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了!我错了,不过,我是有苦衷的,我……算了,我不打扰你们俩了,明天见!”
他受不了裴钊阳那压迫噬人的眼神了,原本还想留下来蹭一顿饭顺带看个热闹,现在还是小命要紧,溜了。
巨型灯泡总算赶走了,裴钊阳松了一口气,把辛阮打横抱起,上了石块,在餐桌旁坐了下来。辛阮坐在他腿上,对自己刚才的失态羞愧不已,鸵鸟一样地依旧把脸埋在他的胸膛。
哭声渐渐止住了,肩膀却一抽一抽的,抽噎声让人听着心疼。
“让我看看你。”裴钊阳强压着激动低声道。算起来有二十多天没见了,两人自从结婚以来就没有分开这么长时间过,每天的思念仿如chao水,只能靠工作的压力来排解一二,现在佳人在怀了,强自压抑的情感一波波袭来,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哭得太丑了。”辛阮在胸前闷声道。
裴钊阳在她发梢上亲吻了一下,捧住了她的脸,低头一看,辛阮的眼睛红通通的,眼睫上还挂着泪滴。
像只兔子。
想亲。
裴钊阳当然是行动派,怎么想就怎么做,唇落在了那眼睫上舔了舔,随后猛然地便攫住了那娇艳的唇瓣,忘情地在领地中肆虐,吸吮着那甜美的蜜汁。
辛阮仅仅被动地承受了两秒,便抓住了他的后背热情地回应了起来,这么多天的分别,将她的矜持和羞涩一扫殆尽,两个人在热吻中交换着彼此的思念,仿佛要把灵魂都送入对方的体内,融为一体。
不知道过了多久,裴钊阳才松开了他的桎梏,新鲜的空气注入辛阮的胸腔,她喘息着,双颊酡红。这样光天化日之下的亲密于她来说有点奔放,更何况下面还有一群待命的厨师和服务生,她亡羊补牢,想要从裴钊阳的怀里下来。
裴钊阳扣住了她。
他一点也不想和辛阮分开,没有佳人在怀只能靠冰冷的照片聊寄相思的日子,他受够了。
“上菜吧。”他朝着下面的服务生示意。
辛阮也只好由他了。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烛火摇曳,旖旎的月色下,流光飞瀑,浪漫无比。
菜是经典的T国菜,有辛阮喜欢的咖喱酱,味道浓稠;螃蟹和鱼的品种和际安的不太一样,不过都很鲜美。裴钊阳自得其乐地替辛阮剔着鱼刺、剥着螃蟹,一勺一勺地送入辛阮口中。
辛阮都来不及吃,见缝插针赶紧问他公司的事情:“专利的事情怎么样了?”
“差不多搞定了,”裴钊阳轻描淡写地道,“一开始那个共有人语气十分强硬,一定要让我们把技术从手机功能中剥离,价格提高了一倍都没用,另一个共有人和我们的关系很好,可他也没办法,更对好友这样突如其来的蛮横觉得不可思议,只能再三和我们致歉。当时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准备好了二号方案,决定不顾专利先把手机上市,然后后期打官司赔钱再说。”
辛阮听得心都提了起来:“那怎么解决的?他不要钱,到时候会不会又突然变卦?”
“这就要感谢你了。”裴钊阳凝视着她,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感谢我?”辛阮莫名其妙,她在际安市什么也没做啊。
“当时国内的情况很糟糕,我失联的谣言传得沸沸扬扬,有关部门都在敦促我回国,我订好了第二天的机票准备回国,当晚又听了一遍你和徐立方的通话录音,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裴钊阳的手指在餐桌上轻叩,想起那天的事情,他也觉得有些神奇,冥冥中的命运之神,这一次终究没有亏待他,峰回路转。
“什么可能?”辛阮屏息问。
“那个卜莎巴听起来非常厉害,但几近调查,并没有发现她和那个共有人有什么亲密的关联可以左右他的决定,那么是不是有这么一种可能,那个共有人受到了什么致命的威胁,以至于他的所作所为违反了常理,”裴钊阳淡淡地道,“从这个方面着手调查后,我们发现共有人的女儿在两个月前去X国当了战地志愿者,但是突然不知所踪。”
辛阮倒吸了一口凉气:“卜莎巴做的?”
“没有确切的证据,还不能确定,”裴钊阳的脸色凝重,“我和X国的政府和军队官员有些私交,已经将他女儿从恐怖分子的挟持中解救了出来,那位共有人这才告诉我们,一个多月前,有人联系了他,要求他必须将专利使用权协议作废,还告诉了他具体的Cao作办法,如果不照着做,他的女儿将会被斩首,他无奈之下才不得不炮制了这次的危机。”
辛阮的脸色有些发白。
这不是她能想象的世界,徐立方怎么会搭上了这么一个可怕的女人?
“那位共有人现在非常感谢我们,专利权协议已经重新在签署,预估三天后可以正式生效,到时候牡丹X6的上市就毫无阻碍了。”
“那你怎么不留在那里盯着?”辛阮听得胆战心惊,“万一再出点岔子……”
“我等不及了,”裴钊阳打断了她的话,低头轻啄着她的面颊,“你看,我才这么点时间不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