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离平日里就对她这个大伯没什么好感,一心想着入朝为官,却半点学问也没,每每别人说起什么理论了,他只会在一旁沉思,然后点点头,道一句,我觉得你说的在理。
其实连别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也没听清楚。
薛离走进去:“大伯这话说的如此响亮,是怕外人不知晓我们家里出了个辱骂太子的逆贼吗?”
大伯倒是还没先反应,大nainai气的直接用拐杖去戳薛离的脑门:“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今天我非打死你不可。”
她大伯也没想着阻止,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看着她。
薛离此刻对他的厌恶也是到了极点。
大nainai那一棍她也来不及躲,正中后脑勺,那厢大nainai正骂着:“你那个废物娘也只配生出你这个不要脸的女儿。”
薛离听见她骂自己的娘,更是气恼,可现在是在薛府,除了远在外地和在揽月楼里躺着的双亲,便没人护着她了,更是没人顾忌她这郡主的名号。
反正只要是欺负她,都有大nainai护着,别人也不怕。
薛离暗自咬了牙,向后倒去,也没人扶住她,头硬生生的砸在了地上。原是想着装晕,这下是真晕了。
她昏睡了好一会儿,醒来时,薛凝正吩咐着下人将银碳燃起来。屋子里到处都是人,大nainai和大伯也都在。
薛离睁开眼,脑后传来的痛感让她闷哼一声。
薛凝听到后过去扶她:“还疼吗?”
薛离诚实的点了点头:“疼。”声音还抖着,就差眼泪没直接流出来了。
薛凝小心的在她后脑勺摸了摸,一阵心疼:“都起包了。”
她回头看向大nainai和大伯,脸色已变的十分难看:“大nainai,大伯,先前我敬你们二位是长辈,对于你们对待离儿的态度也都未曾过问,可你们现在竟将她打晕了,实在太过分了!”
大nainai将拐杖往地上狠狠的砸了一下,站起身:“二姐儿,莫非你封了一个妃就忘了自己的本家?要不要我出去帮你宣传一下你的行为,有了地位回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欺负自家长辈。”
薛凝如今对她的话已经无动于衷了:“按照大nainai这番话,我也应当将这件事告到皇上跟前,参大伯一本,殴打郡主是一罪,买官亦是一罪。”
大nainai听后气的抡着拐杖就要对着薛凝砸过来,薛凝也不闪躲:“伙同他们欺负后宫妃子,更是要掉脑袋的罪。”
这话直接让大nainai的手停了下来。
她扔了拐杖,趴在地上嚎啕大哭:“我怎就养了这么两个不知廉耻的东西啊,早知道她们现在这样,就应该在她们出生的时侯掐死她们再送去喂狗。”
薛凝垂首,轻声道:“言语辱骂和威胁后宫妃子,更是有罪。”
大nainai听完以后直接吓的噤声了。
薛离看着薛凝,顿时觉得她身后冒着金光:“姐,你方才真的好帅啊。”
薛凝过去扶着她:“他们着实欺人太甚,我实在忍不了了。”说罢,她回头看着小卿道,“去弄一顶轿子过来,不要马车,离儿现在颠不得。”
薛离一脸疑惑:“去哪儿?”
薛凝替她把被子掖好:“皇上已经答应我了,许你在宫内陪我,若你再待在这,我始终不放心。”
薛离这已经不算是第一次入宫了,却是第一次在宫内长住下。
薛凝忙让宫人去张罗薛离留在宫内所用的一些必需品。薛离不忍让她因为自己Cao累:“这守仁宫里什么都有,姐姐不必如此费心的。”
薛凝转手握住薛离的手,柔若凝脂,她就这一个妹妹,从小身子就不好,性子也软弱,受尽了他人的欺负。现在虽说较之前强硬了些,却仍让她放不下心,她早就想把她接进宫与自己同住了,大nainai的事不过是契机罢了。
“姐姐在宫里孤单了那么久,你好不容易能陪我些日子了,我怎能就这样随意让你过呢。”
薛离听的心头一暖,便卧在她怀里泛红了眼。
宫里的宴会再过五日便要开始了,薛凝最近也比较忙,薛离有时会帮着她打一下下手。
闲暇的时候便会往书房里跑,她对那些古书有莫大的兴趣,往往一看就忘了时辰。
有时她过去时,苏桧也在。他在书架前负手走过,略微扫了一眼那排架子上的书,并没有他喜欢的。
薛离跪地行礼的声音让他的视线从书架上挪开,他沉声道:“听宫人说,你近日每天都来书房,看来这话不假。”
薛离看着自己手里正捧着的书,不动声色的将它们搁在一旁的桌子上:“宫里的人都在忙着Cao办宴会,阿离愚笨,着实也帮不上忙,遂只能靠看书打发时间了。”
苏桧沉默片刻:“你的伤可还好?”
薛离一惊,他怎会知道自己有伤,却还是低头道了一句:“已无大碍了,谢太子殿下关心。”
苏桧看穿了她的疑惑,不待她问出便开了口:“前几日良妃匆匆的跑到御书房,哭哭啼啼的让父皇准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