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钊阳定定地凝视了她片刻,猝然捧住了她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两人的唇舌交缠着,呼吸渐渐急促了起来。
衣服一件件地被扔在了地上,肌肤渐渐裸.露,滚烫的温度灼热着彼此的心脏。
那滑腻柔嫩的触感几欲让人疯狂,裴钊阳无法抑制地喘息着,唇舌慢慢下移,一个个的吻落在了那修长的脖颈,滑向了迷人的颈窝,最后停顿在了锁骨Jing致的凹陷处。
他慢慢地、细致地啃噬着,那凹陷化作了一个漩涡,将他的魂魄都吸了进去。
仿佛有一串串的火苗被点燃了,辛阮体内的血ye涌动了起来,体内蛰伏的虫豸在这一刻被惊醒了,叫嚣着想要得到更多;脚趾尖都蜷缩着,她情不自禁地抓住了裴钊阳的后背,发出了甜腻的低yin。
想要攻城掠地,想要融入那美妙的身躯里。
但是,还不够。
想让这具身躯绽放出最美最艳的花朵。
裴钊阳努力克制着体内澎湃汹涌的冲动,耐心地亲吻摩挲着……
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响了起来,春天的草木舒张着花蕊和嫩叶,努力地汲取着那份难得的甘美。
惊蛰的春雷响起,由远而近,一声又一声,仿佛在催促着什么。
雨声越发淅沥起来,那即将绽蕊的桃花顺着雨势微微摇摆,越发清丽滋润,透出一股娇媚来。
雨点彻底落下,透出了几分狂风骤雨的味道。
猛然之间,狂风骤雨被什么阻住了。
第22章 惊蛰(五)
意外的紧致阻住了裴钊阳攻城掠地的去路。
然而, 箭在弦上, 披坚执锐、无可阻挡。
低yin声声入耳, 眼波娇媚入骨。
沸腾的血ye将脑中的那一丝迟疑和困惑彻底驱除, 裴钊阳紧紧地抱住了眼前的女人,沉醉在那一片汹涌而至的悸动中……
静谧的空间中,喘息清晰可闻,从急促渐渐归于宁静。
chaoshi的身上黏黏的,裴钊阳轻啄着辛阮的面颊, 最后停留在了她眼角的那块小疤上,舔舐了片刻,起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辛阮轻呼了一声,手脚酸软得提不起来, 只好无力地抱住了裴钊阳的腰。
到了卫生间, 两人清洗了一下身体,莲蓬头下, 辛阮白皙的肌肤上透着一点点裴钊阳留下的红印, 眼神氤氲中透着绵绵的shi气, 仿佛春花般娇艳, 又仿如春雨般缠绵, 裴钊阳没忍住,抱着她又热吻了一遍, 几乎再次擦枪走火。
回到卧室, 床单上的一抹暗红有些触目, 辛阮定定地看了很久, 默默地将它换掉了。
可能,这是世界上最乱的一团乱麻。
关了灯,两个人躺在床上,辛阮刚侧过身,一只胳膊伸了过来,不容拒绝地将她揽进了怀里。
四周悄寂无声,黑暗仿佛成了最有用的伪装。
“你骗我……那晚……我们没有那个……”辛阮喃喃地问,“为什么?”
“我从来没有说过我们俩酒后乱性了,”裴钊阳很是坦然,“是你自己扔了钱给我逃走了。”
“那我们为什么都……没穿衣服?”辛阮有点凌乱。
“你抓着我不肯放,一个劲儿地亲我,后来在我身上吐了,”裴钊阳的嘴角微微勾起,回忆着那心猿意马的一晚,“我只好给你换衣服冲澡。”
还真是能忍,裸裎相对了还没乱性。
辛阮的脑中闪过一丝不合时宜的杂念。
像是看出了她的念头,裴钊阳猛地吻住了她的唇,用力地吸吮了一下,气息微微有点紊乱了起来:“当时你喝醉了,我怎么也不能乘人之危,我想等你清醒的时候。”
这说法真是正派,要不是和他在一起了两个月,对他有了那么一点了解,辛阮还真的难以相信还会有这样坐怀不乱的男人,除非……
“那你后来怎么不解释还非要和我结婚?”她有点无语了。
“除了没到最后一步,亲的摸的还有其他该做的,我们都做了,我当然要对你负责。”裴钊阳贪婪地在她的发梢上亲吻着,柔滑的发丝撩在他的脸上,痒进了他的心里,那浅浅的幽香袭来。
闻过这样的味道,他还怎么能不用力地抓紧?
他就是故意让辛阮误会的,当时如果解释清楚了,以辛阮的脾气,只怕就不会破罐子破摔痛快地和他结婚了。
房间里再次沉默了下来。
辛阮睁着眼睛,毫无睡意。她在等着,等裴钊阳的疑问,可等了半天,耳边却还是裴钊阳沉稳的呼吸声。
“你没什么要问我的吗?”她忍不住了。
裴钊阳沉默了片刻,从善如流:“你和徐立方是怎么回事?”
“我……”辛阮顿住了,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虽然和徐立方已经没有关系了,但这件事情因她而起,牵涉到徐立方作为男人的颜面,和徐立方谈了三年的恋爱、一年多的婚姻,虽然结果不尽如人意,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