,我觉得雀儿太小很丢脸,趁大家都歇了才找的您,您一高兴亲手给我烤了,咱爷俩儿一人一半儿……我脑袋磕了石头发生了什么我虽然不知道,但是这之前的小事情我却全都记得一清二楚,这碗水准保有问题,请皇爷爷明察!”
“你这是妖言惑众!”
苏靖宇咬着她不放,苏承欢还没说什么,他就被皇帝制止了。
“行了靖宇,倘若她真是你妹妹你又要如何自处?赵德全,准备新的水、碗筷、匕首,霍珩和靖宇在旁边儿全程跟着,朕就不信这还能出什么漏子。”
……
望都。
将军府上香烟缭绕,yin诵不断。
在闵鹤媛的房间里,招魂幡上的铃声一阵比一阵急促,叮叮当当的,夜色里听起来诡异又心惊。
蓦然,铃声收起,而床上酣卧之人忽然发出一阵猛烈的喘息,接着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闵鹤媛看着自己细白葱嫩的手,看看自己染了豆蔻的脚趾甲盖儿,再看看床前含笑看她的一仙风道骨的老头儿,顿时热泪盈眶,“我回来了?!”
“是的,小郡主你回来了。这是这样的旅程说出去会招致杀身之祸,务必时刻警醒,不要对旁人走漏风声。”
慧觉法师笑的很慈祥,又朗声道,“将军、夫人,可以进来了。”
门立马被推开,闵鹤媛还没来得及说话,她母亲已经扑了上来,抱着她一顿猛锤,“吓死我了我的小宝贝儿,你可算是回来了!你的信寄到了酒楼,但是当时我们都不在……”
她絮絮叨叨,闵忠就在旁边宽慰妻子,“回来了就好,咱们女儿也算是吉人自有天相。慧觉法师,此等大恩无以为报,您需要什么尽管开口,但凡我能弄来的,一定会做到。”
“将军客气,长公主命数本就神奇,又与令爱有血缘关系,有此一事倒也解了我曾经看相时候的疑惑。”
慧觉法师淡笑道。
“只是此事不可对外宣扬,将军切记。”
他收了东西,将空间留给这一家人,示意闵忠不用相送。
闵鹤媛为了满足家里人的好奇心,开始讲述她在长安的神奇之旅。
大多数都是吐槽太子妃和苏靖宇,但是闵忠却听出了朝中局势的险恶,“看来太孙殿下是心急了。”
苏灿的心思却在女儿提了寥寥几句的霍珩身上,“那霍珩对你怎么样?听说他们感情不好,他给你气受了没?”
说到这个,闵鹤媛就一股失落袭上心头。
“爹,校场有好看的男人吗?我想相亲。”
闵忠:……
苏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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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德全准备好了新的东西,重新验血。
苏承欢拿过刀,自己给自己来了一下,一滴血滴在水中,余光中她看见苏靖宇额上冒出了虚汗。
就知道是他搞的鬼,这是多想自己死啊。
太子也重新来了一下,这一次,两滴血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先前的小宫女一看这个情况,吓得立马咬舌自尽,根本不给人逮到她问话的机会。
而苏靖宇则像是想起来了一样,“来人,今天谁给本宫准备的水碗,赶紧去查!”
霍珩心里冷笑,这是要把事情推给下人了。
不等皇上发怒,苏靖宇立马跪地,“皇上息怒,是孙儿疏忽了,被歹人利用,孙儿必定好好查清楚东宫混入的人,问个明白,给皇妹和您一个交代。”
皇上疲累的很,没有接他的话茬,而是看着周继萧。
“前些日子闵将军来了长安,朕左思右想,这些年因为望都太过深入乌素腹地而太过疏忽了,听闻当地人心里那闵将军比朕的威望还要高。”
皇帝哼一声,“你带朕的手谕,明日便启程去望都,入军营,任副将,多看看边塞的情况,日后这望都还是得靠你们年轻人。”
谁也没有料到,皇上的思路忽然就蹦到望都去了。
苏靖宇咬牙,没有抬头,周继萧一走,自己的左膀右臂就少一个。就算他再怎么安慰自己,也不得不承认,皇上是怀疑他了,所以一步步撤掉了周继萧禁军统领的位置,还发配到了边塞。
副将军上头有主将压着,听着虽然好,其实什么都不是,对于他的大业来说,没有任何的帮助。
霍珩则淡淡出声,“皇上,微臣请求辞官,待此次贪墨案结束,也去望都历练一番。”
“珩儿,你怎么能去那种地方?你让朕如何对得起你死去的父母亲!”
皇帝对于霍珩的要求感到惊讶和沉痛,他喜欢霍珩,放心霍珩。
“而且欢儿要怎么办?你是要带着朕的乖孙女儿去塞外吃苦?还是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