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柔弱,又坚强。
苏夏盯着那副画,按理说,她后面没长眼睛,也没拍过背面的照片,不知道自己的背影是什么样子。
但她竟然觉得古怪。
沈肆说,“老婆,这是你。”
苏夏一时没听清,“什么?”
沈肆指着画,又去指苏夏,“一样。”
苏夏僵在原地。
“你肯定是看错了。”她冷声说,“不许胡说八道。”
沈肆委屈的说,“那就是你啊。”
苏夏刚要制止沈肆,她扫动的目光落在斜对面的一幅画上面。
如果面前这张是沈肆胡说,那斜对面的……
除非她眼睛瞎了,否则不可能找不出欺骗自己的理由。
画中的女孩穿着一套黑色的衣服,她抱着膝盖蹲在地上,长发垂到地上,看不清脸,背景是同样的色调,大面积的黑铺在画布上,如泼墨般,深且沉重。
将女孩衬的那么悲伤,让人心疼,想去呵护。
苏夏的呼吸急促,惊骇的说不出话来。
那身舞蹈服是她第一次参加比赛的时候穿的,也没有辜负老师的期望,拿下了冠军,所以记的很深。
快十年了,舞蹈服和奖杯还收在家里放着。
苏夏的记忆强行被那副画拽到那一年,她怀揣着梦想登上人生的第一个舞台,青涩,紧张。
父亲答应来看她比赛,却没有出现,她难过的蹲在地上,觉得自己是多余的。
沈肆拉拉苏夏,“那也是你。”
苏夏的指尖颤抖,她用力攥住沈肆的大手,寻求依靠。
沈穆锌认识她,很早以前就认识了。
他办这个画展,是在把埋藏在Yin暗角落里的东西摊到太阳底下。
从今往后,他不再遮掩。
沈穆锌喜欢她。
以一种可怕的方式表达自己这么多年的坚持,决绝。
在告诉她,他是不会放手的。
苏夏的气息抖的厉害,庆幸没有人认出来是她。
不对,沈肆为什么能认出年少时期的自己?
脑子乱糟糟的,她扭头问沈肆。
沈肆傻傻的想了一会儿,似乎不明白眼睛一看就能看到,有什么难的,“老婆,那是你啊。”
苏夏紧抿唇角,沈肆,你最好别跟你弟弟一样,是个喜欢偷窥的变态。
还是个自卑,担心,懦弱的变态。
老爷子喊苏夏跟沈肆过去,沈肆不肯走,“老婆,穆锌为什么要画你?”
苏夏噎住。
“都说了那不是我了。”
沈肆的嘴巴一瘪,“骗我!”
已经有人注意这边了,苏夏低呵道,“不准闹。”
高大的男人垂着头,受了很大的委屈。
苏夏抬手,在他的发顶摸了摸。
“回去我们再说,好吗?”
沈肆蹭蹭她的手心,“好。”
两人去老爷子那边看画,老爷子满口夸赞,“小夏,肆儿,你们看这副,穆锌把暴风雨来临之际的现象画的非常真实。”
苏夏看了一眼,压抑。
下一刻,老爷子也说了,“穆锌的画好是好,就就太沉重了,爷爷还是喜欢颜色鲜艳一点,生机勃勃的,那样才让人看到阳光,积极的一面。”
苏夏“嗯”了一声。
心里有什么,眼睛就能看到什么。
老爷子看大孙子不太Jing神,问他是不是困了。
沈肆摇头,又点头,“我想回去。”
拍拍他的胳膊,老爷子说,“再等一会儿,爷爷跟你们一起走。”
田箐桦过来说,“爸,穆锌的新作和以往的风格都不同。”
老爷子问道,“哪边?”
田箐桦带他去看。
最新的那副画前停着不少人,也有记者,他们都对沈穆锌改变巨大的画风感到惊诧。
整幅画用了,给人的感觉就是希望,和其他作品截然不同。
众人不免猜测是什么原因。
恋爱了?这是女性会想到的。
苏小雪也很震惊,难道沈穆锌有喜欢的人了?
不可能,她没听说过。
门口传来sao动,程家父女走了进来。
这个节骨眼上,他们现身这里,打破了程沈两家分裂的谣言。
这次weiyui美白ruye出事,公司也在最短的时候对外发出声明。
提醒顾客保留购买时的发票,如果造成了伤害,也要存医疗的票据,凭这些会给予相应的赔偿。
不管怎么说,weiyui在这件事的处理上面,比其他发生过类似情况的品牌做的要好。
苏夏看到沈峰和田箐桦笑脸相迎,和之前的态度完全不同,程家恐怕拿出了那百分之五的股权。
程玉穗的目光和苏夏对上,又错开,去看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