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金丹初期,也敢在我的面前大放厥词!还敢站在我的头上!”
她慢慢地眯着眼,将灵力全数疯狂运转开来汇聚于剑尖,“我墨沉舟此生,最讨厌抬头看自己的敌人!”一股滔天剑意冲天而起,向着宁仁金凌空压下,带着暴戾的厉喝,“你给我滚下来!”
这股剑意浩荡中带着无比的威势,那宁仁金脸色一变,身前骤然现出护体罡气,却见那剑气一击便破开他的罡气,将他的胸前斩出一道血痕。飙然而起的血光中,这宁仁金却是一个支持不住,笔直地摔落在地上,溅起无数尘土。
那方才还在七嘴八舌的诸宗修士皆是一窒,看着前方挣扎着想要爬起的宁仁金,只感到小腿抽搐,心中都有无数心思闪过,见那凌云宗的女修只是看着宁仁金冷笑,便有几人目光闪烁,频频望向道观之外。
还未来得及动作,却见方才将他们视若无睹的墨沉舟突然冷笑一声,剑尖一转,直指向众人,寒声道,“至于你们,给我老实地呆着!但有人胆敢离开这升仙宫半步,别怪我心狠手辣,立刻送尔等轮回!”
又转向身旁因她这一击而心神激荡的展青,冷道,“师兄替我看着!这些人旦敢作乱,请师兄一一记下,他日必要问罪与他等宗门!”
听得展青朗声应是,墨沉舟脸上露出一份笑意。再转向宁仁金之时,脸上已是冷煞一片,寒声道,“你方才说我什么?孽障?!你好大的狗胆!莫非真以为,我凌云宗耐你不得?!”
在那宁仁金骇然变色的脸色中,她冷笑道,“今日我便让尔等知道,我凌云宗虽然善待诸宗,却也不是胆小之辈,既然胆敢作乱,便不要怪我宗辣手无情,不给尔等生路!”
那宁仁金却也是果决之人,眼前形势有变,他却是不再发怒,胸前的伤口此时竟然隐隐带着撕裂般的剧痛,竟似有Yin煞之气侵袭着自己的rou身,他心中生出几分惧意,踉跄而起,他却是缓了脸色,面上淡淡说道,“今日之事,是我宗为人蛊惑。既然如此,诸位便带着弟子离去,我宗绝不阻拦!”
墨沉舟听他如此轻描淡写,口中愈发讥讽道,“你倒是打得好算盘!匆匆将我们请走,却还没有说这越国之事!莫非以为我宗不知你等的心思,这等避重就轻,真是好生无耻!”
宁仁金越听越怒,他自成为金丹修士,哪里有过这等屈辱。对着一个筑基小辈低头已经是极限,如今见这女修不依不饶,再也压抑不住,怒道,“你又要如何!”
“我要如何,你还不知?”墨沉舟剑尖向着自方才起便被这眼前一幕骇得惊恐万状的越王一指。“你宗与他之间,暗地里做了什么你当真不知?”她轻蔑一笑,“之前的越国孩童,我宗并不差那么一个两个!然而这越国还是我凌云宗所辖之地,尔等不告而取,如此不将我宗放在眼中,莫非是欺我宗无人?!”
她继续道,“既然做下了事,当然就要有还得一日!这么多年,你沐阳宗占尽了便宜,那也就罢了,就当我宗赏你的。可是日后,我宗却要在谭国收徒三十载,算是补偿。”
“你做梦!”宁仁金一听,却是目眦欲裂。
那谭国是沐阳宗所辖最大的一个诸国,每年自谭国收上来的弟子不计其数,占据宗门弟子的半数以上,绝不是一个小小的越国能够比拟,更何况三十载!不管如何想到的谭国,也不管这番言论究竟出自谁的想法,然而眼前此女既然能说出这话,显然心思恶毒,竟是想要动摇宗门的根基!一时间,他却是再也忍耐不住,一道冷光瞬间悬于身侧,其中一柄幽蓝色小刀在其间游走不定。
却见宁仁金双臂一伸,那小刀瞬间沸腾而起,游鱼一般在他的身侧旋转一周,霍然击向墨沉舟。其间一变二,二变四,眨眼间扑到墨沉舟眼前时,竟有三十二道之多!
宁仁金面露几分得意之色。
这小刀是他的本命法宝,其中被他填入无数灵金,又在丹田温养数百年,锐利无比,能将同是金丹修士的护体罡气轻而易举地斩破,是他成名的依仗。见那女修竟然不闪不逼,心中却是冷笑。
墨沉舟对着这刀锋所向岿然不动,却见那刀影已到面前,宁仁金见她已如死人一般之时,方才一直站在她的肩膀,仿佛是一件雕塑的红色小鸟突然一拍火红色的翅膀,对着那刀影就是一团火喷了出来。
一时之间,整个道观都因为这团火焰温度激烈上升,却见那幽蓝刀影瞬间融化在这股不可抵挡的高温中,那火落在一旁的一颗直入青天的苍翠巨木之上,只一瞬,便将那巨木完全焚烧成虚无,方才消失。
本命法宝被毁,宁仁金心痛不已,丹田之间,更是犹如撕碎了般剧痛,眼前那女修寒着双目望了过来,面露杀意,心中突然生出恐惧,放出一道霞光,眨眼便到了数十丈之外。
墨沉舟却是望着他仓皇逃窜的背影冷笑一声,完好的左手也化成利爪,运起一道骇人的黑色厉芒,其上带着毁灭气息,向着宁仁金的背影凌厉击出,正是已经升阶的“雷暴”。
那宁仁金感觉到身后的危险,却是头也不回地放出无数法宝,却听得无数的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