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剑刚刚举起的时候,就到了四人身前。
法术与法器相比,尤其是与这种手持的重剑相比,速度上首先就占了上风,而风刃这种法术,更是所有法术中速度最快的,范安贵见简若尘出手风刃的速度,心就放下来一半来,另一半在简若尘挑了四个筑基初期修士的时候,就已经放下了。
简若尘施发的风刃,先发先至,而在风刃之后,脚下一晃,板砖带着她向四个修士横冲直撞过去。
数十片风刃加上板砖出其不意的速度,四个筑基中期修士高举的重剑以为封住了简若尘所有的退路,却不曾想简若尘不退反进,连防守都没有,人就向他们欺近过去。
重剑举起,剑势已发,再想收回,便需要时间,风刃是不给四人时间的,当下四人来不及变通剑势,身形下坠,避开了风刃,剑尖一抬,剑势已经稍稍改变,还是向简若尘劈开。
就算简若尘距离近了,这交叉的四道剑气也会将她所有的道路全都封死。
简若尘距离四人只有五十余米,但剑尖一抬,已经给了简若尘充足的应变时间,猛然间,板砖向上一拔,几乎是冲天而起,四柄重剑堪堪落下,四道剑气从简若尘升起的板砖下掠过,而板砖在拔高的一刻倏地改变方向,向前冲去。
就在重剑剑势落下,剑气落空,四人招式使老,不及改变的时候,板砖飞到了筑基初期中实力最强那修士的头顶,向前之势猛然一变,狠狠地向下落去,而简若尘还稳稳地脚踏在板砖之上。
那修士只感觉到头顶一黑,好像一座山峰落下,疾步上前,可他的速度怎么赶上板砖的速度,轰的一声,板砖当头落下,另外三人眼看着他们的师兄被简若尘脚下的法器拍了下去。
三人目呲欲裂,大叫一声,托着重剑反手向简若尘斩来,简若尘一招得手,脚下板砖托着她冲天一飞,手指连弹,却是一片瓢泼大雨从手中激发出去。
这雨,就是真真正正的水系灵力激发的雨,没有半分威胁,可再没有威胁也是雨,也是水,兜头淋去,只要是修士,谁也不肯被这雨水淋上。
这简直就是赤果果地鄙视,可就是这么一片没有威胁的雨水,真的就让那三人迟疑了。
水中没有灵力,谁都感觉得到,可问题是,筑基修士竟然对手一泼水浇到头顶,这份羞辱谁也受不了。
当下,重剑斩来,三个筑基修士却在一剑之后向后退去。
简若尘要的就是这一刻的后退,在瓢泼的水泼过去之后,她的双手一推,火系灵力化作一片火海,向三人推了过去,而在火海之后,又是数片风刃悄然追随之后。
筑基之后的简若尘,单就灵力实力,已经达到了筑基中期的程度,更何况她还有五系灵力,还有脚下板砖这个速度型法器,她就像长在板砖之上,在风刃追着火海向三个筑基初期修士扑去的时候,人也随着拔高,却是转身向那个与范安贵战在一起的筑基中期修士扑去。
剑宗修士与其他同级修士相比,都是实力略高一筹,更何况范安贵还吃亏在法器不足上,他下品飞剑根本就不敢与剑气相对,靠的就是这一段时间练习的法术攻击,勉强在剑宗修士面前不落下风。
简若尘飞来,故技重施,直接就落到那修士头顶,那修士眼见简若尘就是这么拍扁了自家师弟——这死法不说是不应该,简直窝囊之极,条件反射就是避开。
生死交战,一秒钟的回避都会给对手空隙,范安贵练习的就是法术对战,怎么可能抓不住这个空隙,当下火弹不要灵力似的一股脑追着那修士而去,而简若尘脚下板砖一升,便再追着那筑基中期修士而去。
形势立转而下,变成了简若尘和范安贵追着剑宗筑基中期修士而战,那筑基中期修士怎么肯被简若尘踩在脚下,重剑一拖,大叫一声,重剑围着周身一转,剑气刹那间向四周激发,所有的火弹便在爆发的剑气中爆炸。
浓郁的灵气风暴乍起,而在这灵力风暴中,却隐藏着重剑最后一道自下而上的剑气,追着简若尘而去。
谁料,简若尘追着筑基中期修士要再压一次是假,这只是虚晃一招,简若尘貌似向前,却忽然一转,在剑气才迎着火弹之时便转身向那几个筑基初期修士扑去,他们才挥动重剑驱散了火海,却又发现风刃,再用重剑剑身拦住,简若尘就再飞过来,正是剑势再一次使老之时。
心中全都叫苦,简若尘这是从哪里学来的无赖打发,可偏偏就是这种无赖打发让他们只能防守,再也来不得一次主动进攻。
当下三人平拖着重剑只往后退,却来不及挥出重剑,只防备简若尘从天而降,不曾想,简若尘忽然落下,脚下的方砖倏地扩大数十倍,几乎是一眨眼就到了三人眼前。
板砖旋转,扩大了数十倍的方砖边缘几乎和飞剑剑身一半厚度,简若尘双脚从板砖上离开,板砖急速旋转,刹那,三个身体从胸部被齐齐斩断,大片鲜血在惨叫之前涌出,接着才同时传来的三声惨叫。
板砖旋转着缩小,简若尘双脚落下,重新站在板砖之上,板砖托起她,微微倾斜,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