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气愤。
“我不该说真话,柳小姐,我得罪不起你,行了吧?”祝锦看着柳月道:“呵,我之前从不曾跟柳小姐结仇,柳小姐就能对我痛下杀手,也不知道以前害过多少人!”
“你……”柳月愤怒地看着祝锦,委屈地都要哭了。
她以前根本就没有害过人!
而今天……也是这个女人太可恶,她才会想要给她一点教训的!
看到柳月满脸委屈,江哲心疼不已:“你这女人,不仅胡说八道陷害我,还这般欺凌一个弱女子,真是岂有此理!”
“她是弱女子,我这个差点被她害死的,就不是弱女子了?”祝锦冷笑道。
江哲等一干人在这里谈论诗词,本就是引来了一些人,试图和他们“偶遇”的,原本很冷清的常济寺附近,都热闹起来了。
祝锦实在伶牙俐齿,周围的人又越来越多……柳尚安瞪了江哲一眼,让江哲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又道:“江兄,与妇人拌嘴,实在不成名堂,我等还是换一处地方,重新谈论诗文比较好。”
江哲闻言,冷静下来。
他现在多说多错,还不如暂避锋芒,然后再去想应对的法子!
江哲深吸了一口气,打算离开,这时候,祝锦却是看向了那个从江哲那边走出来,站到了她身边的书生:“这位公子,不知你的马车在何处?”
“我的马车就在附近,这就让下人将之赶来。”那书生笑道。
“还要劳烦公子一件事。”祝锦又道。
“何事?姑娘尽管说!”那书生道。
“公子能否让下人再叫一辆牛车来?”祝锦道。
“牛车?”那书生满脸不解。
“公子,我郑家家贫,好不容易攒了点钱,又拿去接济那江哲了,如今家里的日子很不好过,这马这马车,还是我爹买了拿回家装门面的……”祝锦长叹了一口气:“现在马儿没了,自不能将它扔下,还要带回去卖了补贴家用的,便是这坏了的马车,修修也还能用。”
祝锦说话的时候声音不轻,周围好好些人都听到了,顿时又有人议论起来,时不时还用怪异的目光扫过江哲。
就要离开的江哲脸都黑了。
郑浩倒是很高兴,但过了一会儿,他便又垂头丧气起来:“小妹……都是哥哥没用。”他身为哥哥,本该保护妹妹才行,结果到了最后,竟然反过来还要妹妹帮着他。
他妹妹被江哲泼脏水,被季家退婚,本就名声不好,今日这般闹了一场,虽说让那江哲吃了亏,他妹妹却也会被人诟病。
郑浩一时间无比担心。
“哥,没事,以后会好的。”祝锦对着郑浩道。
其实今日,她本是想要趁胜追击,和那江哲比上一场的。
她虽然不爱舞文弄墨,甚至不是读书的那块料,但上辈子六十年,却也学了很多实打实东西,不,她那真要说起来,压根就不是学东西,而是慢慢将自己以往学过的东西,重新捡起来。
因此,纵然这江哲有过目不忘的金手指,祝锦也有信心赢过他,至少她的字,就肯定比江哲好,她出些对联,这江哲也一定对不上来。
但今天不太合适。
她看着没有大碍,但之前在车上,也是受到了一些撞击的,现在浑身上下处处都疼,这也就罢了,她的两个丫鬟更严重。
祝锦起初没发现,但这会儿却注意到,思思的手臂怕是骨折了,珊珊……她则是吓的尿了裤子。
要是引来太多人,会耽误思思的治疗不说,珊珊的情况,也肯定会被发现。
更别说那柳尚安,还肯定会帮着江哲,或是阻止这事了!
江哲身后的那些书生不见得都崇拜江哲,却肯定是不敢得罪柳尚安的。
左右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和那江哲的比试并不急于一时。
江哲他们走了,周围的人,大多也散去了。
那书生很快就找来了一辆马车,还找来了一辆牛车,祝锦让思思和自己进了马车,又对着珊珊道:“珊珊,你坐牛车吧,看着点东西。”
珊珊只有十四岁,还是个孩子,被吓得尿了裤子让她非常害怕,唯恐被人发现,现在祝锦让他坐牛车,她顿时松了一口气。
和那马儿坐一起,身上弄点血,便也能遮掩一下了。
马车和牛车走得很慢,为了祝锦的名声着想,马车的车帘车窗,还都被收了起来。
“多谢这位公子相助,敢问公子高姓大名?”祝锦问道。
“在家李墨一。”那书生道。
“李兄你好。”郑浩朝着李墨一拱手行礼。
“多谢李公子。”祝锦也道。
祝锦担心身边丫鬟的伤势,道谢之后,就给思思检查起手臂来,郑浩却是和李墨一攀谈起来。
两人谈了很多,祝锦也算是知道了李墨一的来历。
这李墨一是江南人士,这次上京,是为了参加科考。他来了没几天,因为认识江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