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
“呀!”很多人都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大多数人说是来给阮芷娘吊唁,但又有几个人是真心的呢?很多人觉得来了就是给阮芷娘增添哀荣,哪里会来行礼。即使是一些愿意做面子的士绅,刚才也只是派了夫人儿媳过来行礼。
这些士绅现在看到朱万斛的动作,心里都打起了小九九,纷纷向自己夫人打听起了阮芷娘的生平事迹,连袁知府也没有免俗,他也向自家夫人询问起了阮芷娘的事情。
阮芷娘毕竟是程府的儿媳,后来又因为阮政清和李玉儿一直被大家关注着,所以阮芷娘的事情大家很快就知道了。
朱万斛行过礼后,袁知府的脑筋转了转,也理了理衣冠,一脸庄重的走到灵前,行了半个礼:“程夫人生前品性良善宽和,行事怜贫惜弱,在我们通州府做了很多好事,每年冬天都施粥舍衣,可以说是活人无数,我作为一州知府必须要在这里感谢她!”
知府发话了,大家就都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纷纷开始赞扬阮芷娘,什么为人亲和、行事大方、关爱老幼那些就不说了,还有人吹捧阮芷娘孝敬父母公婆,友爱弟兄妯娌,慈爱侄儿侄女,简直是全德之人,把程府的人气到内伤。偏偏程府的人还不能和知府大人唱反调,只能生忍着。
“不如把程夫人的事迹写进县志!”想要拍知府马屁的知县急切的喊道。
灵堂里顿时一静,所有士绅都目光诡异的看着看着桓壁县的这个现任知县。
知县顿时额上冒汗,不过此时也没有退路了,壮着胆子大声道:“像程夫人这样的有德之人,就该让后人敬仰学习。”
“这程夫人确实算得上有德之人,不过这县志女人能上吗?”在场的士绅还没有开口,就有妇人满含嫉妒的嘀咕。
那嘀咕声虽然不大,但在安静的灵堂中很多人都听到了,但都没有开口,都把目光放到知府身上。
知府一时间也做不了决定,让他自己拉下面子去夸奖吹捧阮芷娘都行,但要让他同意把阮芷娘写进县志,他还怕被儒生戳着脊梁骨骂。
“这个事情不能答应。”知府夫人看了一眼阮芷娘的棺椁低声道。
知府看了朱万斛和阮政清一眼,还下没决定,这要是否决了,刚才的礼可就白行了。
“玉儿,你怎么看?”朱万斛看着李玉儿道。
阮芷娘现在已经死了,再过一段时间大部分就会渐渐的遗忘她,现在有一个机会让后世之人都记得他,李玉儿有什么理由不愿意?
“那些让梨的、温席的人都能名传后世,姐姐做了如此多的好事,如何不能?”李玉儿看着阮芷娘的棺椁坚定道。
朱万斛自豪一笑:“自然是能的。”
“我记得鹿邑县的县志上就有几个德妇吧?”颜娘子得了朱万斛的指示,终于不用再忍,直接开口。
“那怎么一样,鹿邑县县志上的那几个德妇都是两三百年前记载的了,那是前朝的事了。”有几个儒生当场就忍不住跳了出来:“我朝女子以敬夫隐忍为德,这程阮氏有偌大的名声,可不像低调隐忍的人;更何况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程阮氏还没有生子,怎能算是有德之人?”
有人领头,那些嫉妒阮芷娘一个女人能名留后世的人都开始纷纷诽谤,很多难听的话都说了出来,像是刚才吹捧的人不是他们一样。
当然还有一些士绅商人没有说话,不仅自己不参与,还压制了自己的妻儿,不准他们参与。
邹大娘哪里受得了这个,当即就要发火,李玉儿立马把她拉住:“大娘,你发了火,只会成为他们攻歼姐姐的借口。”
“我忍不了!不能任由他们在小姐的灵前诽谤她!”
李玉儿死死的拽住邹大娘的手:“交给我。”
朱万斛听到李玉儿的话,立即收回了即将要迈出去的腿,又几分期待了看着李玉儿。
李玉儿走上前,直面那些喷的厉害的腐儒:“你们的意思是□□德慈皇后是一个无德之人?”
所有的儒生顿时哑了声,其他士绅也都郑重了起来。
袁知府开始给朱万斛使眼色,想让朱万斛管管李玉儿,不要把事情闹得太大。朱万斛只当是没有看见,他知道李玉儿行事很有分寸,况且他也厌恶上了这些腐儒。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去去一个平凡妇人居然敢跟□□的皇后相比!”一个儒生粗红着脖子指着李玉儿大骂。
声音这么大,看来是心虚了,李玉儿冷笑一声继续道:“这话可是你说的‘有名声和没儿子的女人都没德’。”
“你,你,果然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只懂得牙尖嘴利,丝毫没有贞静娴淑!”腐儒大骂李玉儿。
李玉儿没管那些色厉内荏的人,只对着另一些刚才没开口的士绅富商道:“他们现在没理,开始骂人了,你们觉得他们说的对吗?”
这时还有谁敢去赞同那些腐儒,他们可担不起辱骂□□德慈皇后的名声。
“既然都没有异议,那程夫人可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