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口,吃个干净。
在他的鼓励下,她的厨艺有了脱胎换骨般质的飞跃。菜品慢慢远离暗黑界,菜色越来越鲜亮,丰盛满桌时,对面的人也在不知不觉中,形色匆匆。
她从梦中醒来,有一瞬间的恍惚,不知自己身处在哪里?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她不能再这样被动下去了,要扭转挨打不利于自己的局面。
徐安儿在大学里本就收获有限的法律条文,这三年又就饭吃了不少,用她所剩无几的专业知识憋了一天,拟定了还算是像样的离婚协议书。
小客厅里的钟驰在接电话,她用脚后跟听,通话对方是高凡。不过谈话内容,是徐安儿再长个脑袋也想不到的。
“我说了,我现在休年假。具体时间不定,就按照这三年来一并全休满为止。”他淡然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钟驰你这样,事务所怎么办?客户全都是慕名而来,你让我怎么解释?”高凡以为他只是休个几天而已。
“巧舌如簧一向不是你的本事吗?”他带着讥讽的反问道。
“钟驰,我们公事私事总要分分清楚吧?现在我手里有个重要人物的案子,一定要把它打赢。这可关系到你的未来,能创造出更辉煌的成就。”高凡抛出在她看来是巨大的吸引力,她就不信,以工作狂魔著称的钟驰,不会动心。
“你的记忆力果真很差!”事实上钟驰依旧很淡漠,又不失嘲讽着高凡的纠缠。
“别傻了,你难道要放弃,这次难得的机会?”高凡虽惊讶于他的不为所动,仍不死心地游说着。
“我没有比现在更清醒了,我知道什么对我最重要。”钟驰终于失了耐心,挂断了sao扰电话。
他转过身,看着近乎呆头鸟的徐安儿。他想笑,却笑不出来。是他领悟的太晚了,让她有这样看到怪物的表情!
“安儿?”他带着内疚轻轻唤她。
徐安儿的受惊吓程度,绝对是地震级别的。她有理由相信,这个长相跟钟驰极其酷似的人,是个冒名顶替者!
她在他的叫声中回神,“这是我们的离婚协议,你看看还有什么异议吗?”
“除了不想和你分开外。”他将几页纸卷成卷,不想看离婚这两个字,和里面字字冰冷的详情。
“你什么时候,才能认真对待离婚的事?”她不想听其它,只想得到明确的答复。
“正因为婚姻不是儿戏,我才不会签字同意离婚。”他如她所愿,表明态度。
“我净身出户,什么也不要。”徐安儿要的,只是不想夭折的新生活。
“我也可以什么都不要,除了你。”于她,他从来没想过真正放手。
“钟驰,这个婚,我一定要离!”他的情话,没能让她暖心,反而激发了她的火气。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带着目的性的!
徐教授从门外进来,听到他们争吵的内容,勃然大怒教训起女儿来。“离婚!天天把离婚挂在嘴边,我和你妈就是这样教你的吗?还是你从谁那里学来的?”
“从您把他拉到家里来住,你就抱着撮合我和他的想法。我在那个家里受得委屈,流的泪还不够多吗?徐教授您非得往火坑里推我吗?我好不容易爬出来,又将我推往火坑的最深处!不就是嫌弃有我这样不争气的女儿,用出人头地的女婿来挽回面子吗?”
徐教授被气得手指发抖,怒不可遏地骂出一声。“滚。”
“滚就滚!”徐安儿眼泪汪汪,怀揣着委屈,带着老爸的背叛,赌气地冲出家门。
钟驰第一时间追了出去,拉住她。“安儿。”
“你走开,少碰我。”她甩开他的桎梏,将邪火如数全部都发在他身上。“现在你满意了,有个大靠山,不惜跟亲生女儿反目来支持你。我告诉你钟驰,是你辜负我,伤害我,你是罪人。现在还赖在我家,跟我抢老爸,你卑鄙无耻!”
钟驰无言以对,眼神黯然,站在原地听她的指责。
徐安儿倔强地抹着脸上的泪,向前走去,他默默地跟,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她坐在Cao场边,看着稀疏夜跑的学生,一圈又一圈晃动的身影。仰头看向挂在天边的弦月,真羡慕那个吃了仙丹飞天的仙女,一个人在广寒宫里也可以活那么久!不知她会不会后悔,当初舍弃掉射日的大英雄。
钟驰见她心绪平复下来,坐到她旁边。也同她一样,仰望着带着缺口的残月,他低沉的声音充满了懊悔。
“我以前做错了很多事,多到错到连向你说道歉的资格都没有。我只能用心地做每一件事,来向你陪礼赎罪。”
“如果你说我所做的,都是带着功利性,我不否认。想挽回我们的婚姻,不想失去你,是我的目的。”
“那次你在路灯下,说我们最终是错过的两个陌生人。看到你痛苦的眼神,那一瞬间想过放手。那一夜我想了很多,在你满心期待时,我让你失望。在你脆弱时,没能给你安慰。在你需要我时,我却不在。”
“你也没义务陪我吃苦,你不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