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海兽之中有善隐匿者,当时云泥上的仙者多数都是坠海之后被我等救上来的,有没有人被掉包着实不好说,天宫是我人族聚集之所,万不可大意,故此方请仙者返回一趟查明身份才好。“
葡萄站在沧笙的身侧,早已经被一路走来天宫之中恢弘的建筑震慑地不敢抬头了,如今白烨发话她更不敢有异议,点头道:“既然是为了确保安全,我们定当会配合的。”
沧笙则道:“尊者说要查身份?怎么个查法?”环顾四周,之前云泥上的人的确都是在的,不过天宫的房子都修得大,就算同处一个大殿之内,最近的一个离她们至少都有七八丈远。
白烨拱手:“仙者不必戒备,我天宫绝不会做失礼之事。我父君曾养过一只独目兽,有识别仙者本体之能,仙者只需给它瞧上一眼,若非海兽,我等自会放仙者离去的。”
人族讲究开枝散叶,所有的大帝之中唯有天帝流传下来的族系最是庞大,到了孙辈数量就已经很是惊人了。白烨与天帝并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乃是旁系中的旁系,不然也不至于整日与低阶小仙们为伍,混个与狐帝七弯八绕的关系也可以拿出来说道。
葡萄以为此计甚好,白烨没有仗势欺人给她极大的好感,率先应道:“那便有劳尊者了。”
沧笙闻言颇有些烦恼,但不便于放在明面上来说,待白烨走后将双手负在背后,指尖轻点起手背来。
其他刚飞升的小仙们不晓,沧笙却知道,若真有海兽匿形混入天宫,在途径天门之时就会被灵犬当场抓获。白烨更不会在落地之际任由她们离开,半日之后再来截胡。
难道是有人察觉到了什么?又或者……
沧笙静心思忖片刻,眼光一晃扫视到周围打量天宫大殿的诸位,手负在背后屈指一弹,射出一道金光朝外极速掠去,霎时隐匿不见。
……
麒麟殿下台阶共一百零八阶,而仙使领着独目苍兽站在台阶之下时,沧笙站在门口已能与苍兽的双目平视。巨大的兽瞳流露着凶光,足有人高。
凡界来的小仙们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皆往后退了两步,面色发白双腿都有些虚浮了。
领着独目苍兽的仙使对一屋子被吓傻的小仙门视若无睹,朝苍兽虔诚道:“神君,不晓这此间可有海兽隐匿其中?”
独目苍兽久久凝望着沧笙,摇了摇头。
“那……”那仙使手一指沧笙的方向,“神君可否告知,这位小仙本体是为何物?”
沧笙心一沉。
葡萄微愣片刻,旋即闪身挡在沧笙面前,望向候在门前的白烨:”尊者这是何意,不是道只查海兽,神君都已经摇头表示并无海兽,却还要来针对人!“
白烨正欲开口,一道赤色霞光渗透千钧之力从天而降,势如闪电,叫他神情大变。
殿中之人皆听到了一声刺心的哀鸣,却不是从白烨口中发出的,而是守候在独目苍兽身侧的那位仙使。他的手臂被齐肩削断,断面平整而燃着经久未散地火焰,面目因为极致的痛楚而扭曲起来,人却笔直跪下了,忍着痛,连连朝殿内磕头。
“你这手,指了不该指的人,被我收了,有何异议么?”
殿门前突兀燃起一团火光,炙热的温度霎时间扫荡了整个大殿,有人从火焰中缓缓迈出,纤腰不足一握,眸含盈盈秋波。从身姿到面容,无一不透着撩人心弦的魅惑,不可方物。
这阵仗,再没眼力见的人也晓得第一时间跪拜下去。
沧笙一把扶住腿脚发软,欲跪拜下去的葡萄,任她同自己一般,生生站在了女子跟前。
“帝姬教训得是,小仙不敢有异议。”
帝姬头也没回,朝沧笙走去,“同我赔罪做什么,要陪就同正主赔罪。”言语间对上沧笙的眸,紫眸间略浮上一层笑意,稍稍一转,便拉过了葡萄的手,将她带到了身侧,而沧笙则被她无视在了背后。
葡萄整个人都僵硬了,眼睛珠子就跟定住了似的,抬都不敢往上抬,脑子全然呈出一片空白了,丝毫不晓得自己为何会被堂堂帝姬亲昵地牵住手。
那受烈焰灼烧的仙使不多时便疼晕了过去,白烨与跪了一地的天宫侍卫流了一脑门子的汗,不知该如何送走这位煞神。
这位帝姬青檬乃是狐帝唯一的嫡女,其性近魔,喜怒难辨。不知缘由经常会出没在天宫之中,天帝从不过问此事,天族上下又有谁敢得罪她半分。
没人救场,白烨只好硬着头皮解释:“帝姬息怒,我等并非要冒犯帝姬庇护之人……”他将来龙去脉简单解释了一番,“只是如今天宫的境况帝姬也瞧见了,父君是猜想或有其他大帝到了九重天,又偏生在我等的云泥途径路上露了一丝形迹,便想查查是否有与某位大帝相关的人或者物,届时……”
青檬嗤笑一声,接过话头,“届时便好拿捏在手里做个人情,看能不能请那位帝君帮忙,一同解决海族之事?”
白烨慌忙低下头去:”帝姬误会,并非如此!“可实际上,上头是什么意思他自个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