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恪宁皱眉不语。
趁着她们说话停顿的间隙,甜豆忙上前道:“娘娘,还是回去吧,这会儿起风了。”
赵月儿忙道:“是啊娘娘,还是回去吧?”
楚恪宁点点头,她也不敢太大意,这个时候若是生病了还是很麻烦的。
回到了坤宁宫,让赵月儿继续的说。
“来到了京城,原本华家人无罪,以为就没事了,只不过没想到还是会受欺负。若是锦妮的哥哥们去探监,便无事,只需要给些银子打点便能见到。若是华夫人去,每每都要受些刁难,锦妮因为是姑娘,她母亲并不想让她去监牢那种地方,只是锦妮一次都没去看望父亲,她心中也不安,有一次跟着哥哥和母亲去探望,她哥哥准备了银钱,心想即便是被刁难,就花比往常还多的银子来打点就是了。”
“只是万万没想到,去了之后,那些下贱至极的狱卒们,竟然百般的调戏欺辱,拉扯拖拽锦妮,关上了牢房外面的门不让他们家人出来,便是哥哥们拼命的阻挡,锦妮还是被拖拽去了一边,若不是拔下头上的簪子将一个人的脸上划了一道大口子,哥哥们抢过来将她扶回去,只怕是……”
说到这里赵月儿眼中泪水都滚了下来:“回去了锦妮只一门心思寻死,唬的哥哥们和夫人日日夜夜守着。华夫人哭了几天几夜,叫哥哥们守着她,这才来找我哭诉……我都不敢相信,那些狱卒们……实在太无法无天了……”
楚恪宁听的是气怒交加。那些狱卒竟然敢如此的对待犯人的家属,这不是明目张胆的犯法?只因为他们是官家人,便能对犯人的家属如此的胡作非为?
沉yin了一会儿,看着赵月儿道:“月儿,你知道不知道,华济宁关押的地方是刑部大牢?”
赵月儿抿了抿嘴,点点头道:“知道……只是听了这样的事情,心里实在难以平静,真真是要被气死了……”
也是,估计任何一个女人听到这样的事情,都无法平静自若。
“华夫人来和我说了之后,母亲倒多心,怀疑她来说这些是为了让我将这些传话给皇后娘娘的。我也犹豫,娘娘如今辅政,管着的天下大事那么多,哪里有闲工夫管他们家的事情?犹豫的日子,便叫婆子们去打听,结果打听出来好些……老百姓家的女人,若是进了官府,真真是没什么好结果,很多我都听不下去……”
楚恪宁蹙眉。想都想得到,华家是因为好歹的有些钱能打点,才避免的一些事情,若是没钱的话,从头到尾,想想看华夫人和华锦妮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吧。
或者说,是因为一开始皇上对华济宁就手下留情了,如果就按照谋逆的罪名判的,那么就算没牵连家眷,只怕她们的下场也是很惨的。
“我也不知道这些事情和……刑部侍郎有没有关系,母亲是不让我多嘴的,一来怀疑华夫人利用我,二来家里也是担心连累了……”
赵月儿说到这里有些惭愧,低头道:“我就犹豫了,最后去父亲的书房翻找,好容易找到了一本大豫律,看了几天几夜,又看的实在……生气。我一个小小女子不敢指摘豫朝律,但有些地方真的是……看不明白,编撰的人难道家里没有女眷?豫朝律贬低女子,侮辱女子,女人犯了罪,差不多就是死路一条,不然就是生不如死……越看越气,想想还是豁出去来和您说说……”
说着咬住嘴唇:“不过真的不知道这话该说不该说,若是娘娘觉着这些话臣女不该说,臣女愿意领罪。”
楚恪宁沉yin了半天,才苦笑道:“本宫要将之前说你的话收回了,确实,你虽然心直口快也聪慧明理,但有些话到底该说不该说,是会犹豫的。不能不让人犹豫……”
停顿了半天,才道:“不过你过来说是对的,如果不说,这些事本宫根本不知道。”
赵月儿道:“臣女也不知道这些事情跟您说了,是不是会让您更麻烦……只是想,您知道了肯定是好的,即便是能有些微的转机,对天下女人都是福气。”
楚恪宁又问了问华家的近况。
赵月儿道:“他们在城西边赁了个宅子,华大嫂的娘家是商贾,有些银钱的,所以吃住都没问题。其实如果锦妮不去牢房,没发生这些事情,那么他们家其实也无须别人的照顾,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不过确实是发生了,就不能当成没发生过。
赵月儿在这边一直说到了酉时初,两人都忘了时辰。宫女进来禀报,说襄阳伯夫人求见,赵月儿才恍然的反应过来,时辰已经不早了。
慌忙就起身告辞,请皇后不用传母亲进来了,她来必然是找自己的。
楚恪宁也想有点时间来考虑这些事情,便没有传襄阳伯夫人,让赵月儿退下了。赵月儿出去之后,她在屋里琢磨了半天。
如果赵月儿不说,她真的不知道居然会有这样的事,她也是女人,天底下每天都发生这么多无罪的女子被迫害的事情,楚恪宁现在已经在辅政了,国家大事都能说了算的,她怎么可能不想改变一下这种状况?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