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替身一点兴趣也没有。
“我说……”
她的话再一次被人打断,君不离反手握住她想要推开自己的玉手,牢牢按压在结实的胸膛之上,一时之间,玉微瑕所有的思绪都集中在掌下那加速的心跳之上。
“玉儿,跟我回去,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让你有机会离开我半步了!”
玉微瑕的眼皮忽地一跳,她半强硬式的将自己的上身从男人的禁锢之中解放了出来,一张带着些许灰尘的小脸严肃的看着他。
这个男人,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柔和一些,“这位公子,你我本是陌路之人,相逢实属偶然,怕是你找错认了,我还有事,还请公子早些放我回去,也算是功德一件。”
闻言,君不离的脸色大变,一瞬间所有的血色都从他那张俊逸无双的脸上飞速退去,苍白到足以让任何人都心生不忍之意。
然而这“任何人”的范畴之中并不包括玉微瑕,她无动于衷的道:“我急着去救人,公子,请放手吧。”
“你、你叫我……公子?”君不离的声音透着一股浓重的沙哑,他似笑似哭的捧着玉微瑕的双颊,目中浮上点点凄苦之色,“玉儿,你不记得我了吗,还有我同你相依相守的那二十年!”说到最后,他几乎是吼了出来。
玉微瑕神色一冷,黑眸之中浮现出点点寒芒。
她一贯不是什么好脾性的人,只是这男人实力深不可测,许是远在她之上,才不得不隐忍了下来。不然以他死缠烂打还对她动手动脚的举措,她早就教他重新做人了。
她深吸一口气,“公子,我确实不记得你,你到底怎样才能放我走?”
为了使自己看上去更为可信一点,她眨了眨眼睛,一双美丽的黑眸不躲不闪的注视着他。
“真的,我真的有急事。”
君不离怔怔的回望,从来温润如玉、清雅俊逸的脸庞之上第一次出现了无尽的迷惘之色,他怎么也猜不到,五十余年的漫长岁月,终于等到他的玉儿回到自己的怀抱,而她,却已尽数忘记了前尘!
一时之间,从大喜到大悲,他难以接受。
玉微瑕见男人失了动作,手指试探性的触碰了下他,方才放心的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拍了拍裙裾下摆沾染上的稻草根儿,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都是什么人啊,长得倒是一表人才,却不想是个大写的变态,搂搂抱抱占她便宜也就罢了,还想着非法禁锢她的自由,简直不知所谓。
玉微瑕穿过了七八个暗巷,直到确认不会将安和堂的那些个狗腿子引过来之后,方才推开了一间破瓦窑的门。挥散扑面而来的灰尘后,她绕进了内堂。
“小米,你还好吗?”
几声低低的咳嗽声传来,一个面黄肌瘦的男孩子从稻草铺成的木板床上挣扎而起。
“玉姐姐。”
“你躺着别动,我买回来了药材,待会煎好了服下,你的病就会好起来了。”对于这个才认识三个月的孩子,玉微瑕的记忆并不十分深刻,只记得他从荒野之中捡到了昏迷的自己,靠着乞讨得来的微薄钱财换了些米汤给她灌下,方才没让她在苏醒之前就饿死了。
玉微瑕虽然性子凉薄了些,却一向是有仇必报、有恩必还的性子,救命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才不算辜负了人性之善意。
“谢谢玉姐姐。”尽管已经很是虚弱了,小米还是勉强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微笑,他突然望向玉微瑕的背后,神色之间浮现出一丝惊讶,“这位漂亮的大哥哥,你是玉姐姐的夫君吗?”
大哥哥?
玉微瑕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了一般,带着不好的预感回头,果然见得君不离一身风华万千,仪态偏偏的站在门口,明明是一间破败的瓦窑,硬生生给他衬托出了一种琼楼玉宇的奢华之感来。
此时他那一身看上去就不是很正派的黑色披风被他取了下来,随意的搭在了臂弯之中,端的是君子如玉,清俊如竹,让人只是在旁瞧着,便能生出一股好感来。
“这位陌生的公子,擅闯民宅可是大罪,不知你为何如此无礼?”
一句话,撇开了两人之间的关系。
君不离却是不答,他径自走到小米的榻前,无视了玉微瑕不善的目光,伸手搭在了小米的手腕之上。
“先天不足引起的心疾,俗世中人确实很难治好。”
良久,他收回手指,脸色如常的下了一个结论。
玉微瑕却是注意到他说了“俗世”二字,再联想到这个男人神出鬼没的身手,他的身份想必不难而喻。
她目光一亮,“你能治好?”
君不离还是没有回答,只是意有所指:“他就是你重要的事?”
玉微瑕本能的感觉到了一丝不妙,仿佛她这个问题若是回答的不对,面前这个男人就会彻底黑掉了一般,这种时候,她果断选择了相信自己的直觉。
“他救过我,我不能让他死。”
君不离用一种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