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肩舆来抬。”
太监忙答应,这边连公公叫了两声:“皇上,皇上?”
一直到过来轻扯他的袖子,韩耀庭才猛地反应过来了,这些人喊得是自己。他转身看了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御书房内外,跪的满满的都是人,全都在磕头,对着自己喊着:“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
楚恪宁在府里心神不宁的。府里也有人一直禀报外面的情况,昨晚上对梁启明等人动手了,京城的气氛紧张的都快要喘不上来气了。
晚上也没睡好,早上反倒醒的迟,起来洗漱用过了早饭,正准备叫人去打听一下宫里的情况,香豆变着脸跑了进来,声音都变调了:“王妃,不不不,不好了!皇上……皇上驾崩了……”
楚恪宁抿嘴,她反倒没什么吃惊的。她没在宫里,也没有很多的事情堆在一起的要处理,只想一件事而已,便格外的清楚明白,这几天的气氛这么紧张,便料到就是这几天的事了。
只是觉着有些悲凉,皇上的一生,实在太凄凉了些。
叹了口气道:“赶紧,府里准备的东西都拿出来,所有颜色鲜艳的都撤下来,吩咐怎么做的,开始做吧。”
香豆答应着忙去了。因为之前有准备,已经大致的吩咐过,府里便开始有条不紊的布置起来,所有红灯笼,颜色鲜艳的幔帐,窗纱全都撤了,不过先不换丧,只是将能撤的红色撤了,换上素色的。
皇家的规矩,先登基后举丧。
王府这边人手少,地方又大,如果等举丧的时候在开始换,只怕是一天都换不完,所以今天先将能换成素色的地方换了,等举丧的时候,将白色挂上。
忙了一阵子,下午宫里就来人了,十几个太监和嬷嬷,说是奉命来拿东西的,要布置坤宁宫。
“说……皇上请娘娘不用担心,坤宁宫收拾两天,后天登基就能住进去了,今晚上只要不忙就能回来……”香豆结结巴巴的重复着侍卫传进来的话。
楚恪宁点了点头。
这么看的话,没有意外,韩耀庭真的成了皇帝了。
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些陌生的感觉,那现在深宫中的人,似乎离自己很远似得,楚恪宁现在心里也特别的茫然。
不过她还没时间好好体会一下这种心情,或者想清楚自己茫然的到底是什么,香豆又回来了。
“娘……娘娘,皇……皇上,回来了……”香豆出去了一会儿,又跑回来了,结结巴巴的禀报道,她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了。
楚恪宁有些惊喜,忙站起来去迎,刚走到门口,韩耀庭已经大步的走了进来。
依然是走的时候穿的那一身,Jing神还不错,除了眼圈有点红,楚恪宁迎上去的时候马上发现了,他……真的挺伤心的。
“皇上……驾崩了?”
韩耀庭点了点头,道:“今早上……”伸手环抱住了她,将头放在了她的肩上,颓然的轻叹了一声,仿佛是将心底深处最不能释怀的东西叹息出来。
楚恪宁回抱住了他,她了解他现在的心情。
他和皇上其实一直都是比较奇怪的关系。虽然都努力的想要信任对方,但却又都没办法信任,必须的防备对方,因为不防备,就是性命攸关。
但是皇上又要靠他,尤其是最后的这段时间。
所以,皇上在人生的最后这段时间,反倒是韩耀庭一直在他身边,陪着他,眼睁睁的看着皇上一步步的走向了死亡。
看着一个人走向死亡,便是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都可能会受不了,更何况是这种复杂的关系?论亲情是堂兄弟,当然,皇室亲情淡薄,但因为皇上登基的特殊,跟韩耀庭之间,确实也讲过亲情,不能说毫无亲眷感情。论其他,韩耀庭是皇上委以重任的人,是皇上要将江山交托的人,这样的关系,怎么能说毫无感情?
皇上驾崩,韩耀庭难过,这也是情理之中。
搂着她好一会儿,感觉她的手在自己背上下意识的顺着,仿佛是在安抚自己,韩耀庭心情好多了,松开了她,道:“你担心了吧?”
楚恪宁点了点头:“昨天是不是把那几个人的府邸给围了?齐王的军队……已经过来了吗?”
“还没有,这边报信的人被抓了,他没得到京城的消息,未必敢轻易的动兵。”韩耀庭道:“只要过了今晚上,他就动不了了,青州都出不来。”
到了现在,韩耀庭已经很有信心了,因为从宫里出来的时候,收到了衡水的禀报,冀州卫所兵马已经从衡水出来,到了预定的地点,齐王的兵马就算是从山东出来了,也会在这里被拦住,后面的追兵赶到,就是前后夹击。
齐王要是聪明,就不应该擅动。
“宫里什么情况?侍卫刚回禀了你不回来了,说收拾坤宁宫什么的,人还都在外面等着,你有回来了?”楚恪宁问道。
韩耀庭道:“本来是在等两份军报,今晚上若是来不了,就不敢回来,不过前脚刚让侍卫回来说一声,免得你担心,结果后脚军报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