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洪健打开办公室的门,朝旁边让了一步,直到叶明晓将办公室仔细搜索一遍,对他摇了摇头,他这才长舒一口气,问道:“幸好这里没有,那这是不是说,我那几个学生和同事是无辜的?”
“不一定,您平时经常在这办公吗?出入您这里的人多吗?”
曹洪健摇摇头:“我这几年都在宁桂,平京的这个办公室只是在上京时偶尔用到。我原本建议他们不要保留的,毕竟我现在只是个名誉院长,但他们没同意。”
这一点曹洪健曾经跟她说过,几年前他以年事已高,Jing力不济为由,辞去了院长一职。只是他的地位在这,农科院不光保留了他的职工宿舍,还保留了他的办公室。
他说着话,打开了旁边实验室的门:“进来吧,你说了这么多,不亲手检测一遍,我怎么也不会相信还会有这样奇怪的植物。”
…………
农科院一老一少紧锣密鼓地忙着检测新型植物时,不远处的陆军司令部,有人打开了一间屋子。
“陈越,出来!”
被关了一下午加一晚上,陈越脸上不见憔悴,他行着军礼,大声答了声:“是!”后冲士兵笑道:“同志,我这是要去哪啊?”
他一赶到平京,接待的人听见他是陈越,二话不说就把他押到禁闭室里关到了现在。即使他天不怕地不怕,到这会儿了,心里还是有点打鼓的。
卫兵看都不看他一眼。将他带到一个房间外,冲他点了点头。
他抬头一看,“司令办公室”三个字映入眼帘,顿时一个机灵。
在士兵催促的眼神下,他敲了敲门。
“进来。”
屋里人嗓门很大。
陈越站在这个曾远远见过的将军面前,手心有点冒汗。
“陈越,现年三十二岁,入伍十二年,装甲兵出身,曾获得过特种兵全球大比武一等奖,是……”随着面前这人将他的履历一字不忘地背下来,无形的压力之下,陈越的汗越冒越多,但他的背却越挺越直。
直到这人背完履历,用让人发毛的目光盯了他半晌,他仍是平视前方,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
一滴汗珠从鼻尖上滴下。
张建立板着张黑脸:“老黄说,你是个全军有名的犟种,我还在想到底是怎么个犟法能让他也头疼。没想到,你犟到连军令也敢违了!”
这罪名太大,陈越可不敢担上,他忙道:“首长,这事是事出有因,是我给人惹了麻烦——”
“行了!该说的我已经听说了,你这样,难怪起点这么高,混到现在也才是个营长。你别以为不是战场就可以随便怠工。叫你来,当然是有要紧的事找你,你为你的私事耽误公事,要是在战场上,老子就要枪毙你!”
对张建立疾言厉色的臭骂,陈越一个字也不敢反驳,他低着头,好不容易听张建立骂完,赶忙给他倒了杯茶。
张建立面色微缓:“还算有点眼色。”喝了茶又问:“知道我找你来什么事吗?”
这事他早琢磨好几天了,此时也不是藏拙的时候,他觑着张建立神色:“您是为了叶明晓?”
张建立点点头:“你是从头就开始跟这件事的人,我也没什么好瞒你的。那丫头身上有点邪性,现在国内外情况都这么严峻,我必须找到她,看她还知不知道什么要紧的秘密。”
猜测归猜测,等到猜测被证实后,陈越却没有想象中的喜色:陆军最高指战员亲自找他,不可能只问问话就算,肯定要委以重任。
想起同叶明晓那短暂的一次交会,他没有马上接话。
张建立很敏感:“你有不同意见?”
陈越犹豫了一下:“我是觉得,她身上虽然有些秘密,但从来没干过与国有害的事,反而还帮了我们不少,她不是个坏人,我们去抓她,是不是……”
“胡涂!”张建立一拍桌子,怒目圆睁:“你知道她有秘密,别人也知道。我们把她找了来,我张建立能肯定,我除了问她事之外,不会杀她,可别人呢?万一她落到敌人手里呢?”
有些事情陈越级别不够不知道,但张建立一说,他立刻就觉出了味道:“您是说,她曝出来的东西碍着人了?”
她曝出来什么了?恶红瘢热症!难道说,那是人为的瘟疫?所以她才碍着人了!
陈越脸色数变:如果是这样,叶明晓真的比他想象的还重要,还危险!
张建立站在一边观察着,暗暗点头:思维倒是怪敏捷的。
张建立没答这个问题,直接道:“现在全军除了那两个伤兵外,就是你跟她近距离交锋相处过,应该对她比其他人了解。我也不跟你兜圈子,我需要几个人把她找出来,你能完成这个任务吗?”
“可是,我们怎么找她?我确定她从宁桂离开好几天了。”陈越没马上答应。
张建立道:“所以,我才来找你。她现在可能已经改头换面了。”
改头换面?
“放跑了杀人犯你负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