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渐渐低了下去:“除非他反悔了,却没有告诉我。”
小皇帝跟他学了满嘴伶牙俐齿,也一时没能接上话,
两人各怀心思地相对片刻,
摄政王说:“你祖父老来得子,先皇没有亲兄弟,倒有一堆险些做成太子的嗣兄,他跟我说他想生十个儿子,要倒着数,大的叫阿十,最小的叫一一,先皇去得早,只得了陛下一人。”
他欣慰道:“陛下是到了该开枝散叶的年纪。”
小皇帝不知道话题怎么转到了自己身上,
他不喜欢听这个,咬着牙不开心了一会儿,
自以为是反击地问道:“你呢?岑家除了你都死在了战乱中……”
摄政王打断他说:“为人父母,总是忍不住为子女打算,臣若是有了牵挂,这条路就走不下去了。”
“可是,”小皇帝急切道,“我不是岑卿的牵挂吗?”
摄政王直起上身,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头,
轻声回答说:“小陛下已经大了,臣如今再挂记,既虚伪又无用不是?”
第24章
小皇帝想说不是,然而话到嘴边徘徊了下,
摄政王已经把手收回去站了起来,和他拱手一揖告退,
就没来得及说出口,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躬身退出书房。
摄政王出门转了一圈,宫门已锁,他哪都去不成,
想去参政台找老友对付一晚,
正相那娇生惯养的嫌他睡觉打呼噜,把他撵了出来,
半刻后又灰头土脸地溜进了小皇帝书房。
小皇帝刚看完今天待批的最后一本,
正考虑要不要再看两本晚上刚送来的,
就见他鬼鬼祟祟地从侧门钻了进来,
头上还沾了片不知道是什么花的花瓣,
小皇帝抬头瞥了他一眼,嘲笑道:“瞧你那偷鸡摸狗的模样,干什么去了?”
摄政王走过来一抬腿将小皇帝堵在龙椅上,
小皇帝仰头靠在椅背上看他,摄政王眼里有用以迷惑人的笑意,
他的视线从小皇帝脸上一厘厘舔过,轻声说:“臣来偷香窃玉呀。”
小皇帝正好也不想看奏折了,
他两手一摊,也向摄政王露出一个笑意。
摄政王头一次偷这种会自己跟着走的软香温玉,
还没亢奋多久,就被软香温玉压在了床头,
小皇帝指尖从摄政王胸口上的鞭痕上面滑过,
摄政王活鱼似的弹了起来,和他嚷嚷说:“痒啊哈哈哈。”
摄政王胸口上还有几道他在水牢里抽出来的鞭痕没消,
估计是年纪大了,不如以前扛糟蹋,
小皇帝按着他肩头,置若罔闻地在上面挨道摸了一遍,
嘀嘀咕咕地想:当时怎么就能忍心下手呢?
摄政王被他摸得浑身颤抖得像筛糠,
忍无可忍地一缩肩膀挣脱了小皇帝,翻身扣住他手腕,
扯了腰带把他双手绑在身后,按在膝盖上照着屁股揍了两下。
小皇帝咬牙切齿:“姓岑的你个老王八……啊!”
摄政王扒了他的裤子对着两瓣白花花的tunrou上手一揉,
嘴里胡言乱语道:“美物美物。”
小皇帝气得几乎从床上掉下去,
摄政王从床头的暗格里摸出小皇帝藏着的膏脂,
轻车熟路地往里一探,按着老地方把小皇帝弄成了一滩春水,
才不紧不慢地提枪上阵。
小皇帝屁股通红,早上起来的时候嗓子还有点哑,
气急败坏地给了摄政王一脚,抓着他去上朝。
摄政王消失了一个多月,
再上朝的时候居然是和小皇帝一起出来,
把半朝不明所以的文武吓了一跳,
摄政王面无表情地站回左列首位,
副相在右列偷偷扭头瞪了他一会儿,
小皇帝身边的太监长声喝令道:“跪——”
摄政王犹豫了下,跟着群臣按部就班地行了礼,站起身小步趋回位置。
小皇帝上朝时不爱说话,哪怕下面打成了一团浆糊也很少开口制止,
摄政王这个引发了乱子的身手灵活地从人群中乱飞的笏板中钻出来,
靠在一个柱子上抬头看他。
小皇帝低头和他对视了片刻,和身边的太监说:“让他们安静下来。”
殿廷卫士奉命上前拉架,好不容易把群臣拉了开,
碰到情绪激愤的还吃了两拳,
小皇帝又道:“武定王岑江听谕。”
摄政王不知道小皇帝要做什么,愣了一下,
还是从柱子上起身走到陛前朝他拱手躬身,
口中应道:“臣谨奉命。”
小皇帝收回了视线,冷静道:“岑江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