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木合不能,青洛更加不能了,但不知吹得哪股妖风,一大早的青洛就在帐前练拳健身,一转身便看到了乱逛的他。
“这么早上哪儿去呀?”青洛扎着马步吸纳吐气,像是很不经意地问起。拓跋朔正暗自侥幸没被看到,然而听到这声就像被人提筋不禁抖擞,按照以往脾气他根本不会搭理,可这个人救了他的命,他只能打起Jing神,故作轻松地拱手回道:“回前辈,起得早随便走走。”
“这里可不是别处,随便走走也能走出祸事,你还是呆回帐里去吧。”青洛慢悠悠地说了句,随后抬手跨腿亮出鹤展,接着优雅收拢。他的功夫高深莫测,就和他这人一样。
拓跋朔满腔郁愤无处发泄,此时他可不想回到那处狭小篷帐呆在里面发臭发霉。青洛似乎察觉到他心有芥蒂便收起拳脚踱到他面前莞尔而笑。
“还没用膳吧?到我那处坐会儿,我有好茶好糕点。”
盛情难却,拓跋朔也是气闷得慌,想了会儿他就钻到了青洛的狐狸洞中。
青洛帐子不大,摆设更是少得可怜,除了一榻一案没其它能入眼的玩意。入帐之后青洛拿出软垫请拓跋朔坐,接着像变戏法似地取来一套白瓷茶具,说是一套也不过只有壶一盏、杯两只,若再来个人只能干瞪眼看他们品茶了。营中条件坚苦,烧水的壶粗陋难看,如今只要能喝上香茗,青洛也没什么讲究。他从袖中掏出珍藏许久的银毫拨了点入壶,刚要收起时看到拓跋朔直勾勾地盯着又心疼地再添了些许进去。
“这茶和你那处的不同,也不知道你喝不喝得惯。”说着,青洛卷袖净手,烫杯置茶。拓跋朔不语,他的心思并没在这茶上,满脑子想着刚才赵墨那副随意的模样。
“请。”青洛敬上一杯浅茶。拓跋朔闻声回神,垂眸略微尴尬地笑了笑,接着伸手接过杯盏低头闻闻茶香。茶香清雅怡人,但他更喜欢他们那处的浓郁nai香,只是浅浅尝了小口便放下茶盏不再去碰。
既然他的心思不在茶上,青洛也就直言道:“不知殿下有何心事,能否说来听听。”
拓跋朔涨红了脸,两手不自觉地捏紧膝处。青洛轻摇折扇,不动声色地留意他的反应,他不开口他也就不再往下问,可这儿女情长他早就猜到个八/九分。
“她不应该骗我。”过了许久拓跋朔喃喃低语,嘴唇紧抿使得下巴线条极为僵硬。青洛摇首苦笑,喝干一杯茶后又为自个儿斟上一杯。
“她哪里骗你了?”他问道。
拓跋朔愣了愣,细细想来从头到尾都是他一厢情愿。卿卿说她有喜欢的人,说到那个喜欢的人时眼睛会笑,只是她没告诉他这个人是谁、这个人好在哪里。他没日没夜地猜,结果还是猜错了人,但是……他心有不甘,她怎么能喜欢自己的哥哥呢?这种事光想都觉得恶心,他们怎么能在一起呢?!
“唉……真是作孽,看来你还蒙在鼓里呢。”青洛无奈叹息,折扇一收往掌心轻敲了几下。拓跋朔抬头看他,心想他难道也知道卿卿和赵墨的事?为什么……为什么他是最晚知道的一个?为什么卿卿不告诉他?拓跋朔自以为自己特别,可如今看来在她心中他什么都算不上。
拓跋朔心中堵着口闷气,有苦也难言,不过他所想的事和青洛要说的事根本凑不上一块儿。青洛继续摇头叹道:“你父王没和你说起过吗?那总应该告诫你离她远些才对。”
告诫?拓跋朔有些糊涂了,仔细回想当初父王的确不让他们相见,至于原委还没说父王就成了阶下囚,而这谜底他也没兴趣知晓。
青洛见拓跋朔这痴呆傻愣样不由犯了难,心想本应该是安夏王自个儿解释的事,怎么留给我来做了?青洛不想做这个恶人,不过若是拓跋朔再执谜不悟终究会出祸事,长痛真不如短痛。
“你有没有想过;为何王爷会对我徒儿这么贴心呢?”青洛旁敲侧击。拓跋朔凝神想了半天,道:“因为我父王喜欢她。”
青洛脸色一沉,暗骂他是个笨蛋。
“若喜欢不封为妃,为何要认她为义女并且封为公主?”青洛继续旁敲侧击。拓跋朔又凝神想了半天,道:“或许是我父王欣赏她的为人和医术。”
白痴!青洛翻起白眼,扇起折扇狠命降火。
“算了,这事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和你说,总之你别去想了!你和她是有缘无分。”他尽量把话说得婉转。拓跋朔实在不服气,更接受不了卿卿与她哥哥乱/lun的事,气恼之下不由逼红了眼眶,仍然稚嫩的脸上多了丝不甘的倔强。
“我信她、敬她,可是她怎么能做出伤风败德的事呢?!这让我以后如何待她?我恨不得马上就走!”说着,拓跋朔气掉了几滴泪下来,泛白的唇不停发颤。
伤风败德说得有些严重了,可毕竟他们有兄妹名分在,世俗自然难以接受。青洛还算豁达通理,认为如今卿卿与赵墨二人弄得这么狼狈,其中一半也是因为安夏王的原故,若当时安夏王肯认这个女儿且还她应得的名号,或许他们就不会如此辛苦了。
“别这么说,卿卿是个重情义的好姑娘,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