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的眼神都不再收敛了,仿佛随时会扑上来。
白帝将二人的行至看在眼里,喜意更深,压下性子只说陪沧笙赏玩水宫。毕竟当年沧笙打到第四天,也没走过水路。
沧笙拿不准他要开什么条件才会答应放人,不能先露急态,真像是拜访的友人一般在水宫周遭参观游玩起来。
夜了,白灵瑾被连同数十美人被塞到沧笙的房间,看得沧笙心底啧啧称奇,靠坐在椅上不吱声。
眼见白灵瑾眼眶微红是要哭了,这才收起犹豫,点了白灵瑾留下,其余人皆退散。
沧笙难做啊,鲛人性yIn,从今日接待的风气便可看出。再坐怀不乱的人来了,他也准备诱惑试试,怎么能甘心?况且她也真的需要一个能和白灵瑾独处的机会,同他对好口风。怕就怕在白灵瑾今日太过热情,沧笙担心……
自己打不赢他,会防不住。
白灵瑾在人撤下之后便收敛起了泪花,但眼眶依旧是红的,磨磨蹭蹭给她端茶。
沧笙怕他走近了,激动起来事态不可控,远远朝人比了比手:“我不喝茶,你坐,我有话同你说。”
白灵瑾嗯了一声,乖乖坐下。
沧笙略微在座椅内坐直了些,扬着下巴朝他指了指桌上的东西:“瞧见桌上那枚冰绒花了吗?明个起你就将它带在身上。”
白灵瑾眼神豁然亮堂,双手去捧,激动不已:“这是主上送给我的嘛?”
沧笙微微犹豫的呃了一声,眸底闪过一丝苦笑,点头:“对。”
房间内有随从布下的结界,沧笙不担心说话被人偷听,撑着头:“冰绒花上头铭刻了空间阵,以备不时之需。白帝可同你说过什么?他扣下你又请我过来,不会没有要求。我的处境你知道,我个人可以来救你,却不能在伤害石族与沧宁利益的前提下,倘或他的要求过分了,我回应不了,你可以用这个冰绒花脱身。”
冰绒花看着不起眼,实际是九天中唯一可掌控空间神器,不似传送阵和传送符种种地点、次数的限制,它除了消耗贵,单次传送的极限距离在一天之内外,没有别的缺点。白灵瑾也不会知道,这片冰绒花已经被沧笙链接了一整座灵脉,可用次数大于千次。
沧笙让白灵瑾不到关键时刻不要用,主要不是因为贵,而是因为怀璧其罪。一旦冰绒花被公之于众,自然会人有觊觎之心,好人坏人自家人都有,不管到时候冰绒花在不在白灵瑾手里,消息都是从他这传出去的,容易被妄加迫害。
白灵瑾从没想过自己的重量可以和石族抗衡,沧笙能来对他而言已经是巨大的惊喜。冰绒花的价值无需解释也可以估量,和空间搭上关系的,就没有不贵的。
他欢欢喜喜将冰绒花捧在手里把玩,半晌之后,红着脸道:“我知道他要什么。”
沧笙扬调哦了一声,按理说白灵瑾本就是白帝放出来的棋子,只可惜棋子不思上进,有了自己的意愿:“什么?”
“他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名分。”白灵瑾眼睛都不敢抬了,望着地,尾巴轻轻地摇。
沧笙肃然:“石族一生只有一个伴侣。”
“对,所以他这样说。”白灵瑾忍不住偷瞄她一眼,“因为只有一个,重要程度才可以动摇你的决定。白帝以为我上位之后,他就成了石族的外戚,两族自然会越走越近。”一顿,“他不敢同咱们撕破脸,只敢提出这样的软性要求,着眼长远。”
沧笙一阵头疼:“恩,我知道了。”
鲛人族今日的热情建立在期翼双方合作的基础上,一旦她态度明显,白帝希望破裂了,按他的性子大可能狗急跳墙,将她也留下。
该怎么说,拒绝的措辞需要婉转,只能她自己来想。
沧笙漫不经心翻着桌上摆放的书,没察觉白灵瑾慢慢摸近了,举着在玉灯草,柔柔在她眼前晃:“主上,不休息吗?”
同他在一个屋檐下,沧笙哪敢闭眼:“不了,你去睡吧。”
白灵瑾杵着不走,眸子熠熠的,倒映着粼粼的光,朝她笑。
沧笙瞥他一眼:“别晃,我不大适应待在水里,头晕。”
他飘过来,随手拉了方薄衫盖在身上,依附在她的椅边,在水中漂浮着,作势要睡了:“那我就在这睡,主上若是要什么,同我说就好。”
可能是压抑极了过后的反弹,白灵瑾变得更加主动,沧笙一低头就能看到他的睡颜,进退不得,只好坐着看了整夜的书。
白灵瑾不肯将她之前给他盖着的衣袍还回,睡觉都不肯脱。沧笙同他一提,他眨眨眼,低声道:“我没有旁的衣裳了,主上是真心让我脱吗?”
沧笙只有无奈,杏粉色的外披,寻常女子穿了都不见得有他娇嫩萌软。白灵瑾从前总怕她说他女气,不敢穿这样色泽的衣服,现在有了好借口,要彻底放飞自我了,一整日都在拿捏着小动作同她撒娇。
翌日出门仍是穿着,细心在襟带处打了个蝴蝶结。白灵瑾没有乾坤袋,小心将冰绒花别在若藻的长发中,在镜前来回的转,末了,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