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种可能,言哥儿就无法承受,他心底涌现出一股强烈的占有欲,这强烈的欲望,让他自己都有些慌张……
他不希望林立轩见那个女人,即使林立轩心里没有她,他也不希望他们见面。
“那你就对着我把这股气发泄在我身上,千万别闷在心里,骂我打我都可以。”
“我舍不得……”
“好啦,不要再想沈幼云了,她只是一个莫名其妙出现而打扰我们生活的人,你不要把她放在心上,下一次她再来,咱们一起把她赶出去。”
“那……你可别不忍心。”
第二天一早,林立轩早起锻炼,绕着院子周围跑了一圈,赵立娘早就起来了正勤快地喂鸡喂鸭,雨哥儿在煮猪食,言哥儿没起床,本来今天煮猪食的活该是他做的,但他昨夜被林立轩以不信任他为理由狠狠的惩罚了他一顿,于是可怜的雨哥儿被林立轩逮壮丁分派去做这项任务。
锻炼完后,他就蹲在赵立娘新开垦的菜地旁拔野草,对于种庄稼的人来说,这些茂密丛生的野草算是最讨厌的,就和那无孔不入的虫子一样。
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后,林立轩先去看可怜的雨哥儿,雨哥儿整个人窝在火堆边,时不时往火焰中丢上一把柴,木柴烧的哒哒作响,时不时就爆裂出一个火星子,锅子被吊的有半人高,雨哥儿隔一会儿就拿着木瓢在锅子里搅拌。
“哥夫,你等下要和我一起去喂猪。”雨哥儿起这么早却被抓来做壮丁,一边煮猪食一边心里怨念不已。
“好。”林立轩爽口答应了,不就是喂猪嘛。
家里养了四头猪,别说猪蠢,这些小东西可聪明着呢,听到动静,马上围在食槽边焦躁不已,你挤我来我挤你,生怕少了自己口中的那一份吃的。
林立轩隔着猪栏,一勺一勺往食槽里倒猪食,粉白的屁股排列在一起哼哼唧唧吃个不停,猪鼻子又大又圆。
喂猪真是一件累人的活,这些个小东西对于吃食最执着也最热情,明明每天都喂的饱饱的,却还是和饿了三四天一样狂抢不已。
一只白嫩嫩的大母猪滴溜溜的蹭到了林立轩的手腕,用猪鼻子拱了拱,把林立轩吓得缩回手。
喂完之后,林立轩感觉自己身上充满了猪食和猪sao味,把他熏的都不能忍受,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心理作用,反正他就去院子水井边打水洗手。
院子的大门迎风开着,外面山野辽阔,白云一层接着一层,又是一个没有阳光的Yin天。
沈幼云在柳条儿家住了一夜,可把她难受死了,她从来就没有住过这么破这么穷的地方,那碗筷根本就没有洗干净吧,沈幼云吃饭时都下不了嘴,还有那饭菜,这个叫柳条儿的双儿会不会做饭?米粥熬得这么稀,酸菜苦死她了,难怪他只能嫁给村里的农家汉子。
晚上睡的地方,我的天啊,会不会有虱子?这种床这种被子能睡吗?沈幼云被膈应得够呛。
她穿着漂亮的衣裙躺在破布铺就的床铺上,觉得浑身就像是有虫子在爬,她不由得搓搓自己的手臂。
待在柳条儿家的每一刻都是煎熬,沈幼云在心里恼恨上了林立轩,都怪他,那人为何今日不在家,如果他在的话,自己又何须沦落到住这种下等人的房子。
柳条儿也被沈幼云折腾的够呛,他就不该把这尊瘟神请回家,沈幼云来到他们家后,左顾右盼的,这嫌弃不好那嫌弃不好也就算了,最让柳条儿难以忍受的是自家丈夫居然偷瞄沈幼云。
我的老天爷啊,这女人还没勾引到林秀才不会要先勾引他丈夫吧……
我柳条儿真是瞎眼了。
“你还往她身上看呢,快别想了,她看不上你的。”柳条儿把自家丈夫推进房间。
“……我我就看看而已。”
“看什么看!我跟你说你就是祖坟上冒青烟那沈幼云也不会看上你,她喜欢的可是林大老板。”
“呦呦呦,你那么生气干嘛,我只是看看,你说话别那么难听,她看不上我我还不想娶她呢,你看看这女人,嫌三道四的,除了一张脸,还有其他的看头吗?”
“哼,你知道就好。”
“我看人林秀才也绝对不会再看上她,我是个男人我最懂,你说这个沈幼云,除了是个女人,还有其他的优点比得过言哥儿吗?我看还是言哥儿好……”
“你!我看你还是滚蛋吧你!”
“哎嘿,你这是要闹哪样,刚才还把我往房间里推,现在又要把我赶出去,柳条儿,你别太过分!”
“言哥儿和沈幼云那么好你去找他们去啊,我要收拾东西回娘家了。”
“你你你,你又用这个威胁我!好吧我错了,我再也不看别的女人了……柳条儿,小柳枝,我都这样保证了你还在闹什么……好吧,哪怕你做的饭菜像猪食,我也喜欢吃!”
沈幼云一早便起床梳理自己的形容,她可不想邋里邋遢去见林立轩,昨夜里一夜没睡好,幸好她天生丽质,眼睛下面没有浮肿,不然她可得气死。
沈幼云细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