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踩在木头上,却好像一条小船漂浮在水中。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真的仔细检查过后,林立轩认命打算另外找人来重建,这茶楼老化的厉害,支撑不了多久。
买下茶楼后,他费尽心思联系工匠,还要找人来锻炼说书技法,所有事情全都搅作一堆,忙得不可开交,等林立轩回到村里时,落日的余晖布满天空,幽幽地要被夜空笼罩。
村子里吹过来的风静谧而温和,仿佛一双温柔的手在抚摸着脸庞,林立轩哼着小曲在路上把所有烦恼置之一旁,他那小曲哼的断断续续,把奋力前行驴子的步调都搞混了,他家的小毛驴也情不自禁用咿咿呀呀的语调回应他的小曲。
远远的能看见自家的院子了,林立轩的嘴角还来不及扯出笑容,便看到了一名不速之客。
老态龙钟的身躯,满头的银丝被落日的余晖照得金黄,手头的拐杖矗立在地上,她见了林立轩,严肃而布满皱纹的脸上越发的凝重。
她的声音带着老人独有的沙哑,虽说有些沉闷却依旧中气十足:“林秀才,等了你好久,你可算是回来了……”
这句话说的,真像是责怪。
林立轩从车上跳下来,右手牵着缰绳,踏着落日的Yin影一步一步走向前方驼背站立的老妇人:“季老太,你来我们家有什么事?”
“我们家现在可跟你们季家没有半点关系……”林立轩在季老太的面前站定,说完这句话后,无视面前的老人,意欲从旁绕过对方回到家里。
季老太看见他的动作,气得用拐杖在地上跺了三跺,她苍老如同老树根的手指颤抖地指着对方:“你……你就是这样对待长辈的?”
“卖孙子的长辈?我可没有这样的长辈。”林立轩用这句话来回敬季老太,眼前的季老太已经没有曾经的Jing神抖擞,看起来要苍老不少,看来,她跟着她的宝贝季老三生活得并不好啊!
虽然她在自己面前还假装神气,可林立轩早就从季老太的眼中看出了这老太婆散失了曾经来他家要雨哥儿耍威风时的气势。
听说季老三一家在县城里混不下去,重新回到了碧溪村生活,真是好笑,不提当初他们从自己手里拿到的银两,就分家时季老太自己私藏的所有积蓄也足够他们在县城里花费数年。
没想到,这才多久,他们就落魄的收拾东西回到碧溪村,比林立轩当初预计的还要短。
“以前的事情你休要再提,我就来问问你,为什么我家选儿的文章你不收?”背上卖孙子的锅,季老太被人说了心虚,她以前风风光光跟着季老三去了县城,那里没人知道这些事,如今,穷得屁滚尿流回到了碧溪村,周围人,谁不知道他们家的破事。
那些个嘴碎的双儿妇人,最喜欢对别人家的事情说三道四,季老太虽然人老了,可她的耳朵还聪明着呢,别人明里暗里说她的话,就算季老太脸皮厚,她也有些承受不住。
“谁?谁的文章?”林立轩皱起眉头,被季老太丢出来的这一坨浆糊给弄得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我的孙子,季选,他可比你有才多了,你能考上秀才,他也能考上秀才……”季老太色厉内荏地冲着眼前原本是她另一个孙儿的丈夫说道。
林立轩抱臂冷眼看季老太耀武扬威,不屑地反问道:“那您这个有才的乖孙子如今考上秀才了没有?”
“他肯定考得上!你就等着瞧吧!”季老太说的口水泡沫喷了一地,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好似声音变得更大,她的底气就越足。
“好,我等着,等着他十年八年的考上秀才,你们家就不用交税了,这可是一件大好事啊……希望老太太您身体强健,能够等得到那一天。”
“对了,我在这里又劝您一句……季老太,你跟着季老三家既然从县城里搬回了碧溪村,我看,你还是先让你的宝贝孙子先乖乖下地种田吧,你看季压季前,现在全都是地里的一把好手,日子过的可比以前好多了。”
“踏踏实实干活过日子,别想些其他的……”
就季选那惫懒的模样,怕是读个十年八年,也是考不上秀才的。
“你你你……你这个浑人说话可真难听,你娘是怎么教你的……亏得你怎么考上秀才!”
“我老太婆自然能看到那一天,我孙子可比你厉害多了,等他当上了官,老太太我就是官老爷的nainai,到那时,你还敢在我面前逞威风不?只怕你要低声下气的向我磕头!”
“你竟敢把季压和季前两个软骨头跟我家选儿比,季压和季前,哪里比的上我家选儿的一根手指头,你却要拿他跟他们比,他们要在地里刨食,我的孙儿可不能这么做!!”季老太劈头盖脸口水横飞说了一大堆,气的她呼吸急促,胸前一起一伏。
她指着林立轩的手一直在发抖,而被她指着的林立轩也不想跟这个老太婆纠缠,“所以,我们地里刨食的比不上您家孙儿,你可以让开了吗?别挡在我家门口,我要回家了,老太太也早点回家吃饭吧。”
林立轩牵着已经有些不耐烦的驴子绕过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