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殷飞虹倒是跟姜锦提起了一个事,说是想吃京中的酱菜,让她多多送些过来。
姜锦这就和严六小姐讨论起来哪家的酱菜,哪样的酱菜好吃。
严六小姐喜欢吃八宝金丝,姜锦却很喜欢吃一家铺子里的酱瓜,把脆脆的酱瓜切成丁儿,和白粥一起,再加上个咸鸭蛋,别提多美了。
不过这大过年的,两人当然也不会吃白粥就咸菜。两人一起用过了早饭,用的早饭是虾仁rou馅的水晶饺子,rou蛋卷蒸好了切片,椒盐卷,红枣山药梗米粥,还有一碟凉拌木耳,一碟鸡丝炒什锦
姜锦前阵子在齐地吃的穿的都十分困难,也不嫌弃这严家的厨子口味太重,调味一般了,吃的极其香甜。
严六小姐倒是还好,用过了一碗粥,用了个椒盐卷,吃了几筷子菜就放下碗筷,看着姜锦叹道,“可见这挑食不挑食,也是要看情况的,你这次在齐地,也的确是吃了苦了。”
姜锦笑道,“人这一辈子还有不吃苦的?总比定南侯的日子好过,不说这个了,昨儿送了信过去,今儿中午咱们吃锅子,好久没吃锅子了,还怎是有些想念。”
更想念的是辣椒,茱萸虽然有辣味,但是那个味道和辣椒的味还是不同的,作为一个吃惯了辣椒的现代人,真心怀念辣椒。
倒是严六小姐等人没吃过辣椒,便也觉得茱萸的味道不坏了。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上了马车,也没多久就到了包子铺子。
柳叶早就等着了,一见姜锦回来,就眼巴巴的迎上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以为姜锦出事被吓到了,眼下真是一日不见就有些心慌。
别说姜锦,就是严六小姐看她这样子,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要是个男人,娶了柳叶丫头算了,我看再难有比她对你更情真意切的了。”
“我也觉得是这么回事,可惜我不是男人啊。”
“白便宜了七皇子了。”严六小姐笑道,“说真的,我若是个男人,也想娶你,或者你是个男人,我嫁给你得了,我做大,柳叶做小,不知道柳叶干不干。”
柳叶笑着亲自端了茶来,正好听见严六小姐这话,啐了一口道,“您还是个大家小姐呢,竟拿我开玩笑。”
姜锦也笑,“你可被乱开玩笑了,我可是很坚定的,就娶一个。”
严六翻了个白眼,“那是你人品正直,先头那个卫三郎,什么阿物儿,娶老婆了还想纳妾,还把主意打在你头上。”
柳叶刚倒完了茶,陪坐下,闻言笑道,“我还没来得及说呢,那卫家如今可热闹了。”
“热闹?”姜锦本来端着杯子喝茶,此时忍不住抬起头来。
连严六小姐都忍不住看向柳叶,笑咪咪的道,“知道有热闹,你还不赶紧的说出来。”
柳叶昨儿可看了一场大戏,心中不是一般的称愿,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道,“昨儿卫三郎的母亲齐氏被抓了去,他还以为是咱们捣鬼,跑来求人,态度还挺横,我就没开门。因此他便垂头丧气回了家,哪里想的到,他那媳妇,趁着他不在家,勾搭了个男人上门了。”
“真的假的?”姜锦略有些不信,“不是听说也是什么官宦人家的小姐吗,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吧?”
严六小姐却蜜汁微笑了,问柳叶,“这可是捉jian成双了,打起来了吗?”
“那必须打起来了啊,怎么能不打起来。”柳叶很有些幸灾乐祸的道,“最关键的,他老婆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啊。”
这些连严六小姐都露出了一点诧异的神色,“这个,他们家是傻的,是不是自己的都不知道?”
“这个谁知道呢?听传言说,买通了大夫的。”柳叶喝了口茶继续道,“我只是想着着那齐氏整日拿她儿媳怀孕了才踩我家姑娘,如今倒是好,这脸打的可是啪啪响。”
姜锦听了又是解气又是感慨,半响方叹道,“要说卫三郎这个人倒是也不坏,可是他那个娘也太作了,最后混成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怎么了局。”
“这可就真不知道了。”柳叶想了想街上的传言道,“他那妻子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娘家强势,那个jian夫更是个三品武官,听说最近还死了老婆,卫三郎这亏大约是吃定了。”
姜锦也不过是白感慨一回,大年三十了,这事爆出来,卫三郎也确实挺衰。
但是想想,若不是他纵容他娘齐氏一次次惹事生非,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境地。
反正姜锦是不会怪严六小姐推了卫三郎一把的,毕竟她也被齐氏闹的实在是心烦,还差点毁了名声。
本来一个五品官,还是实权官儿家的女儿嫁个丧父的小举人,多少就有点蹊跷,愿者上钩的事罢了。
严六小姐就更不关心了,在她眼里,卫三郎的事情也就只是个热闹,听完了就完了,她更关心中午吃什么。
姜锦昨儿就吩咐人做好准备了,做的锅子锅底有三种,茱萸锅,高汤锅和酸菜锅。
至于涮菜种类就多了去了,上脑羊rou切了片儿,五花rou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