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
“总算等到了这一天。”他予以热切的一吻,低声说,“我等得都快成半仙儿了。”
居然莫名有点儿委屈的意思,大孩子似的。怡君忍俊不禁。这倒好,以为会有的不自在,就被他三言两语化解掉了。
没有人知道,他等了多久。程询站直些,小心翼翼地给她除下凤冠,“傻丫头,早就该换身轻便的衣服。累坏了吧?”
“还好。”怡君笑说,“我自己来吧。”
“这衣服……”程询微眯了眸子,研究着,“这是什么人定的规矩?好看是好看,累赘也太多了。”
怡君轻轻地笑起来。
吴妈妈在门外通禀,说水备好了。
怡君应一声,请推他一下,“快去吧。”
“嗯。”程询揉了揉她的脸,柔声说,“等我。”
怡君的耳根有些发热了。
他笑着转去沐浴。
趁这工夫,吴妈妈带着小丫鬟进来,服侍着怡君净面、更衣,又收拾好床铺。都安排妥当了,带人下去之前,道:“今晚奴婢值夜,在西梢间。有事的话,您出房门唤一声就行。”
怡君点头说好。有nai娘在,她就不需为琐事劳神。
九月的夜,有了几分凉意。
怡君先一步歇下。身形滑进大红色锦被,心绪有些复杂,有喜悦,亦有忐忑。
过了一阵子,程询转回来,已经换了寝衣,神色柔和,目光澄明。
他上了床,看着两条锦被,有些不解,“谁干的这多余的事儿?”
怡君撑不住笑了,随即,脸颊有些发烧。
程询把自己那条信手扔到床尾,二话不说,掀开她盖着的锦被,侧躺在她身侧,撑肘看着她。
薄而柔滑的衣料,让他的体温迅速传递到她身上。
酒味没有了。
锦被香香的,他拎起来闻了闻,“这么香……”说完,抽了抽鼻子。
怡君差点儿就又笑了,“不习惯?”
“你平时都用这种熏香么?”他问。
“不。”怡君摇头,“用的是味道特别淡的那种。”
“往后随着你。”他又抽了抽鼻子,神色像在闹别扭的小孩儿,“这不知道是哪个自作主张,喝高了吧?”
怡君抬手点了点他的面颊,笑得大眼睛微微眯起。
“要一起过日子了。”他握住她的手,敛目凝视着她,“高兴么?”
“高兴。”
“我也是,快乐晕了。”他说。
怡君莞尔。如果这就是他喝很多酒之后的样子,很好。说一个大男人可爱,似乎有些不合适。但她真的有这种感觉。
他凝视她片刻,柔声问:“想好没有?”
怡君一头雾水,“嗯?什么?”
他则低头捕获她的唇,缠绵悱恻地深吻她。
他像是个迅速燃烧起来的小火炉,让她整个人因他发热,再热得发颤。
他翻身覆上她身形,亲吻更加热切,手指抚着点着她的小手,无声地要她回应。
怡君低低地喘息着,有些笨拙地回应着。
程询放开她的手,一手撑在她枕畔,另一手则顺着她的衣摆滑进去,碰触到凝脂般的肌肤。
她身形立时一僵。
他和她拉开一点儿距离,这才告诉她,方才是问她什么:“我要你。”语声低而沙哑。
怡君抿了抿干燥的唇。
他的手指一寸一寸游移,激起她轻轻的颤栗。
怡君轻轻地咬了咬唇。
他再度低下头索吻,一时温柔轻缓,一时霸道焦灼。耐着性子摸索一阵子,解开了她寝衣的系带。
衣襟敞开,现出大红色绣牡丹花的肚兜,和颈部下方一片雪肌。
这样的对照,让她美得炫目。
他的吻落下去,蔓延在她锁骨下方。
怡君下意识地抬手遮住,他就吻她的手指。
她的手连忙逃去别处。
那亲吻似是通了火,落在何处,何处就发烫发痒。
他轻柔地搂她起身,捏住红色寝衣的领子,褪下去。
她圆润的肩和手臂呈现在他面前。
怡君羞涩得厉害,双臂环抱起来,无助地看着她。
他拥住她,安抚地轻拍两下,继而却吮住了她的耳垂。
“程询……”怡君语声都开始发颤了。
“乖。”他双手在她背后忙碌着,却是不得章法,根本不知道这种衣服要怎么解开。
怡君觉得痒得厉害,想笑,又煎熬得厉害。她拼力推开他,迅速缩回锦被里,气喘吁吁地说:“好痒。”
“那你自己来。”程询也笑了,“算帮帮我,好么?”
“……”怡君嘟了嘟嘴。
“这有什么?”程询开始慢条斯理地脱衣服,“我怎么就不会不好意思?”
“……”怡君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