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他要把程叔父、婶婶当做自己至亲的长辈,他们也会把他当做自家的孩子。
想想就特别高兴。
跪拜大礼之后,修衡敬茶给程询。
程询当即从容地接过茶盏,喝了一口,放到一边,转手将一个锦匣赏了修衡。
修衡双手接过,礼成。他不再是一本正经的小大人儿模样,逸出璀璨的笑容,“谢谢师父赏赐。”随即就到了程询跟前,亲昵地依偎着。
程询把他抱起来,安置在膝上,揉了揉他的小脸儿,“往后你可就归我管了。”
“好啊。”修衡喜滋滋地点头,望向父亲,“我可以每天去师父家里吗?”
舒老太爷、舒明达、黎兆先等人闻言,都笑起来。
唐栩语气柔和:“这事儿不着急,慢慢商量。”
待到转过天来,修衡和父亲、师父商量的时候,说:“我听管事说过,有的学生,可以住在先生家里。我能不能每月在师父家里住半个月?”
“不行。你要是折腾得起,就每日傍晚前去。”唐栩蹙了蹙眉,“刚给你找好拳脚师傅,你去程府住着的时候,拳脚师傅怎么办?”
修衡无辜地看着父亲,“让他跟我一起去。”
“……”唐栩心说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你娘和修征想你了怎么办?”
修衡眨了眨眼睛,歪着小脑瓜说,“我不是说了吗,每个月在师父家里住半个月。”
唐栩就要没脾气了,“你不怕我们把你忘了啊?”
“……不会吧?”修衡扁一扁嘴,“你忙起来,我一个月见不着你的时候都有,也没把你忘了啊。你要是把我忘了,就是又开始偏心了,只顾着二弟,不要我了。”
“你就不会往好处想我。”唐栩赏了他一记轻轻的凿栗。
程询忍俊不禁,道:“我在外院的住处,用得着的只有书房,在内宅,东小院儿也一直闲置着。修衡何时过去,只管带足人手,想住下就住下,想回家就回家。我们两家离得又不远,只半个时辰的脚程。”他看向唐栩,“你和嫂夫人想儿子了,派人去传话就成。我还能不放人不成?”
修衡眼巴巴地看着父亲,“爹爹,就这样吧。我要是想您了,会告诉师父的。”
唐栩想一想,“行啊。”
程询拍了拍修衡的小脑门儿,“你常年住在我家里都行,但我白天没时间,要到晚间才能指点你功课。”
“我知道。”修衡笑嘻嘻的,“爹爹娘亲早就跟我说了。你不在家也没事,还有祖母和师母。”
程询莞尔,“先这样定下来。等明年开春儿再好生教你读书。”
“好。”修衡点头,认真地说,“过年前,还要跟先生上课。我要有始有终,不能有了师父就不理先生了。”
程询、唐栩俱是赞许地颔首一笑。
怡君听闻之后,吩咐下人开始慢慢地收拾东小院儿。修衡能否做到在程府常住都是一样,过来的时候,有个属于自己的地方,总会更自在些。光霁堂那边就不需说了,下人何时都会尽心打理。
东小院儿收拾得纤尘不染之后,她揣摩着修衡的喜好,跟程询要来他库房的钥匙,亲自去选了一些家什、摆件儿,又开了自己的小库房,取出相宜的一事一物,一点一点,把室内妥善地布置起来。
程询故意逗她:“你倒也不怕白忙一场,修衡要是不喜欢怎么办?”
“喜欢的话,就是师母的一番心意。”怡君反过头来逗他,“不喜欢的话,就是师父的胡乱安排。”
程询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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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映雪进门后,怡君对妯娌的情形有了大致的了解:父母是家中三房,三老爷、三太太这些年一直在和另外三个房头闹着分家,三房独子蒋国宪,二十多岁了,已经娶妻,想走功名路,只是过了童试之后,一直止步不前。
随着亲事落定、新人成亲,碧君陆续听说了那边一些是非,与蒋映雪也开始走动。
这日,碧君与怡君说话时,提及蒋映雪家中的事:“那边的四老爷走得早,剩下了母女两个。四太太妆奁丰厚,又是Jing明会过日子的,虽然孤苦,日子过得却比二房、三房好很多。财帛动人心,二房、三房这些年都惦记着。长房也不是拎的清的,怕被人戳脊梁骨,才不敢答应而已。
“映雪和四房那个小堂妹情分深厚,双亲刁难四太太的时候,她总是气不过,为这些事,和亲人认真争吵过几次。”
怡君听了,不知道说什么好。
碧君宽慰妹妹:“不管怎样,终究是小打小闹,不然的话,我婆家也不至于后知后觉。与程家结了亲,日后总要顾及一些脸面吧。便是他们闹出什么事,我婆家也会出手压制。”
“我倒不担心这些。”怡君道,“那边的四太太,娘家没人给撑腰么?”
“没有。”碧君叹了口气,“娘家没人了,也不知道这叫什么命。要不是人单势孤到了这份儿上,早就同意分家了。”
没人可依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