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陛下有所托,只是很难开这个口。”
“有话不妨直言,本王定当尽力!”拓跋旭拍着胸脯,倒有几分异族豪爽。
萧清莞尔而笑,道:“既然如此,我便开门见山,王爷可知成德公主?”
“这当然知道啦!”
“成德公主是当仿圣上的妹妹,只可惜过世得早。前几日皇宫起火,烧了公主生前落水宫,里面画像等物付之一炬,圣上可是重情重义之人,想到以后无物凭吊就异常伤心,所以特命我带上一副画像回去,好在清明祭祀。”话落,萧清连连叹息,也为此事黯然神伤。
“原来是此等小事,这画像要几副就有几副。来人,到太妃宫里把德妃画像取来!”王爷一声令下,众人不敢不众,内侍小跑着去取画像,不消半刻功夫便捧来三轴。
“贤弟,您先过目。”拓跋旭满脸堆笑,内侍得令就当着他们的面展出一轴画卷。平静无绪的眸子里终于起了波澜,萧清凝神看去,画中人儿娴美清雅,不笑足以倾城。随后内侍又展开一幅,笑靥如花,身姿婀娜,一身素衣能抵上姹紫嫣红。卿卿……萧清眉头微蹙,心中顿时无比烦闷,看到内侍还想展第三幅画卷,他连忙抬手示意不必。
“多谢王爷,有这几幅我就能交差了。”萧清垂眸笑道,拓跋旭没看出他神色有异,一边命人把画打点好一边劝他喝酒。萧清像是起了酒兴,接二连三灌了几杯下肚,拓跋旭击掌叫好,又替他斟满酒杯。
葡萄美酒后劲十足,没过多久萧清便有些醉意,桃花眼朦胧迷离,两腮驼红显几分Yin柔之色。拓跋旭见状不由夸赞道:“贤弟真可谓‘郎艳独绝,世无其二’。”说着,他的手竟然往萧清腿上摸去。
萧清暗瞥了一眼,借着捧杯之举躲掉贼手。拓跋旭扑了个空不免有些尴尬,看着他傻呵呵笑了起来。
“如今大事已定,不知道王爷侄儿身在何处。”萧清有意无意问起安夏王,拓跋旭喝下一杯美酒,直言道:“他正在天牢中,不怕起乱子。”
“天牢?!”
“怎么?贤弟觉得有不妥之处?”听他口气诧异,拓跋旭不由紧张起来。萧清忙收起惊诧之色,笑着说道:“这是王爷的家事,我不方便插手。只不过古话有云‘斩草要除根’,我是在为王爷您担心。”
拓跋旭一听顿时凝住神色,转着眼珠儿思量半日,缓缓点了下头:“还是贤弟说得有理,‘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一连几日乌云密布,眼巴巴地盼着老天爷能下场雨,可老天就是不下。赵墨被困半月余,井水已枯,粮草全无。萧涵领兵堵在城门,一边欢乐吹笙一边喝酒吃rou,酒rou香气直窜他们的鼻子底下更让人饥肠辘辘。几次突围败北告终,余下几万士兵早饿得两脚打飘,在这节骨眼上没降算很不得了。
“再拖几日定是撑不下去……我们怎么办?”董忆也已有气无力,说话声音就像浮着似的。赵墨舔舔干裂嘴唇横扫一圈,将士们东倒西歪,病入膏肓般提不起劲。
“放倒战马给守城将士们充饥……黑风也杀了吧。”赵墨无奈。听到要杀黑风,旁边侍将连忙拱手劝道:“将军,黑风不能杀!它跟你多年久经沙战,这黑风不能杀啊!”
赵墨抬手打断,剑眉紧蹙神色悲痛。“杀!”话音刚落,马厩里传来几声凄厉嘶叫。赵墨一惊,抬首往那处看去,随后又无奈垂眸。
“黑风留下,其余都放倒。”董忆悄声命道,侍将眼露悲色,拱手领命后大步离去。风沙扬起刮得脸疼,他们盼得雨却一滴也未下。
“啾~啾~”雪将军饿得叫唤,卿卿将它关在笼中死活不放,前段日子放飞的鸽、鹰全被敌军一箭射落,她担心放了雪将军,它便难逃一死。
“把它吃得rou干给我两块吧。唉哟,我快不行了,早知如此当初我就应该走的,也不会做个饿死鬼。”芙蓉趴在地上抱怨,蓬头垢面脏不可闻。卿卿看着便从袖里拿出一块rou干扔给她,还有一块给了白羽鹰。
“你这公主没做几日就被反了,你说这算什么命啊。那古话说得好‘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芙蓉嚼着树干树似的rou干含糊不清咕哝,卿卿被她说得心烦,不由瞪眼骂道:“给你吃得还这么多话!闭嘴!”
“水……给我水……我就不说话了。”芙蓉梦呓般喃喃自语,过了小会儿就像昏过去般没了声音,卿卿心头一紧,连忙上前探她脉息。芙蓉蓦然睁眼,嘻嘻笑道:“你看你的医术管用不?点我一下我就活了。”她疯疯癫癫,苦中作乐。卿卿拧眉苦笑,紧挨着她席地而坐。
“我也又饿又渴,再忍段日子总能出去。”
“呵呵,别骗人了,这五万大军门口堵着呢,出去也是个‘死’字。我真是命薄,男人没找好,死也没个好死。”话说到一半,芙蓉潸然泪下,哭得伤心欲绝。他们马上就要死在这荒凉之地了,卿卿不甘心,人活一世还有很多事没做,不能就这样被困死。
她突然想起什么,连忙起身翻出行囊。芙蓉瞪大双眼顿时来了Jing神,赶紧和她一起翻,巴望能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