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年打造了一个又一个的圈套,要置我于死地。虽然我和你势不两立, 可也佩服你的真情和智计。可现在看来, 你只不过是一个被情~欲支配身体的女人, 完全没有任何值得我佩服的地方。”
卜莎巴呆了呆, 娇媚的神情渐渐从她脸上褪去,她的眼神凌厉了起来,语声冰冷:“你居然还敢和我提厄提!裴钊阳,你知道吗?我恨了你整整六年!”
裴钊阳稍稍松了一口气,不着痕迹地往外挪了一点,佯做绵软地用手撑在了旁边的桌角上。
尖锐的桌角扎着手心,帮他抵抗着身体里渐渐难挡的燥热。如果真的被卜莎巴得逞了,就算能把辛阮救出来,他也无法面对自己的妻子。
卜莎巴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像是想起了什么甜蜜的往事,神情中有了几分缱绻缠绵:“我很小就被家人卖到了ji院,在那里吃尽了苦头,是厄提将军把我从那里救了出来,让我读书,让我看到了一个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世界。他特别宠我,什么都和我说,我拥有了数不尽的财富和傲人的权势,眼看着就要达到人生的巅峰。”
“所谓的人生巅峰就是政变?”裴钊阳嘲弄地问。
“政变那又怎么样?”卜莎巴反问道,“不是你们国家的名言吗?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那个老国王早就该死了,讨了这么多老婆,生了这么多个儿子,没有一个成器的,厄提比所有的王子都要出色,凭什么就不能统领这个国家?”
卜莎巴的眼睛里跳动着难解的狂热,裴钊阳不说话了,以免刺激到这个已经有些变态的女人。
卜莎巴开始在房间里来回走动,一想起从前的事情,她的胸口抑制不住一阵激动。
那是她这一生的巅峰时期。
厄提虽然只是麦尔滋将军的侄子,可麦尔滋并没有儿子,将来厄提是要继承麦尔滋的衣钵的。
她生性聪慧,尤其对经济金融有着非一般的敏锐,大学毕业后就开始替厄提掌管财富,厄提对她宠幸有加,许诺等政变成功后就踢了家里的那个黄脸婆,让她从情人成为正式的将军夫人,为了这个目标,厄提甚至替她伪造了身份,把她送到了一个小岛国留学镀金。
政变前夕,厄提为了以防万一,将资产转移了一部分,让她也暂时避到了那个小岛国上,她热切地期盼厄提事成之后把她接回去,等啊等啊,结果,等回来了这样一个噩耗。
厄提死了,那个她深爱的男人死了,连拯救的机会都没留给她,被一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异国军人杀了。
仇恨的种子就此埋下,经过这六年的孕育,长成了参天大树。
她很裴钊阳,她也要让他尝尝痛失所爱的滋味!
费尽心机布下的这个局,今天终于到了收获的时刻,怎么能不让她激动万分呢?
卜莎巴停下了脚步,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定定地看向裴钊阳。
裴钊阳此刻已经是燥热难挡,豆大的汗珠从额角冒出来,缓缓地沿着脸颊滑下,然而,他的表情却依然没有什么变化,眼神也依然清明犀利。
卜莎巴的眼中忍不住闪过一道敬佩之色,也愈加兴味。她再次朝着裴钊阳走了过去,笑yinyin地道:“我都忘了,你们特种兵一定有过抗药性的训练,裴总的本事,总是让人吃惊。”
“听起来,你很爱厄提,”裴钊阳说得很缓慢,几乎是一字一顿,“可你居然一直和别的男人苟且,难道你不觉得太可笑了吗?”
卜莎巴笑了起来,抬手往他的脸上摸去,裴钊阳往后一让,她的手掌扑了个空,身体的移动带来了一丝几不可察的微风,裴钊阳脸颊上的肌肤几乎立刻就敏感地察觉到了,一阵战栗从小腹处袭来。
“你们男人的观点真是神奇,我爱厄提,可这和我寻找性的快感并不冲突,”卜莎巴挑了挑眉,神情傲然,“灵和rou是可以分开的,我愿意为了厄提生,也愿意为了厄提死,可是,性和爱的快活是老天赐予女人最珍贵的礼物,厄提在的时候就喜欢我享受这个的模样,现在他如果看到了,当然也会快乐地欣赏。”
这个观点令人咋舌,裴钊阳被绕得说不出话来。
不过,他也对卜莎巴这些似是而非的理论不感兴趣,现在他能做的,只有多拖时间,为营救辛阮争取每一分每一秒。
“可我是你的仇人,”他再次踉跄着后退了一步,“哐啷”一声,椅子翻了,砸在了他的腿上,带来痛感,帮他抵御着体内的燥热,“是一枪毙了你爱人的凶手,你这样也能下得了手?”
“为什么不能?”卜莎巴的嘴角勾了起来,“你连碰都不想被我碰一下,如果我强了你,不就是折辱了你吗?素来以严谨、深情、自律自我标榜的裴钊阳,和自己太太以外的女人有了苟且,难道不足以让你羞愤难挡吗?而且,你的太太也即将被徐立方折辱,你不觉得我的报复特别有创意有深度吗?”
裴钊阳剧烈地喘息了起来。
他可以抵抗身体里本能的燥热,却无法忍受辛阮被徐立方被折辱的念头。
“住口!你这个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