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发出俩个字,似笑非笑,“是吗?”
从上往下投的路灯温柔,他扭曲的神情都被那层光铺盖,费尽心思,到头来却只听到一句认错了。
老天爷是在捉弄谁?
苏夏知道答案,就不想再跟沈穆锌接触片刻。
沈穆锌偏执的不放手。
下一刻,一条手臂突然伸过来,将沈穆锌的手按住,也没有什么幅度较大的动作,他就被那股力道推开,身子踉跄了一下,背部撞到停在后面的一辆大众,车身震了震,可见来人的力量有多大。
苏夏被牵着,不是对着沈穆锌的反抗和挣扎,她很乖顺,像个小女人,找到安全感,毫不犹豫地深陷进去。
沈穆锌的眉头紧锁,嗓音里没有温度,“问完了?”
苏夏点头,“嗯。”
沈肆带苏夏回咖啡厅,他的下颚绷紧,气息骇人,从头到尾都没看沈穆锌一眼,也没说只字片语,不屑,无视,同样也是冷漠到了极致。
咖啡刚端上桌,杯子Jing美,苏夏喝一口,巧克力味率先占据味蕾,之后是淡淡的酸醇。
两种味道不停地相互碰撞,融合,充斥整个口腔,让人联想到爱情,既美好,又掺杂痛苦,总是那么冲突。
她透过玻璃窗看到路口,那人不在了。
幸亏不是,否则她都不知道如何面对,那些排斥抵触会不会有改变。
苏夏在咖啡的余味里想,如果沈穆锌不存在什么执念,他们应该是一家人。
即便不亲近,也可以像正常那样,坐下来好好吃饭,聊天。
可惜,命运真会开玩笑。
苏夏真心的希望沈穆锌能够早点放下,不再执迷不悟,我行我素,去寻找属于他自己的感情归属。
沈肆没碰咖啡,等着苏夏开口。
他的性格决定处理刚才那种场面的方式,也才有现在的冷峻,严肃,沉静。
苏夏握着勺子搅拌着咖啡,缓缓说道,“沈肆,我上次不是跟你说了,小时候好像认识沈穆锌吗?”
“原来是我弄错了。”
她吐出一口气,“我不记得在医院的事了,就记得有个模糊的影子,草编的蚂蚱,还有一个印记,有点像叶子。”
“前段时间,沈穆锌拿过一个蚂蚱,他的腿上也有印记,我以为那个影子就是他。”
沈肆蓦然抬头,又垂下眼帘,纤长的睫毛盖住了里面的所有。
苏夏没发觉沈肆那一秒的变化,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我好几次都梦到同一个地方,有个房间,突然起了好大的火,你说这梦是不是有什么说法?”
“只是梦。”沈肆的嗓音低沉的厉害,“不要多想。”
深深的叹了口气,苏夏半开玩笑,“我要不要去庙里上炷香,问问?”
沈肆是一贯的面瘫脸,看不出情绪,“你想去,就去。”
苏夏摸了摸手上的蓝绒晶,网上说孤星命要戴着东西,她希望真有效果,“好吧,我再考虑考虑。”
离开咖啡厅,沈肆陪着苏夏在街头散步,吹够了凉风。
沈穆锌在画廊待了一夜,弥漫的颜料味过于浓烈,令人作呕。
黎明来临,他放下画笔,眼神落在画上,又不是,像是透过冰冷的画,看到活生生的人,有暖暖的温度,有好闻的味道。
椅子重重地擦过地面,沈穆锌自嘲的笑出声,之后是哈哈大笑,心口空荡荡的,仅有的一丝阳光也越来越微弱,随时都会回到过去,又变的黑暗,Yin冷。
十月的天气,秋高气爽。
白明明原本是接了一个工作,进清宫剧的剧组,给演员们指导形体。
但他到那边的时候,被告知已经换人了。
“什么?”白明明瞪眼,“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副导说,“你现在不是知道了吗?”
言行举止都是轻蔑。
白明明没和对方争论一句,一是他不想跟佩戴狗眼的人多费口舌,二是他知道其中缘由,要么就是顶替他的人靠山大,要么就是有人看不管他。
走到门口,白明明忽然想到一个可能,他任由那个可能性不断的扩散,发酵。
当天下午,程玉穗联系白明明,问他考虑的怎么样了,时间比他预料的要提早很多。
他觉得最快也是下周的事,看来对方很没耐心。
背后使了手段,迫不及待的来看他被现实打击的样子。
白明明的火气和自尊一下子就窜了出来,愤怒的拒绝程玉穗所谓的“各取所需”。
他还没沦落到连做人最起码的原则都要丢弃的地步,也永远不想成为自己最瞧不起的那种人。
“程玉穗,你是孕妇,劝你一句,少想那些Yin暗算计的东西,多想想你未出世的孩子,还有,”白明明说,“我确实是想当明星,这是我一辈子的梦想,不会因为一次两次的挫折就放弃,更不会去指望什么捷径。”
他有今天,从来都是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