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不是吹得很大么,刚好。”卡彭特拍着手就像是在催促着小孩一样催促亚里“快去工作快去工作,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我看你根本就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要做,亚里出去的时候最后问了一句“乌提尔的情况怎么样,有要醒过来的迹象没有。”
“出去!”卡彭特的语气忽然变得很重,他翠绿色的眼睛又渐渐的染上了金色“我警告过你一次了。”
亚里一只手握着门把,虽然门被拉开了一点但他没有要继续的意思,而是站在门口侧身看着卡彭特:“只有乌提尔醒过来安娜的|毒|瘾才能治好,这一点你难道已经忘了?”
因为安娜在场所以亚里没有说另一个可能性,那就是卡彭特压根不想让安娜的毒瘾被解掉,因为那可以说是能够绑住她的最牢固的一条锁链。
能够不断无偿提供|毒|物|供安娜吸食现在也只有卡彭特,除非安娜还认识什么其他的罪犯领头,而且还必须是有钱有权的。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不用你提醒,我当然记得。”卡彭特的眼角余光瞟到了安娜,她这个时候正悄悄的看着他“你看什么看。”
被突然拉倒矛头面前的安娜下意识浑身一抖,卡彭特的眼瞳中的金色还没有消散下去,他脸上看起来没什么表情:“没什么、我就只是看看而已,你们继续聊。”安娜开始一点点的朝后面挪去,想要藏进橱柜的Yin影之中。
当然这个聊天也继续不下去了,因为亚里摔门离开了船长室,他看起来也非常生气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安娜总觉得卡彭特和亚里之间的关系最近变得十分奇怪,一点就着的感觉。
“为什么不同意亚里说的话呢……?”安娜最后思考了一下,还是决定要问“船上物资不够的话你也会觉得很麻烦吧,特别是淡水没有了的话。”
这是安娜很早之前就发现的一件事情,卡彭特这个人虽然看起来好像给人有点邋遢的感觉,但其实他意外的挺爱干净……
即便淡水是在长时间航行的时候非常重要的资源,他也一定要用所谓的‘船长特权’独占一部分淡水,用来擦洗身体,这就导致亚里在一开始筹备物资的时候就不得不专门准备超出原定所需的淡水。
“爱个屁的干净,在船上还有这种习惯应该说是病态了。”亚里曾经对安娜这样评价过卡彭特。
而且在不够柔软的地方他就会睡不着觉,这也是为什么他的床会是那个样子。
该说是人奇怪爱好也奇怪,还是爱好奇怪所以人变奇怪了……?
听见安娜在说亚里的名字,卡彭特就用鼻子哼了一声,他的手指在铺开的航海图上点了点:“从我们现在的位置到妥缇不过半个月或者更快,没必要去抢其他船,麻烦。”
“可是如果中途真的遇到了海军……你也知道穆勒死了,那边的国王和布尼……不,那边的国王肯定会有行动的吧。”安娜本来想说国王和布尼塔的少将,但她才记起来那个少将已经中|毒|,现在可能已经算是死了、吧。
卡彭特忽然转头看向安娜,他这动作吓得安娜又朝后面缩了一步。
“你躲什么。”卡彭特一边对安娜说话,一边闭上眼睛伸手揉了揉眉间紧皱的地方,虽然自己的某些十分可笑和无赖的目的经常被亚里看出来,但这次尤为让人恼火“过来!”
他的确是有想过不治好安娜,那么就不用特别担心这小姑娘哪天忽然逃跑了,但是也只是想想、或者说正处在矛盾期,不治好当然是不行的,但是治好了又该怎么才能确保她不会跑掉……不会听从亚里说的话去找乌提尔商量。
真是麻烦
卡彭特看着小心翼翼朝他挪过来的红发女孩:“亚里他总是喜欢考虑太多可能性,但现在的情况对我们来说十分有利,因为苏力汗的国王只会认为是布尼塔那边的人杀掉了穆勒,而不是我。”
“因为他们甚至根本不知道‘卡彭特’那时候正在东部,如果布尼塔的人说是我,是卡彭特杀掉了穆勒,在国王听起来也只是像推卸责任的借口而已。”
“明白了么?会被找麻烦的只有布尼塔的人,我们只要趁机赶紧离开东部海域就不会有那么多破烂事,即便布尼塔那边想要找我们,也只能分出一小部分悄悄的行动,因为国王会监视他们的行动,局限性很大。”
原……原来卡彭特真的有仔细考虑过这些问题,安娜傻愣着,嘴巴像是吐泡泡的鱼一样开合了一下:“那、那刚刚怎么不对亚里说清楚呢?说清楚的话你们也不会吵架了。”
“因为他知道,这些事情他只会考虑得比我更快。”
“诶?那亚里为什么还……”
“因为他担心的是另一个可能性,我说过了布尼塔想要找我们就只能分出一小部分人悄悄行动,亚里担心的就是这一小部分人,如果那个叫威廉的麻烦没有因为中|毒|死掉,那他肯定会安排特别的一部分人,或者说他自己就会在那一部分人之中。”
那的确很棘手了,难怪亚里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