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你给我停车!”
顾屿江视若罔闻,前面都已经是黄灯了,他还是加快油门冲了过去。
“你再不靠边停车我就开门了!”程悠作势去开副驾的车门。
“你敢!”原本飞速开车的顾屿江忽然侧头朝她怒吼了一句。认识以来,这是他第二次吼她。
他这人本来就不苟言笑,平时看着就颇有威严,眼前这样勃然大怒的时候更是让人看得心头发寒。程悠破天荒被他吼得震慑住,她没再开口,转而扭头安静地看向窗外。
过了几个红绿灯后进入市区,路况一如既往地爆堵起来。
要是平时他应该会抄小路避开最容易拥堵的这条路,今天他多半是被程悠给气晕了头,心头越是着急,前面拥堵的车辆越是一动不动,也许是出了什么刮蹭事故。
一个多小时后,顾屿江才开回到人民医院前面,刚停好车他就走到副驾那边给她开了车门。
程悠下车一声不吭地跟在他后面。
昨晚到现在滴水未进,她有点头晕目眩,而他脚长步伐大,两人没一会就拉开了一段距离。顾屿江察觉到程悠没有跟上,转身,耐着性子等她走近了点才在前面带路。
因为是顾屿江带她去的诊室,程悠都还没来得及回单位去拿病历本什么的。
邵平今天调休不在,也不知道今天什么日子,还是上午,甲ru科的好几个科室外面居然都已经排起了求诊的患者。
顾屿江带了一眼诊室外面排队的那些患者,直接转身往电梯那边走去。
程悠察觉到他身上隐怒未发的怒气,这里是医院,先前因为她的恶作剧玩笑话已经影响到他的工作,她也不想再和他起什么冲突惹人注意,眼前也只是顺从地跟在他后面。
到了心血管科那层,顾屿江走到尽头的一个房间,里面排列着不少的器材工具,还有一些说不出口的仪器在边上。
程悠进去后,顾屿江随手把房间门口锁上,之后走到一处仪器侧边的椅子上坐下,对面还有一张略高一点的椅子,看样子应该是给患者专用的,顾屿江面无表情开口,“我看下伤处怎么样了。”声音冰冷地毫无温度。
程悠这人向来很有自知之明,也不自恋,不过再怎么说,他在几个小时前刚亲过她,不管是他恶作剧还是出于什么其它她不知道的原因,眼前要她敞露伤处的位置给她看,她还是有点抗拒,“邵医生没在么?”她讪讪开口,没话找话说。
“不是带你去看过了吗?”他像是吃了炮仗似的,一言不合就怼她。
在她心里,大概邵平都要比他好上不少。
程悠不知道是饿得慌还是痛得难受,的确是有点眼冒金星,而且手心一直在冒冷汗,她也不希望自己在出什么状况再惹人嫌,抗拒归抗拒,她还是走到顾屿江对面的那张椅子上坐下,抬手把她自己右腹的T恤衫往上撩起来。
他用镊子夹起棉球把她右侧小腹上的血水吸掉,随着冰凉的棉球朝她的Bra下面位置挪过来,她无意识地全身紧绷起来,煎熬地可以。
顾屿江把她术后伤口下面的血水都擦掉后,之后继续开口,“解掉。”
“解掉什么?”程悠接着问了一句,话刚出口,她又羞愤地想去咬自己的舌头。
顾屿江没有应答,程悠已经有先见之明的反手去解她自己的Bra扣子,她的左手倒是利索的很,就是右手稍微反手抬起,就会牵扯到伤口位置。程悠放弃右手,憋着一口气尝试着靠左手一只手去解开小小的风纪扣。
她听从医嘱,这几天特意都戴尽量高压的BRA,后面还是紧实的五排扣,如果在平时她单手应该也能慢慢解开的,可是眼前还有个脸色铁青的顾屿江在等着,程悠越是想要快速解开,左手就越是不听使唤起来。
没过几分钟,她的左手都有点酸麻起来,只是碍于顾屿江在对面,她不好意思先伸回到前面休息下。程悠还在费尽心思和那五排扣子斗争,坐她前面的顾屿江忽然起来,直接走到她的后面,抬手从她的T恤下摆钻了进去,因为是隔着T恤面料去Cao作,他显然也不是很懂暗扣的Cao作套路,折腾了好一会才把她的五排扣子解开。
男人掌心干燥的温度摩带过她的肌肤,她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嗤嗤发热起来,她越是想要暗示自己尽量淡定,然而皮肤上的灼热感依旧一浪盖过一浪。
好不容易把她后面的扣子全都解开,顾屿江走回到程悠前面,就见着程悠从两侧手臂上把Bra带子扯下来,之后把Bra从腹部下面拿了出来,上面果然有不少血迹。
程悠脸色尴尬的重新捋起面料,只露出术后的缝合处,上面果然红rou开裂,这样无规律的开裂比术后那会看着要狰狞多了,程悠自己低头看了一眼觉得头皮发麻就挪开视线了。
之前顾屿江交代过,邵平使出了看家本领弄了个荷包式的缝法,程悠要是上点心好好休养,不太可能会留下疤痕,反倒是眼前这样无规则地开裂着就很难说了。
顾屿江重新夹起棉球在她术后开裂的地方来回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