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夫人从没晒过这么大的太阳, 万一中暑了怎么办?”
程礼听了立马甩下手中的书, 起身出去拦阮芷娘。
“芷娘, 这么大的太阳, 我去就行。”程礼在门口拦住了阮芷娘。
阮芷娘笑道:“夫君去和我去不是一样吗?”
“翠蒿姐、蓓香姐快去把伞找出来!”李玉儿见阮芷娘是铁了心要去地里, 立马道。
果然, 程礼也没劝住阮芷娘,最后是她们两个一起去的地里。李玉儿本想一起去,但刚刚被阮芷娘数落过一顿的她, 不好在跑上去触阮芷娘的虎须。
“夫人和老爷也都去忙着了, 我们也不能闲着,时间不早了,先做饭吧。”李玉儿提议道。
蓓香打趣道:“你这双手的好好休养,夫人要是知道了我们让你做了饭,我们可没有好果子吃, 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吧。”
李玉儿顿时无言了,阮芷娘不让她动手, 她是什么都不能做了。不过李玉儿也跟着进了厨房, 手不能动, 口还是可以动的,她们做饭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她可以在旁边提醒。
不过这次做饭途中提醒的话, 李玉儿都是在脑海里过了几遍才说出来的。尽量不让人感觉到不舒服,因为蓓香刚才打趣的话提醒了她:在其他丫环的眼里大家都是丫环,而她的待遇明显不一样,难免会让人心里不平。现在她们才在清水河安家,正是需要同舟共济的时候,李玉儿不希望她们内部再出什么矛盾。
“唉,真是同人不同命啊,都是丫环,同时同样跟着夫人出来的,李玉儿却被夫人当成了一个娇小姐一样的养着。”和翠蒿一起出去抱柴的浣纱像是随口抱怨道。
翠蒿立即站到了浣纱面前,看着她认真道:“玉儿曾今几次拼了命维护夫人,她跟我们当然不一样啊。”
“可是我们也愿意为夫人拼命啊,只是没那么好的机会表现出来罢了。”浣纱状似无意的问道:“对了,你是跟着李玉儿一起到夫人身边的吧?你怎么就没找到机会到夫人身边表现呢?难道是机会全被李玉儿抢了?”
翠蒿摇头:“你不要这样说玉儿,她很好,是我太笨了。”
你确实是笨!浣纱见翠蒿不上道,在心里骂道。
“我看是夫人对你太好了,让你有心思在这里嚼舌根是吧?”蓓香突然从拐角处走了出来,她深深的盯着浣纱道。
浣纱听见蓓香的声音浑身一颤,立马又平稳了心情转头对蓓香行了一礼赔笑道:“蓓香姐,你怎么出来了?刚才是我胡言乱语,你千万不要计较。”
“要不是我出来打水,还听不到你这Jing彩的说辞。这怕不是胡言乱语,是你的心里话吧?”蓓香却没有这么轻易放过。
浣纱开始冒冷汗了,要是蓓香认为她对夫人心有怨怼,直接禀报给夫人了怎么办,立马开始伏低做小向蓓香认错道:“我知道夫人对我们恩重如山,心里恨不得下辈子都给夫人做牛做马,刚才只是心里羡慕李玉儿才这样胡说八道,以后再也不敢了。”
“希望如此!”蓓香用锐利的眼神看了浣纱一眼,丢下一句话后就去水缸舀水了。
见蓓香似乎不再计较,浣纱才松了一口气,又觉得再翠蒿面前失了面子,便拉着翠蒿嘟囔了一句:“她的架子还真大,同样都是丫环,夫人也没说谁大谁小,她居然还训斥我们两个。”
翠蒿见她刚才还在跟蓓香诚诚恳恳的道歉,转眼却说蓓香的坏话,这脸说变就变,心里不由对她提高了警惕,想着以后还是要离她远些。
另一边,阮芷娘和程礼打着伞在罗二的带领下往田间去。
现在是农忙时节,一路上都看见附近的地里有人在忙碌,阮芷娘擦了一把汗感叹道:“我们只是走一圈就汗流浃背的,这老百姓也太辛苦了。”
“谁说不是呢?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只在屋里读着圣贤书,也体会不到诗里情感。”第一次直面老百姓的艰辛,也让程礼感概良多。
一直在前面带路的罗二开口道:“人和人是天生不一样的,老爷你是程府出身天生就是读书的种子,将来前途无可限量,而这些老百姓只能土里刨食。”
“不能这么说,前朝创立的科举制度让每个人都有了晋升的机会,只要努力还是能够改变的。”程礼不同意罗二的观点。
哪有这么简单,刨除天灾**不说,一家二三十人壮劳力省吃俭用都不一定能够供得出一个读书人。罗二在心里摇头,却也不会反驳程礼的说辞,只点头道:“老爷说的是。”
“罗二,你对这个改变的机会怎么看?前一段时间就给你说过放良的事情,你是读过书认过字的,自然清楚改换门庭的意义。”阮芷娘知道短时间内是改变不了程礼的思想的,她又把话题转向了罗二。
罗二的脚步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说实话这个问题他认真思量过的。程礼现在一副要在清河乡安家的样子,完全没有想着回府城和程夫人争,让他心里有些失望,在乡间能有多少作为?只能把前途寄托在科举上,这个前途也太缥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