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与别的男人私通罢?陈莹眉头拧了拧, 低声叫屋里的奴婢都退出去。
柳玉荣道:“朱大夫是齐夫人的远方表亲,难怪齐家会请他去。”
怕萧隐发作,陈莹一直盯着他,却见萧隐也没有真的暴怒起来,他淡淡的问:“朱大夫可说, 齐月是何时怀的孩子?”
“应是八月下旬。”
那个月赵括将将治水回来,带了许多的礼物给萧月兰,他当时还觉得是赵括的一片心意,可后来没多久,赵括就让齐月怀了孩子。是的, 又怎么不会是他呢,柳玉荣一直盯着齐月,这些天,齐月除了去过宫里,便没有去别的地方, 也没见有什么年轻公子进出齐家的,那个人不是赵括又是谁?
他手边的一只白瓷碗被捏得碎裂开来。
柳玉荣见状道:“王爷,是否要属下……”
“你先下去。”
柳玉荣应声告退。
萧隐松开手,掌心沾着的瓷粉落在八仙桌上, 像雪白的冰霜一样。
陈莹看他这等举动,倒是有点儿不敢同他说话,因若是别的男人,不关萧家的事情,萧隐绝不会如此反应,她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了,总不能提赵括火上浇油罢?这种时候最该做的就是冷静下来,好好的谋个计策。
因现在看来,赵括是一边同齐月私通,一边又讨好萧月兰,他这般隐藏,处心积虑,为的是什么呢?陈莹越想越是心寒,手指紧紧捏成了拳头。
“吃饭吧,都凉了。”萧隐忽地道,“你刚才就吃了几口罢?”
可哪里有胃口了?陈莹心想,亏得她以前还觉得赵括对萧月兰情深意重呢,而今真是觉得恶心,幸好她那小姑子没有嫁给她!
不过她并不想让气氛越发的沉重,给萧隐倒了一盅酒道:“王爷,您也再喝点儿。”
两人低头吃饭,谁也没有再说话,陈莹倒是希望萧隐能在饭后主动提一下怎么处置赵括的事情,然而他径直就出去了。
比起自己,萧隐的心情定是更坏的,他一向骄傲自大,哪里想到会有被骗的一天?他原本可是要把萧月兰嫁予赵括的,要不是她提起,或者这桩喜事就成了。回想起来,他只怕是又怒又悔,不用说,定是对赵括也恨透了。
也许他是需要时间,需要一个地方去好好想想罢,陈莹便也不去打搅。
翠羽听说惠妃问过别的宫人了,生怕她等得及,便是疾步回到了殿中。
“怎么去了那么久?”惠妃心情正是不好,眉头挑起来道,“你莫非还去了别的地方不成?”
“奴婢可不敢,奴婢一直在齐家呢!”翠羽跪下来禀告道,“是齐夫人一直拦着奴婢,说齐姑娘不舒服,不太方便见外人,奴婢便等着不走,齐夫人没有办法,才让奴婢瞧了瞧。”
听着真是有些奇怪,她派翠羽去是关心齐月,照理说她那大嫂应该欢迎至极,或可让太医看一看,怎么还有拦着人的道理?惠妃想不明白,问道:“月儿怎么样?”
“瞧着Jing神不错,就是胃口不好,听说没好好吃饭,奴婢去看的时候,还吐了一回呢。”想到床前小丫环熟稔的举动,翠羽添了一句,“怕是吐的厉害了些。”
惠妃眉头拧了拧,只知道齐月容易染风寒,倒不知她还会胃不好,这孩子从来都很能吃的,到底怎么回事儿?她道:“你明儿请了徐太医一起去看看。”
她的至亲就一个哥哥,长辈们看不起他们是庶出,百般的刁难,她同哥哥相依为命,便是把齐月也当半个女儿看待的,齐月又听话,她也是有几分真心。
翠羽答应一声。
惠妃甩手让她退下,闭起眼睛想歇息会儿,可不知为何,竟是一直想起文德殿的事情。她自从生下赵括,一生的心愿便是让他当上太子,幸好赵轩宠爱她,她这些年又不遗余力,讨得萧氏欢心,甚至不惜让赵括去陪着萧氏,就是想让赵括这太子做得轻松些。
而萧家地位不可撼动,萧隐在边疆又略立奇功,她又让赵括娶萧月兰,只要他做了萧家的姑爷,萧隐看在这份面子上,将来都会把兵权归还赵括。
只要这桩事情办成了,赵括往后的路就是通天路。
可在这紧要关头,萧家竟然反悔,她如何能平心静气呢?就差了这一步了!
也许她该去见见萧月兰,萧月兰只是个单纯的小姑娘,赵括待她那么好,救过她的命,她就真的那么狠心吗?可不太让人相信。
惠妃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只她没有想到,赵轩已经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了,第二日便召见赵括,想提一下,不过男人心软,不是那等果断的性子,话到嘴边又绕弯了。
“你上回治水有功,周大人几位提起来,仍是称赞不已……或者明年你去滇南看看,那里总是闹旱灾,朕是束手无策呢!”
滇南那么远,来回一趟可是要半年了,赵括笑道:“儿臣倒是十分想帮父皇的忙,可儿臣的婚事,原先听父皇母后说,是要定在明年开春的。”
果真是惦记这桩事呢,赵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