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乌提尔从屋子后面的一排置物架后走了过来,他手里抱着一堆形状怪异的干草药:“我们错过了最好的治疗时间, 所以我想现在我们在对你做的事情只是在尽可能让你手部的外形看起来没有那么可怕。”
“真是谢谢你的解说。”卡彭特看着一脸严肃的朝他们走过来的乌提尔“那我之前问你的事情呢?你知道怎么融化洛底斯冰狱中的冰块么?”
“我不知道, 但是我正在试图知道。”他走到卡彭特面前然后将怀里的一束长得像被冲到沙滩上暴晒了五六天的海鳗一样的干草递到卡彭特手里“等她泡完药汤之后把这个碾碎, 然后用古蛙的唾沫混合一下涂在手上,能止痛。”
“什么的唾沫?”安娜不可置信的看着乌提尔“你们究竟还要在我身上涂多少恶心的东西……”
“凑巧药就是恶心的东西。”卡彭特接过乌提尔递过来的东西然后对安娜说“这总比让我们截掉你的两只手掌来得好吧?”
“倒不如截掉我的手还省事……”
“你舍得我可舍不得。”
乌提尔皱眉看着正在和安娜对视的卡彭特:“你现在如果有空对安娜说这些话的话不如过来帮我找东西,那本关于高山龙族和神启的古籍你丢去哪里了,我记得它里面有提到过关于洛底斯冰层下面沉睡着的无名眷族。”
“眷族?洛底斯那里睡着的不是陶姆克汨罗么, 那个长着山羊头和龙尾的畸形儿,我记得这本是放在那边那个书架第二层后面。”
乌提尔摇了摇头:“你口中所说的陶姆克汨罗并不是书籍中所记载的, 而是以前的人们口口相传之后而变得像是正史一样的故事,之后这个由某个不知名的人物所随口编造出来的故事就被后来的人当做正史所记载,这是很少有人知道的事情你会搞错也不奇怪。”
“沉在洛底斯冰层下的是数千年前龙族的眷属,那东西之后被吸血鬼强行授血变成了没有理智的野兽,是唯一一只被授予过诅咒血ye还依旧存活下来的灾难。”
泡着药汤的安娜强行忍住被药物熏得要呕吐的欲望:“你们在说什么啊?这些和能够救亚里的办法有关么?”
“当然有,那个眷族之后被某位伟大猎人用最坚固的牢笼束缚住了,我想这就是我们要在意的地方。”乌提尔走到卡彭特指出的书架前翻找了一下, 然后用手捧出了一本几乎接近散架的旧书,他把这本书摊开在书架的空格上快速的翻阅几下然后停在了某页“‘野兽的时间停止了,野兽的呼吸停止了,但野兽的目光和他的思想依旧威胁着我们,我们的心被摧残,我们的孩子无法入睡,因为他还依旧看着我们,用那双肮脏血腥的眼睛窥视着我们。’”
‘我们再次找到了已经白发苍苍的猎人,他最坚固的弓挎在背后,他最锋利的刃握在手中,他的双眼依旧如虎般凶狠如鹰般锐利,伟大的蒙克特,我们跪在他面前诉说着,诉说被囚禁的野兽依旧日日夜夜的折磨着我们,伟大的蒙克特,我们乞求他的再次帮助。’
‘但这次伟大的蒙克特只是发出了笑声,他说,胆小的幸运儿们啊,你们无需担心,那是我所制造的最坚固的牢笼,野兽的时间停止了,野兽的呼吸停止了,但野兽的目光和思想依旧存在,这就是对他最大的惩罚,他会被漫长的孤寂与恐惧折磨,他会得到他最害怕的结局,如果你们真的不想看到他,那么做件对自己好事,将他丢入谁也见不到的深渊吧。’
“听起来是不是很耳熟。”乌提尔又朝后翻了几页,但后面都不再是和野兽与蒙克特有关的记载“蒙克特最坚固的牢笼和冰狱的作用是一样的,他们能让人的时间停止,让人保持在‘活着’的情况下封进冰块里面接受无尽的时间的惩罚。”
“……这的确是挺像的。”她开始奇怪卡彭特和乌提尔到底是从哪里弄到这些书的了“不过我想让那些冰块融化的方法不能直接问洛底斯的国王么?卡彭特你认识国王对吧?”
“洛底斯历代的国王只知道制造牢笼的方法,溶解冰块的方法从一开始就没有。”乌提尔将那本古籍拿到书桌上放好,然后这次开始从头翻看起来“我会想办……”
“不,等一下。”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卡彭特抬头看向乌提尔“奥斯莱德他应该知道。”
“没这个可能卡彭特,我即便用巫术逼他也得不到答案的。”
“我不是说可能,我是说他绝对知道,安娜你也还记得对吧,那时候我把那个公主捞起来的时候她身上只剩下了一层薄薄的冰贴着身体覆盖着而已。”卡彭特说着说着就低头暗骂了几声“不管怎么样我得回去问他,乌提尔你和我一起去,如果他不肯说你就威胁他听见没有。”
这个怎么听着像是小孩的白痴计划,安娜在旁边看着卡彭特:“奥斯莱德是谁?”
“这解释起来很复杂,你不用知道的太清楚总之我想那家伙肯定知道怎么溶解掉冰块。”卡彭特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是正确的,他抬手咬起了指甲甚至忘记那上面还粘着恶臭的药汤“乌提尔,奥斯莱德那家伙以前来找你帮忙的时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