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要护着白灵瑾?不管第十一天封印如何,也不论我们如何?”
沧笙道:“战争非我发起的,更无可避免。你们能站立场,何以我就不能呢?“
这话有针锋相对的意味,既然人走出了旁观的身份,成了对立,便没什么可说的了。凤昱眼风一冷,周遭的和风登时禁锢,有凛冽的前兆。如今沧宁不在,也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底气,敢堂而皇之说出这样的话。
沧笙未动,虞淮漫不经心朝前行了半步,将她挡在身后,刹那间飞瀑逆转倒流,风声鹤唳。明明是他做得更出,却来恶人先告状:“劳烦诸位气息收敛着些,不要吓着孩子。”
沧筠登时顺杆往上爬,转身一把扒住了沧笙的大腿,可怜兮兮:“娘亲,我害怕。”
沧笙唇角牵了牵,当着众人不好说什么,只得将人捞起来。
帝君护犊子之言说得毫无余地,分明她才是一直拥戴他的那个人。凤昱感觉像被人当众扇了一耳光,恨意渗进心里,却不是朝着他,而是沧笙:“帝君可是忘了,当年白灵瑾鲛人一族是帝君一手灭了的,如今人复辟归来便是隐患,帝君要任其发展吗?”
这样的局势不知为何叫沧笙觉得眼熟,只不过立场变了,她成了被偏袒的那一方,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jian妃这个角色不好拿捏,索幸她见识的人多了,也能学一学。
走上前,细声道:“筠儿让你父君抱一抱吧,娘亲手上都没力气了。”
沧筠乖乖哦了一声,正要转身朝他爹去,人便被抄着腋下带到另一个怀抱了。他阿爹似是生怕多推迟了一刻叫娘亲累着了,将人抱过来之后眸光仍是停留在他娘亲身上:“怎么了?”
沧笙摇摇头,装似虚弱地双手攀上了他的手臂:“适才凤帝的威压太强,我身子又比不得从前,略有些不适。”
沧筠啊了一声,忙凑过去看她的面色。
虞淮眸色稍沉,垂眸处她始终红润的脸色略显苍白,低头依偎在他的臂弯处,纤长的睫低垂着,有种难以言喻的乖巧。
凤昱则登时因为大怒,涨红了脸,又不敢赌一把虞淮的态度。她万万没想到,沧笙这样的人竟然还会玩柔弱的把戏。
再简单的套,只要对方愿意钻,那就是好套。
她扮演柔弱,虞淮是个何其Jing明的人,如何看不出来?只是心有怜意,看破也不愿不说破,这是他对她的容忍与宠爱,以及满怀的亏欠。一手抱着沧筠,另一手将她带入怀中,以温和的仙力滋养着:“如今好些了吗?”
“嗯。”
这一下,即便沧笙表明了态度立场,谁也不敢对她妄言什么,场面顿时寂静下来。
沧笙依偎在虞淮怀中,曼声开口:“凤帝担心白灵瑾与帝君有旧仇,需人提防,其实也不然。在座的,修帝与辰帝因八重天两族分界之事征战绵延千年,如今也能达成同一阵营。我石族被驱逐出了第二天,是帝君的手笔,现下连娃都有了,可见人与人之间的缘妙不可言,没什么放不下的仇恨。“
话说不说都是个场面,帝君的态度已经很明晰了。或许他身处高位,从始至终都没将白灵瑾放在心上,无所谓人的复仇,便和他们站不到一个阵营。这样一来,天平的倾斜角度发生了变化,每人都开始重新审读自己的利益。
辰帝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这件事对他没有根本的威胁,识时务者为俊杰,沧笙的背后还有宁帝:“若放任白灵瑾,那秽土十一天的事要如何处理?笙帝难道要铲除天帝吗?”
“渡过无数劫难才能成却一个大帝,何其难得?相互残杀没必要。”沧笙道,“海族不过需要一方领土,给他们便是。若有不服,可以按照从前的规矩,两族Cao练起来打一场也行。”
谁都没资格说这个话,唯独沧笙才有。当年是她石族和平接纳了天族,九重天才并存了两位大帝,其余八天都是用血洗出来的领土,谁能因为她一句话给出去呢?
可八天已经有了两位大帝,不可能再容第三位,这样一来辰帝与修帝不假思索便会来到了沧笙的阵营,神情也都轻松了几分,带着旁观者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笙帝仁厚。“
“此计甚好。”
凤昱与息帝则同时沉默了,第四天与第五天都只有一位大帝。
沧笙早有计较,得罪人的事怼着一个人去就好了:“凤帝的第四天海域宽广,鲛人族未被族灭之前本就扎根在那,白灵瑾得知能够回去的消息,定然会很开心的。”
凤昱拍桌而起,杀气尽显:”你还以为自个是当初的笙帝,在这与我指手画脚么?“
息帝嘴巴嗫嚅了几声,像是要为人声援,可瞥眼虞淮面上似笑非笑的神色,生怕引火烧身,咽下话去。若沧笙的矛头是对准了他,凤昱定当是不会相帮的,届时他便成了孤寡无援的一人,想不出任何法子了。
凤昱愤然而起,没能引起一人的呼应,几人的口头上的联盟被分化击溃。局势翻天覆地,她终于意识到自己成了众矢之的。
沧笙有着绝好的人缘与口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