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留退路。
倘若心可以十分,摄政王投了九分进去,还有一分偷偷留下了,
他现在用这一分处事,还不算痛彻心扉,就是可能有点傻,但也没什么大碍,
事已至此,大概即使能够挽回,也总要有人先退让一步,坐到刀山里去,
所以总比他现在拿那九分装着小皇帝的心,对着他像个怨妇似的苦苦哀求强。
摄政王在朝上看到往日聚集在他身边志同道合的伙伴纷纷离他而去,
他归京后还没来得及回去一趟王府,以往与幕僚通信也没人和他提及,
他不知道这两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只确信其中一定有小皇帝的手笔。
小皇帝还给他兵符,低声问道:“岑卿还愿陪我说话吗?”
摄政王想知道他都做了什么,他认命服输,可也想输个明白,
小皇帝确实做了很多事,然而他那些自认下作的手段说不出口,
都惶惶地聚在嘴边,说出来的却是:“朕对不起阿岑。”
摄政王安静道:“臣不怪陛下,只是意难平罢了。”
他看出小皇帝不想说,还是不忍心逼迫他,
只和他勉强笑了一下,躬了下身撵人道:“陛下请回吧,容臣一人坐一会儿。”
小皇帝害怕自己这一走,从此再不相干,
言语无法挽回,便低头解自己的衣带,露出一片白皙的胸膛。
第55章
小皇帝有一身好皮rou,骨rou匀称,常年不见日光,也白得令人口干舌燥,
摄政王只多看了两眼,ru尖就俏生生地立了起来,肩头泛上了一层粉,
小皇帝的外袍从肩上滑了下去,他的唇缝间泄出一声呻yin,唤他说:“阿岑。”
摄政王靠在桌上,手里拿着自己的发套,好似在琢磨要不要把它带回去,
听到小皇帝唤他,才微微抬了一下头。
他的视线热切,从小皇帝唇上一寸寸舔下去,口中无动于衷道:“陛下自重。”
小皇帝掐着自己ru尖,想着是摄政王吻着它,便忍不住细碎地呻yin起来,
他脸上有媚态,像个新学了房中术的美人,大着胆子勾引摄政王,
一直摸得情动了,贴到桌边去解他衣袍。
摄政王没硬,他甚至连呼吸都没变,眼睛里是无可奈何,
小皇帝同他对视了一会儿,反应过来自己鬼迷心窍似的都做了什么,
好像一盆凉水从头上泼了下来,他突然羞愧不已,
手忙脚乱地捡起龙袍往身上套,却喃喃道:“阿岑阿岑……”
摄政王听他重复到第十遍,这才叹了口气,走上前替他系上了衣带,
这姿态像是要拥抱他,小皇帝的眼睫期盼地颤动起来,
然而摄政王小心翼翼地避开了他,只有在扣玉扣的时候,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小皇帝的手臂,
是一个若即若离的触碰,小皇帝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摄政王若无其事地把小皇帝送出宫殿,听着殿外禁军把门扣死,确定他已经离开了,
看着左右无人,低头心疼地揉了揉蛋,满怀委屈地嘀咕道:“只能掐痛你了。”
事情有无转机都不能急在这一时,摄政王就在宫中安心住了下来。
小皇帝给他空的这个宫殿没名字,以前就叫偏殿,在小皇帝寝宫和书房之间,
偏殿里面有个汤池,摄政王之前隔了三五天就去泡一次,松松泛酸的骨头,
汤池还在,池子里重新铺了一遍,换上了白玉做的砖片,还加了几个汨汨流水的泉眼,
摄政王在里面泡了几次,觉得舒服得浑身都不舒坦,
不知道指责谁,只好不讲道理地想:败家的小崽子。
又想到自己已经没有立场教导他了,更觉得悻悻,
于是一顿吃了半筐螃蟹,才勉强觉得开心了,跟着又连接腹泻,见谁都一脸无欲无求。
小皇帝躲了他两天,第三天的时候从书房驾轻就熟地处理完朝政回来,
路过偏殿时想起之前摄政王嘲笑他批得慢,他把话在舌尖咂过一边,
说不清是甜还是昔年,忍不住走进来找他,
殿里伺候摄政王的都是宫中的老人,知道小皇帝曾经如何珍视摄政王,一时还不敢怠慢,
摄政王刚吃完饭,在院子里溜溜达达地消食,一抬眼看见小皇帝,惊得头套掉了下来。
小皇帝想来和他好好说话,但是他迟来的思念叫他想把摄政王揉进身体,
摄政王避开了他的唇瓣,还觉得不够,又从席上下去,
低头道:“臣还没落魄到与几个后妃共享一个男人的地步,陛下请回吧。”
小皇帝全然无法理解这番变故,他慌乱不已,脱口问他:“不是你叫我去宠幸后妃吗?”
摄政王愣了一下,艰难地回忆了一会儿自己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