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住吗。”
每一天的朝夕相处情愫越发浓重,却要逼着自己苦苦压抑住。
徐哲行神情没有一点变化,“不烦您费心。你把自己的事儿管好,别另外给思渺惹祸就够了。”
西蒙听懂言外之意,微微眯起眼睛泛过一道冷光。
两个人对视着,一个是杀人不眨眼的冷酷刽子手,一个和死者打交道倾听无声的证词,他杀过多少人,他手底下就解剖过多少具实体。彼此身上的气势不分伯仲,空气中弥漫剑拔弩张的气氛,就在这时,门铃忽然响了。
于是心里不爽想要毁人姻缘又没注意对方是谁,西蒙玩心大起,就做出了如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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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面面相觑,陆思渺心中宛如经历了一场八级地震,太过惊骇以至于表情都反应不过来,本能退开一步,木着脸道,“抱歉,打扰了。”
转身就走,走成了同手同脚。
刚才和杀手争锋相对都面不改色的徐哲行这下脸色大变,怒瞪了西蒙一眼,连忙追上去解释,“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陆思渺看着他焦急解释的模样,神情恍惚,“没事徐老师,我对你们没有歧视,只是有点震惊……你让我缓一缓就好。”
受小樱这个腐女的影响,陆思渺还是知道点同性恋的事情,她觉得只要不骗婚不乱搞不影响他人,同性恋也没什么。
“你听我说……”徐哲行解释对方是恶作剧,好半天陆思渺勉强表示接受,他返回拿了梯子和她一起下去换灯泡。
两人回到陆思渺家中,她道,“徐老师麻烦你帮我扶着凳子和打电筒,我很快就换好。”说着一手扶凳子就要跨上去。
作为一个常年独居的女生,从换灯泡修水管,到搬水桶打蟑螂,早就锻炼出来了。
今天要不是一个人实在搞不定,她也不会去麻烦别人。
“等一下”,徐哲行拦下她,不由分说把电筒塞到她手里,长腿一抬就站了上去,朝她笑了笑,“把灯泡递给我。”
这时候人都站上去了,陆思渺也没有再矫情推辞,把灯泡递给他,扶稳了椅子,手中的电筒灯光稳稳照到天花板上,“小心。”
徐哲行个子高,站在凳子上手都不用伸直就够到了。利索地把坏灯泡取下来,拧上新的,低头对陆思渺一笑,“好了。你打开灯试一试。”
陆思渺正仰头望着他,一室黑暗中,电筒是唯一的光源,照在他微笑的脸上,令人忍不住觉得安心。
“我等下去试,”开关在进门的墙壁上,过去试的话务必要松开扶椅子的手,陆思渺道,“你先下来、慢点,小心。”伸手去扶他。
徐哲行自然地握住她的手,正想从梯子上跨下来,陆思渺一手扶他一手拿着手电筒,动作间不小心抬高了手电筒,光源刺到他的眼睛,他下意识伸手去挡,脚下踩到了椅子边缘,重心不稳整个人朝陆思渺扑过来,她慌忙去接,两个人随着惯性重重压在床上,手里的电筒咕噜噜滚到地上,在床头边的墙壁上投下一圈光斑。
“嘶”骤然袭来的沉甸甸的体重压倒身上,陆思渺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徐哲行反应很快长臂一伸,撑起身体,“有没有伤到?”
“没、没事。”陆思渺缓了口气,睁开眼撞入正上方俯看着她的男人眼里,他蹙着眉心,眉宇间是毫不掩饰的紧张。
一室黑暗,只有旁边落到地上的电筒照出一圈光亮,两人的呼吸交叠营造出暧昧的气氛。
她忽然意识到两人现在姿势的奇怪,徐哲行礼貌的抬起身体,但两人上半身虽没有接触,她的腿却被他压的结结实实。夏天本就穿的单薄,隔着衣物也能感受到对方结实紧绷的肌rou传来的温度。
莫名心跳加快,移开视线,低声道,“我没事、你先起来,很重。”
似嗔似责,偏因为原本软糯的声线,这一句倒像是撒娇一样。
“没事就好。”男人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目光掠过却无意识地凝在少女脸上。浓密黑发如海藻一样铺散在身下,衬得那张Jing致的小脸白皙如玉,脸颊泛着一抹霞云。
她一手阻在男人肩上,想要推开他,而后者本就撑起身体维持礼貌的距离,她手臂就算打直了,指尖也就堪堪落到对方肩胛。
徐哲行黑眸中像是翻滚着极其激烈的情绪,下一秒似乎终于隐忍不住喷薄而出,一手握住她的手腕拉开,整个人俯身而下--
“你!”陆思渺惊慌睁大眼眸,以为对方要吻下,不料男人只是顺势一撑,翻身站到了床边,有力的大掌一手握她肩膀一手拉着手腕,把她扶坐起来。
陆思渺还没回神,他已经放开了手转身开灯。骤然的光亮驱散屋内的黑暗,陆思渺不适地挡住眼睛,这片刻的功夫,徐哲行已经默不作声把椅子和垫子从床上搬了下来,放回了厨房。
陆思渺呆怔了片刻,意识到刚才自己的误会,捂着快要滴血的脸,在脑海中崩溃尖叫,“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