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以前我就和你说过,如果你非要追问什么深层次的原因,我只能说,以后你就知道了。”
说了等于没说。
辛阮也不想多想了,就这样吧,现在这样的生活平稳安心,她很满足。
逛完街,买了几样外婆喜欢吃的甜点,两个人一起去探望了外婆。外婆正在练葫芦丝,这是她在老年大学新学的一种乐器,吹起来如泣如诉,还挺好听的。
这阵子外婆时不时地打电话过来,深怕辛阮和裴钊阳相处不好,现在看来两个人磨合得还不错,她开心得很。
晚上告辞的时候,外婆照例叮嘱:“钊阳啊,小阮要是使小性子,你让着她点啊,别跟她置气。”
“不会生气的,”裴钊阳应了一声,又道,“而且我喜欢看她使小性子,然后慢慢哄她开心。”
外婆顿时眉开眼笑了起来:“哎,真的呢,我们也喜欢看小阮使小性子,以前她外公在的时候,故意把她逗得恼了,然后再一点一点地哄回来。”
“我哪有这么容易生气啊,”辛阮听不下去了,拽着外婆的衣袖嘟起了嘴,“外婆你别听他胡说。”
“瞧瞧,这不就使小性子了吗?”外婆抬手戳了戳她的脑门。
辛阮转头瞪了裴钊阳一眼。
裴钊阳神情自若地拉过她的手,辛阮甩了两下没甩开,只好任凭他拉着走了。
回到车上,辛阮刚坐到副驾驶上,裴钊阳打量着她问:“生气了?”
“可不敢生气了,省得你和外婆告状。”辛阮假笑了两声。
裴钊阳凑了过来,半边身子压住了她的肩膀,俯身轻轻摩挲着她的耳廓,轻声问:“这样哄你可以吗?”
温热吐息在颈侧摩挲着,痒痒的,辛阮忍不住想笑,硬忍着往外躲。
裴钊阳拉过安全带把她扣住了,掰过她的肩膀亲她的唇,小鸡啄米似的啄了两下,又问:“这样哄呢?”
辛阮躲了两下没躲开,终于笑出声来:“好了好了,我不生气了,快开车回家了。”
裴钊阳这才满意,刚要启动,手机响了起来。
他接过来一看,愣了一下,神情瞬间变得有点微妙了起来:“妈……”
这个称呼让辛阮莫名觉得有点紧张,她赶紧正襟危坐,就好像电话里的人会冲出来审视她一样。
“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好……我明白了……我商量一下。”裴钊阳挂断了电话,迟疑地看向辛阮:“我家里人不知道怎么知道了我们俩的事情,想见见你。”
辛阮怔了半晌没有说话。
要是结婚就是两个人的事情就好了。
前婆婆翻脸时那刻薄的话至今一想起来都还寒意彻骨,要是裴钊阳的妈妈也对她的身份挑剔讥嘲,她不知道以后该怎样面对裴钊阳。
一抹失望之色从裴钊阳的眼中一掠而过,不过,他也不想勉强辛阮,沉yin了片刻道:“那我和爸妈解释一下,过阵子再……”
辛阮的心中一阵愧疚。
裴钊阳这样的体谅,衬托得她有点薄情。
她下定决心打断了他的话,迎向他的目光认真地道:“不用等过阵子了,明天就去吧,我的确应该去见见你的家人了。”
第26章 惊蛰(九)
裴家住在城东的一个别墅小区里, 辛阮曾经听说过这个小区的大名, 位列际安市某一年楼市成交的单套单价和总价双料冠军。
小区背山面湖, 被郁郁葱葱的高大树木所围绕, 从外面几乎看不到它的庐山真面目。
裴家三代同堂,爷爷已经八十多了,父亲裴国宁,倒腾出了华智的前身,把山寨机做到了顶峰后, 交给裴钊阳打理,现在正值花甲之年,已经是半退休的状态;母亲李秀薇以前是乐团里的提琴手,现在也已经退休了。
家里还有两个双胞胎弟弟和一个妹妹, 大弟裴钊星遗传了母亲的天赋, 是交响乐团的指挥;二弟裴钊辰就是辛阮外婆都知道的心血管第一把刀;小妹裴玥玥刚刚大四,在一家跨国金融机构实习。
车子驶入了林荫小道, 辛阮渐渐地紧张了起来, 手握在车门的扶手上, 骨节都有点发白。
显而易见, 裴钊阳瞒着父母先斩后奏结了婚, 对象又是一个二婚的女人,作为父母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高兴, 如果在待会儿的会面中给她脸色看, 也能理解。
她反复做着自己的心理建设, 告诉自己一定要沉住气, 千万不能给裴钊阳难堪,毕竟裴钊阳陪她见家人的时候表现得可圈可点,她礼尚往来,也不能够因为一些冷言冷语而使性子。
驶入别墅停好车,裴钊阳却没有下车,拉过她的手放在掌心握住了:“怎么手这么凉?捂一捂。”
“别闹了,快下去,别让你爸妈等了。”辛阮往车窗外瞟了一眼,看到有人走过来了,想挣脱他的手。
“没事,”裴钊阳安慰道,“你别怕,我爸妈很和善。”
“我没怕,”辛阮嘴硬,“我天生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