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住了。
程礼没想打程谢氏这么果断的就舍弃了程孝,没给程孝留一份面子,直接把这种私事都说了出来;而宗族的人从来不知道这个事,更是震惊。
“这个事私下说就行了,你怎么拿到这里说?”族长厉声道,他有些不满的看向程谢氏和姜秀才以及他带来的外人,他能想象今天过后程孝不能人道的事情会在三教九流里乱传,倒时候他们姓程的人又有什么面子呢?
程谢氏又擦了擦有些泛红的眼眶:“这个事情一直在我心里憋着,想着老爷一直没后,心里日夜都受着煎熬折磨,今日见了各位族老,一时失态,就忍不住说了出来。”
“无事,小婿保证,今天听到的话,不会从我口里传出去。”姜秀才连忙道。
其他跟过来的儒生也纷纷附和,说是一定帮忙保守秘密,眼里却满是幸灾乐祸。
程家的族老一时想要冒火,都找不到话说了,心里直后悔听了程谢氏的蛊惑跑了过来。不用等到以后,现在就有些丢脸了!
通过程孝的事情,程礼对程谢氏的冷血有了更深的认识,不过他也没有表现出来,仍旧孝顺的安慰道:“事已至此,母亲就不要太过伤心了。”
“四弟现今也为四弟妹守满一年了,您可以给四弟物色一个贤良的女子,帮助我们程家传宗接代,说不定还能多生几个胖小子,过继给大哥、二哥呢。”程礼貌似十分为程谢氏着想。
程谢氏这才发现她完全忽略了家里还有一个孽种,现在程府已经败光了,不需要嗣子争家产了,哪里还记得这么个人。
程谢氏僵硬的笑了一下:“老四我也在为他考虑,但老三你年纪大一些,要担起血脉传承的责任啊!”
“芷娘去世还未满一年。”程礼停了一下,接着道:“母亲你还是先为四弟考虑吧。”
程礼的声音听着就让人觉得伤感,宗族又几个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但想着自己是为了血脉延续考虑,便又理直气壮起来:“阮氏死了,你守一年是情分,你不守也是应当的。你难道就为了这么一个小小的情分,要置人lun大事血脉传承与不顾吗?”
“听说阮氏也是一个贤惠女子,还入了县志,这样的人应该通情达理,为你们程家的子嗣考虑吧。”这时,一个儒生斜坐着看着程礼笑道。
李玉儿在后罩房都听得冒火,程礼更是青筋直冒。
房间里其他人还都跟着儒生纷纷附和:“就是,就是。”
“阻碍丈夫纳妾生子的女人,就是不贤不孝!”
……
“要是阮氏真有这想法,就该在县志里除名了……”
……
屋子里满是儒生的声音,像是八月的苍蝇一样惹人暴躁。
这些人就是要逼他!不但逼他,还要侮辱芷娘!程礼的被攥出了血,却还要强制要求自己忍耐,不能中了这些人的jian计。
“老三啊,为了程家,为了阮氏的名声,你也是该续弦了。”程谢氏一副贤良的模样。
程礼看着程谢氏隐藏在贤良后面的得意的笑,简直目呲欲裂,恨不得一拳打烂她虚假的笑容。
“老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我知道你还是孝顺的,会同意我的说法的吧。”程谢氏看着程礼的表情,愉悦的勾起了唇角。
不能打她,不能骂她,不然一切都毁了,你不能再让她毁了你的未来!想想姨娘、想想芷娘、想想安乐、想想玉儿,你一定要忍住!程礼不停的在心里劝说自己。
李玉儿在后罩房也有些焦躁:“难道真的要让姐夫娶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以后天天在家里防着她勾结程谢氏谋害安乐,谋害姐夫?”
“一定不能让他们得逞。”方大妞一听李玉儿的话,也明白了后果的严重性。
可现在这个场景也反对不了啊!这些人用大义,用孝道压着程礼,除非程礼真的不要名声,不要功名,毁了前途,不然拒绝不了啊!
李玉儿心中焦急,口上却还是冷静的吩咐方大妞:“他们远道而来,怕是没有吃饭,你进去问他们吃什么饭有什么忌口,先把时间拖下来再说。”
“……好!”方大妞有些害怕屋里那些人的阵仗,不过还是吞了口口水,坚定的点头。
方大妞走后,李玉儿又问房间里其他几个人有没有办法,只希望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三个臭皮匠能抵个诸葛亮。
房间了其他人都摇了摇头,只有方大婶有些犹豫的看着李玉儿。
“方大婶,您有什么主意就直说。能不能用,我们再商量。”李玉儿只以为方大婶是不自信。
方大婶看了看周围人,走到李玉儿的身旁低声道:“想要防止程谢氏塞人,只有一个办法可用,就是先让老爷定一个人。”
“现在时间这么紧,到哪里去找合适的人?”李玉儿听着堂屋越来越大的声音有些急躁。
方大婶看着李玉儿的眼神有些躲闪,但还是缓缓的开口了:“眼下只有一个人合适了,那就是……”
“有道长批过命,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