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
程礼这顿饭吃的心慌意乱, 程义出来敬酒的时候,他几次都想把自己的猜想说出来。然而,没有证据终究是开不了口, 万一没换新娘呢?郁闷的程礼只能闷头喝酒。
程义作为两个新郎官之一, 虽然也一直被灌酒,但到底没有程家明面上的家主程孝受欢迎,他很快就摆脱了灌酒的人,跑到程礼面前。
“三哥,来, 弟弟敬你一杯。”程义已经喝的双颊通红,却仍是笑着向程礼敬酒。
在程礼的印象中, 他这个四弟一直都是沉默寡言的待在角落里, 他从没见过程义笑的如此开怀。看来他对这个妻子也很重视, 真希望他想错了,程府的人应该没那么丧心病狂的换新娘子。
程礼压下心里的担忧,饮下了酒水, 又敬了程义一杯:“三哥在这里祝你以后诸事顺畅,夫妻和谐举案齐眉。”
虽然这种祝福,程义已经听了无数遍,但他觉得三哥说的最真诚,举起酒杯和程礼共饮了一杯:“谢三哥。”
“听说弟媳姓包,你对她了解吗?”程礼终究还是不能安心,喝完酒之后就试探的问道。
一说起这个问题,程义就笑得更灿烂了:“喜娘说了,她是一个温顺柔和又体贴的女子。”
温顺柔和?程礼更不放心了,又装着打趣道:“你都没有看过她长什么样?”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三哥。”程义拍着程礼的肩膀哈哈大笑,又凑到程礼耳边道:“差一点就提前看到了,被突然冒出来的竹香拦住了。”
程礼的心里更担忧了,小心的露出了他的担忧:“我看二嫂和四弟妹的背影挺像的啊,喜娘一定能分清吗?不会送错……”
“放心吧,这么大的事儿,她们不可能弄错。”程义毫不在意的挥挥手。
程礼见他没有深思,也不好再多说,毕竟他自己都不确定是不是想错了。
酒宴过后,天色渐暗,程礼在仆役的带领下去了西院。
“夫君,你这是怎么了?”阮芷娘见程礼脸色不对,立马关切的问道。
程礼摇了摇头:“就是酒喝多了,你现在身体怎么样?大夫怎么说?”
“大夫也说没大碍,休息了一下午,现在已经没事了。”喝了药,又睡了一觉的阮芷娘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
程礼见她确实是恢复了,才放下心,拥着阮芷娘道:“其他人的话都不要放在心上。”
“嗯。”阮芷娘点头,心里却想着她和夫君的年纪真的不小了,必须要有个孩子了。
这一晚,程礼和阮芷娘都没有睡好,虽然他们在对方面前都表现出对那些话不在意的态度,但心里都是期盼着有一个孩子的。
第二天,新娘敬茶,程礼和阮芷娘分别作为兄弟和妯娌都必须到场。
李玉儿不好跟着去,便对着程府的丫环道:“我一个人待着无聊,你们就带我到府里转转吧。”
“是。”虽然还有人怀疑李玉儿曾是程府的丫环,但对于她的吩咐都不敢怠慢。
昨日,那个叫吴大丫的洒扫丫环在众人面前指证李玉儿,后来被证实是污蔑,被丢了面子的程谢氏处置了。
虽然在个大喜的日子,处置人不能做的光明正大,但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吴大丫的悲惨下场警醒了其他丫环。即使她们心里有怀疑,对待李玉儿也是万分恭敬。
“这条小径看着清幽别致,不如就在这条路上转转吧。”李玉儿没有跟着丫环往花园走,而是给领路的丫环指了一条岔道。
领路的丫环有些犹豫:“那条小径后面是厨房,没什么好看的景致。”
“我什么好景致没看过?”李玉儿冷哼了一声:“我对你们府里的花园没兴趣,这条小径还有几分野趣。”
李玉儿在程府里生活了几年,那条小径她走了无数次了,当然知道它是通往厨房的,她的目的就是要去厨房。
昨天无论是宴席上上菜的人,还是给她们西院上菜的人,她一个都不认识,让她有些担忧上厨房的好友和苏大娘。她作为一个‘秀才的女儿’,跟程府没有多大关系,直白的打听桂香和涎味她们,简直就是不打自招,所以她要用另一种方法去打听。
“玉儿小姐的决定,岂是你们可以质疑的?”朱万斛派过来的婢女质问道:“莫不是这条小径后面有见不得人的?”
领路的丫环立马噤若寒蝉:“奴婢马上领路。”
这条小径两年多时间里很少有人走动,石头间隙出长出了蒿草,有的有膝盖高,程府的丫环在前面开路,李玉儿跟着一边走,一边打量周围的风景。离开程府的时候,她以为她再也没有机会走这条小径,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很快就看到了上厨房,一些丫环婆子在这里进进出出,李玉儿看了一会儿,只看到了一个认识的粗使翠芹。
带路的丫环看着李玉儿往厨房方向走,心里的疑惑更甚,不过看了看跟在李玉儿身边的婢女,她们最终没有开口阻止。
“这是李小姐。”领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