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饶不止。然而林可根本不理他,只朝着唐七点了点头。唐七立刻就动手卡住他的鼻子,孟全呼吸不畅,只能长大嘴巴。林可顺手就将一包蒙汗药给倒了进去。
见孟全倒在了地上,林可拍拍手站起身来,看向唐七道:“药量对吗?”
“不会有错的。”唐七道:“粮草堆里已经埋了带暗火的草木灰,埋得深,火头透出来慢,但天一亮就能彻底烧起来。”
林可呼了一口气,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这才开口道:“把人都叫起来吧。”
人全走了,只留下一个孟全。
第二天早上,孟全是被烟给熏醒的。想到昏迷前林可的一番话,孟全吓得脑子中一片空白。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孟全身体一震,连滚带爬地冲过去,想要跪下,却因为跑得太急一下子趴在了泥地里。
“大王。”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喊:“不好了,事情泄露了。林可他们点燃了粮车,跑了!”
这群山贼看到眼前这一幕,顿时也是一惊。
一个小喽啰上前一看,对头目说道:“二当家的,火烧得不旺,粮草还剩下许多。”
“那还等什么?!”
二当家一脚踹翻他,怒斥道:“都傻楞着干什么,给老子灭火去!”
然而官道中央,没有水也没有足够的砂土,想要灭火哪有那么容易。二当家带了大队人马出来搬东西,这么一来,这七十余人就全给拖在了这个地方。
而另一边,林可他们已经上了老鹰山——土匪们的老巢。
唐七走得比大队伍快些,此时已到了山寨外面。
他早换上了官兵的衣服,独自拍门大喊:“我是孟全!谢二公子安排的人!有人吗,快开门,我有事情要向大王禀报!”
有人探出头来看了一眼。
孟全这个名字他是听说过的,但真人却没见过,跟孟全接头的一直都是二当家手下的一个小头目。唐七只孤身一人,那喽啰犹豫片刻,便打开山寨大门把他迎了进来。
唐七喘着粗气,一副跑了许多路的样子:“快,带我去见能管事的!不好了,林可那厮早有准备,山寨里先行去劫粮车的兄弟,此刻已中了埋伏!”
这是大事,喽啰不敢擅专,立刻将唐七请到了议事堂里。山寨里的大头目听完他的话,心里信了五成,往远处一看,官道那里果然有滚滚浓烟升起,心里又信了五分。
他不再迟疑,当下就点起兵来,留下十余人守寨子,率领另外二十多个人就往粮车那里赶了过去。
唐七这里的行动,正跟着林可爬山的那些人全不知晓。
林可只告诉他们,前头官道上可能有一伙土匪等着劫道,他们必须走一条小路绕过危险。但这条小路不大好走,把粮车推进来前,他们必须先过来探一探路。
几个官兵和那些民夫心中狐疑,却不敢反对。
林可的手段他们是领教过的,她是运粮官,占着名分,手下又有十几个高大粗壮的家丁,谁能有这个胆子对她说个不字?
他们只好乖乖跟着林可上山,又走了一段路,林可神情一凛,忽然叫众人都俯下身子。
这样一来,民夫倒还好,官兵们却微微sao动起来。很快有眼尖的便看到了一伙山贼列队而来,一个方脸络腮胡子的士兵吃了一惊,眼看就要叫出声来。
林可利落地踹了他一脚,那士兵滚到一旁,周围的家丁总算反应过来,掩住了他的口鼻。
可这个时候,就算是家丁,神色中也开始透出惊恐。人群微微sao乱起来,好在最初的不知所措已经过去,大家都知道压低声音,免得被那些山贼发现。
又是一个官兵开口道:“林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很简单。”林可笑了笑:“我带你们到了土匪的老巢,咱们已经被土匪包围了。”
那官兵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土匪?!”
林可神色淡淡,语气没有半点波澜:“没错。粮草已经没了,咱们都需要挣点功劳出来,才好将功补过。”
“你这个疯子!”有人怒道:“你竟带着大伙送死,老子杀了你!”
“杀了我可以,但你们也会一起死。”林可轻蔑地瞥了他一眼,随即环视一圈,嘴角上翘:“动手之前想清楚了,除了我以外,还有谁能带你们走出这个绝境?”
这句话说得极其自信,这四十余人,竟没有一个能够出言反驳。
片刻后,差点叫出声来的那个官兵颤声问道:“你真能带着我们活下去?”
林可静静地看向他,无比郑重地点点头:“当然。”
这些官兵和民夫以为自己被一伙土匪给包围了,其实情形比他们想象中要好上许多。唐七将老鹰山的地势提前告知了林可。此时此刻,他们正埋伏在土匪的必经之路上,唐七领着这伙山贼,一步步地迈向死亡的陷阱。
一切都那般水到渠成。山寨大当家满心焦急,根本分不出心力防备身边那个报信的官兵。唐七突然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