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地击杀他宗修士,莫不是想要挑起宗门大战不成?”
沈谦笑而不语,他身后的薛通却是冷笑一声,道,“道友还没听明白不成?这几宗瞒着我等将金丹修士送入此间,其心怀叵测,人人得而诛之!道友此时为他等张目,莫非此事,道友也有一份?!”
这话一说,凌云宗与靖元宗的众人尽皆看了过来,目光闪动,刀兵出鞘。那簌玉阁修士的心中狠狠一缩,知晓凌云宗这是在诸宗面前有意立威,专门要收拾出头鸟。今日若是一个不慎,只怕自己也要折在此间。忙向后退了一步,面上清白交替过后,勉强笑道,“原来如此!此事我却是不知!若是道友及早提醒,我也不会护持此等狼子野心之人!我天下三宗向来同气连枝,哪有为了这等小事便失了和气的道理?方才却是误会,还望诸位道友不要见怪。”
“既是误会就好!”薛通冷哼一声,对着身旁见到如此变故噤若寒蝉的诸宗修士说道,“诸位道友却是无须担心。宗凌云宗向来行事公允,若非这几宗包藏祸心,意欲对我宗不利,我宗也不会在此斩杀这等忤逆之人!今日之事,却是与诸位无关,但且放下心来,与我等一起在此等候。”
那天极宗掌教此时几乎要晕了过去,在他主持的地界,竟然出了这等大事,若是日后被人报仇,凌云宗却是不怕,可是他天极宗却是要倒个大霉。心中急转,他竟也是有决断之人,立时对着沈谦一揖,口中恭敬道,“长老容禀,这几宗既然胆敢逆反,枉顾各位多年的庇护,实在是罪大恶极,我天极宗极为不齿!今日之后,我宗愿为凌云宗先锋,请旨剿灭此等宗门!”
这话一出,沈谦眼中一闪,淡淡而笑,却是极为满意的神情。那其他宗门见此,便知这天极宗掌教说中了他的心思。纷纷心中一寒,在心底俱骂了那天极宗掌教一声无耻,却不敢在此时耽搁,以免被沈谦扣上个心存异心的罪名当众斩杀立威,俱是躬身拜下,彻底地与那些宗门撇开了关系。
一时之间,场中竟是寒风萧瑟,众人胆颤。却在此时,听得孙长空在此时笑了一声,问道,“你这人倒是心狠,就这么将那金丹修士放入其中,莫不是不担心你宗弟子折损过大?”靖元宗向来与凌云宗共进退,因此此时,也只有靖元宗的修士才有心情笑得出来。
却见得沈谦笑了一声,悠然答道,“此中弟子,皆是我宗的Jing英之人,我宗的根基所在。若是连区区金丹都毫无办法,日后只怕也是有限。若是葬身于此,亦是命中该绝,有何可惜?”
“可怜那金丹,却是被你当做了磨刀之石。”孙长空摇头叹道,面上却已经带着笑意,竟似完全未将那三名金丹修士放在心上。
而此时,微微得意的沈谦却感觉到身上一寒,眼角余光就看到自家师弟正面带怒火地看着自己,又想到这师弟的宝贝弟子也在其中,心中一跳,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对薛通道,“还要劳烦师弟回转宗门,辅助掌教真人绞杀这几宗的宗门所在,此地有我和这几名金丹修士照看就已然足够,便不需要师弟在此耽搁了。”
又转向端木锦一脸肃然地开口道,“师弟这次,切莫任性!大战开启,必然需要鼎天峰的丹药供给,师弟速速回去,听候掌教真人的调遣!”
沈谦是头一次对着自己用这般严肃的口气说话,端木锦一时为他的气势所摄,却是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见他如此,沈谦心中微微吐出一口气,对着薛通肃道,“事不宜迟,师弟快快带人回去!免得迟则生事!”
薛通却是点头,将巨舟放出,与端木锦等人一同登上之后,一阵空间波动之后,巨舟便消失不见。
眼见那巨舟消失,沈谦方才松了一口气,心想过了这一段时间,以自家师弟的记性,却是要忘了才好。却不知巨舟甫一开动的瞬间,舟内一名老年修士突然想明白了什么,跳脚骂道,“沈谦!上了你的当了!你敢骗我,我与你这厮不共戴天!”而后转身扑进了一旁的床上,嚎啕道,“我的弟子!我的沉舟!沈谦你个王八蛋!我徒弟还在里面呢啊!”
白雾之外的事情,诸宗弟子却是全不知情,白雾将众人各自分散,却在一处光秃秃的药园之处,一名面色慵懒的青年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的景色,被那份恨不得连一根草叶都卷走的凶残之情震撼的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却是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嘀咕道,“这就是那所谓的,天高三尺,雁过拔毛不成?却是想不到,除了我越氏以爱财闻名,竟然还有如此贪婪之人,直叫我越沧海甘拜下风,甘拜下风!”
而另一处,却是有三名修士先后聚集在一处,对视一眼,面上闪过一抹狰狞,向着前方看去。
而墨沉舟此时,却是站在一处巨舟的残骸处,看着那巨舟周围散落的无数破碎的尸骨和那舟体上一道几乎将巨舟斩为两段的巨大的剑痕,心中冰凉。
就见那些堆积如山的尸骨,却是共同被一道剑气斩杀。这一剑之凶横,绝不是一般人所能发出。而那剑痕上还残留不多的剑意,却是与她当时参悟的那道霸道剑意极为相似。
此地这无数的尸骨,却是透着一股悲愤与怨憎,看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