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下来想想,墨沉舟就被一道火红的流光扑进了怀里,看着怀中吓得凤眸之中晶莹点点的火凤,墨沉舟心中一暖,将方才的疑惑方才一旁,一手慢慢地抚摸着火凤颤抖的小身子,安抚着。
直到火凤亲昵地拱进墨沉舟的衣襟里不肯出来,墨沉舟知晓这次自己濒死之状是将这个小家伙吓坏了。也不去将它拎出来,反而看着右手无名指上一枚硕大的紫色戒指叹了一声。这枚戒指,却是那战衣的中枢,这件战衣,平时都不会出现,只有在墨沉舟需要的时候,将灵力注入戒指,她的皮肤之上,就会覆盖一张电网,防御惊人。
虽然因墨沉舟如今的修为不高,不然催发出这战衣的极致形态,然而同阶之中,这件战衣的防御,却已是最好的了。这却是墨沉舟如今最需要的。她走的,是攻击一途,虽然也有黑龙经的防御,然而却并不完全保险,如今这战衣,却是弥补了自身的不足,让她在日后与人厮杀的时候,更可以心无旁骛。
闭目了一会儿,直到感觉到浑身的灵力稍稍恢复,墨沉舟方才整理了一下,把血迹擦掉。这才踏出身后的光门。
墨沉舟就感觉到身周一股压力传来,眼前再一亮的时候,她的面前,就已经是之前进入时的地方。但见高台之上,此时仅有沈谦一人端坐。而那孙长空正与秦臻低声说着什么,显然是得知自家弟子在其中得了什么好处,一张嘴笑得都合不拢。
而在此之外,就只有那越敞站在她的不远处,望着前方正在纠缠不休的一对青年男女皱紧了眉头,一副极为苦恼的样子。墨沉舟定睛看去,却是越沧海和一名陌生的美貌女修。
但见那女修挽着越沧海的整条胳膊,扭股糖一般将整个身体缠在越沧海的身上,不顾越沧海如今已经脸色发青,抱住他就是不撒手。这个豪迈的姑娘,真让墨沉舟看得目瞪口呆。
就在墨沉舟看得兴致勃勃之际,越沧海却见到她之后眼睛一亮,眼珠连连转动,却是拼了命地甩开那姑娘,向着墨沉舟扑了过来。下一刻,墨沉舟就感觉到肩膀之上,一条胳膊搭了上来,她微一挑眉,就见越沧海站在她的身边,一双深情款款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只令得她浑身寒毛直竖。
却听得越沧海冲着随之而来的那位女修说道,“晓月,咱们俩是有婚约,然而你也看到了,我如今,是诚心爱慕这位墨姑娘,为了她,我什么事儿都愿意做。至于我们的婚约,我只能说声抱歉了!”
那女修听了这话,面上竟是哀伤至极,然而对着越沧海泪流满面,又狠狠地看了一眼颇为无辜的墨沉舟一眼,却是咬了咬唇,什么都没有说,转身便走。
墨沉舟此生,什么都愿意做,却最不愿做这等小三!又眼见那女修虽然眼中愤恨,却并没有对自己心存怨毒,心中也可怜她。又分外鄙视越沧海这种不拿人家感情当回事儿的男子,若不是如今体力不继,她都想一个耳光将这个东西扇到天边儿去!眼中一转,便一把将越沧海的手拂开,走了几步,唤道,“姑娘留步!”
那名为晓月的女修站住,转身向她看来,怒道,“我都已经要成全你和海哥了,你还想做什么?!”说罢眼中,透出无限委屈。
墨沉舟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面色紧张的越沧海,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和颜悦色道,“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墨沉舟,才不忍姑娘不知晓真相而去。”
“真相?”晓月一怔,疑惑地问道。
墨沉舟叹了一口气,面色无奈地说道,“莫非姑娘,是真的以为越道友心系与我?若不是我一看姑娘便觉得颇有眼缘,却也是认了。不过我观姑娘却也行事光明磊落,却不忍姑娘败于何人之手都不知道!”这样的好姑娘,配给越沧海真是白瞎了,她虽然看不上越沧海方才拿她当挡箭牌,然而他的态度墨沉舟还是有几分认同的。
若是不爱,当然要说清楚,不要让那个爱着他的女子再有幻想,将岁月都蹉跎了。就为了这,她也不忍叫这个行事有几分干脆的女修日后更加难过。然而越沧海这厮,她却是非要教训一下的。莫非他以为,辜负了一个女孩儿的情意,是那么好了结的不成?
想到这里,她就面上微笑道,“我这位越道友心仪之人,却也是大大的有名。姑娘可知我凌云宗掌教弟子韩白衣?当真是风采偏偏,俊美无双。越道友第一眼见到,便魂牵梦萦,不敢或忘!”
那晓月一怔,喝道,“你骗人!”然而转头却看到越沧海一副被戳穿之后的震惊样子,心中不知为何,便信了几分。
墨沉舟幽幽地叹道,“事到如今,骗姑娘有什么用呢?就是因为这感情太过惊世骇俗,所以越道友从不敢对别人泄露半分,却是谁都不知道呢。”
“那为何你却知道?!”晓月跺脚道,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在二人之间逡巡,透着几分怀疑。
墨沉舟再叹了一声,“也是机缘巧合,姑娘与越道友有婚约在身,却也应该知道,越氏之中,有位英俊无比,名为越天海的族中子弟吧?”见晓月点头,她隐蔽地冷笑一声,方才道,“那越天海,却是之前就与越道友感情深厚,没想到越道友竟然移情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