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字。
钟驰见到被拒收的全家桶,倒没有太多的尴尬。只要她晚上不饿着肚子,就好。
“爸,我拿去放冰箱里吧。”
“别,凭什么大黄家能吃,我们要留到明天。拿两瓶啤酒来,我们也不要命地放纵一下。”徐教授来了脾气,冲着对门一如既往地杠上了。
一个全家桶被岳父说成,还要陪上性命的严重!让钟驰哭笑不得。
☆、被赶出去的花朵
徐安儿一大早起来,最先感受的是嗓子痛。一定是昨晚吃的太过火了,在黄爸家全家桶吃的见底。当时是痛快过了嘴瘾,现在嗓子闹抗议了。
从厨房里传来粥的清香,那个熟悉的侧影,有序地搅动着锅里的粘稠。腾起的热气,阻隔在徐安儿与他之间,形成飘渺的雾。
有些朦胧又很清晰地让她看到,新婚后的某个早晨,她贪睡,他也不催她起床。也像是现在这样,在厨房里煮好粥,盛好放在碗里,端到她面前,柔声问她。
“昨晚上吃了太多油炸的,嗓子又疼了吧,多吃点红豆粥。”
她恍惚在细碎的时光中,红豆的绵一如热恋的绸缪,红豆的香像极了新婚燕尔的甜蜜。
徐安儿强迫自己从过去中醒来,那个背影只是似曾相识罢了!她可不是小狗,他任意丢出几块rou骨头,一碗粥就能乖乖摇尾巴。
她,徐安儿再也不会,躲进从前怯弱的躯壳里,听他摆布!
区区红豆粥,怎么也比不了她今后的人生重要,所以这个‘糖衣炮弹’她向对待全家桶那样,拒吃!
她从鼻孔里哼出一声,随后,轻快又高傲的一扭头,走了!
钟驰淡笑,赞叹不已。“真是一只秀气的博美啊!”
徐安儿喝了一上午的水,嗓子总算好了些。临近中午她买了份清淡的凉皮儿。在花店门口站着一个人,她以为是客人,小跑到近前,原来是房东的突然现身。
“你们老板在吗?”房东对黄水晶印象特别深,不是眼前的这位姑娘。
“您有事可以跟我说。”要是让水晶来一趟,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我这房子要卖了,给你三天时间搬走。”房东开门见山地宣布。
“三天?你让我们上哪找地方啊!”轰隆隆!徐安儿脑子里出现,山体滑坡和泥石流的景象。
“最迟不能超过一周,我也是等钱用。”房东自知给出的时间短了点,又延长了几天。
“我们交了全年的租金,不能说搬就搬。”徐安儿与世无争的性子,到了这个时候只能据理力争。
“好吧,看你们小姑娘做生意不容易,房租还差两个月到期,退给你们就是了。”房东有种发善心的高姿态,但必需是要搬的。
这无疑对徐安儿来说是,平地惊起一声雷!她的花店好不容易打开局面,刚刚稳定下来,有了顾客群。现在被责令通知搬家,就意味着要重新开始!
她抱着一线希望,给水晶打电话,希望死党跟房东有些交情,不用搬走。
“水晶...”
“大姐啊,我在跟踪曾傻子,就一低头接你电话的功夫,人又没影儿了。”水晶懊恼不已。
“水晶,花店里....”
她还等说发生的大事,就又被水晶抢了先。
“我现在管不了那么多,我宣布退居二线,正式任命你为大老板。花店里的一切都由你作主,就算关门大吉我也没意见。不聊了啊,我又看见曾傻子了!”
“喂...喂?”徐安儿到头来,正经事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就被水晶抹杀了最后的希望之光。
徐安儿叹息了又叹息,傻傻分不清是生活跟她开了个玩笑,还是她本身就是个笑话!
好在她并没有颓废太久,因为她没有太多的时间,浪费在悲春伤秋上,只有一周的时间,她必须在这期间找到新的店面。
为了不流失客人,上午照常营业,下午去找房子。最理想的地点,就是在这附近不远的地方找。所以她骑着自行车,沿着大学城开始转悠。
几天下来,她的收获是,自己看上的位置,要么早就租了出去,要么租金贵的吓人。在计算器上算了几遍,扣掉成本和各项费用,几乎不剩下什么!而偏僻的地点,租金合适又不适合开花店。
空手而归的她,嗓子不知什么时候起肿得老高,连喝水都难以咽下。桌上的饭菜,她更是没有胃口去吃。
回到房间里的徐安儿,累趴在床上,更多的是心急,店面还没有着落。灰头土脸的她,心里也蒙上了一层灰。难道真的没办法了吗?真的要关了花店吗?
钟驰最拿手的,除了红豆粥以外,便是煮柚子茶。
多年不做了,步骤依稀还记得。从盐水洗净,去白瓤,柚子皮切丝,除去薄膜和籽,到下锅与冰糖同煮。放凉后再添加蜂蜜,装进罐子里冷藏。
小时候,听老街坊讲,柚子茶可以用来清火润肺,不思食的调理,最近看她总是捂着嗓子,没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