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没有准备,不能提前买好宅子,而只能住到他买好的宅子里去。
顾氏沉yin一下,“二房的东西要全部运走,我的嫁妆一个盘子都不能留下,还有些床和柜子这样的大件家具,保险些,雇四十辆马车吧。”
周肃之应下,“东西搬上马车可以让帮工来做,收拾东西只好自己来了,姨母和表妹把贵重的东西都照看好,别弄丢了。”
顾氏道:“明天先搬到肃之的宅子去,等我们买好了宅子再搬走,这段时间就只好烦扰肃之了。”
周肃之早就知道顾氏会这么说,“姨母莫要跟我客气,我住在徐府这么久,也多亏了姨母。我买的宅子是相邻的两座,本就是打算姨母一座,我一座,咱们挨着住,相互之间还有个照应,将来,也许母亲来了,知道和姨母住的这么近,也一定会高兴的。”
徐幼珈高兴地说道:“肃表哥,那咱们就是邻居了,太好了。”
周肃之笑道:“可惜,现在那两座宅子只修整好了一座,我还是得暂时借住在姨母家了。”
解决了住处和搬家问题,顾氏心情大好,“肃之太客气了,辛辛苦苦修整的宅子倒成了我们家的了,等明天忙乱过了,我把宅子的银子给肃之。”
顾氏并不缺银子,执意不要反倒会让她不安心,周肃之虽然也不缺这点钱,还是点头道:“宅子花费不多,等忙乱完了再说吧。姨母还是吩咐人先把贵重东西收拾好吧,免得明天乱起来遗失了。”
徐幼珈道:“娘,我也赶紧回去收拾了。”
“去吧,别弄得太晚了。”顾氏道。
徐幼珈起身,周肃之也趁机告辞,和她一起出了院子。
两个院子离得很近,徐幼珈走了一半,周肃之猛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肃表哥?”徐幼珈吓了一跳,抬头去看周肃之,他离得太近,她闻到了他身上清新好闻的男子气息。
周肃之握着她的手腕,把她的左手抬了起来,紧紧盯着她受伤的食指,“娇娇,这,这是怎么伤的?”刚才在顾氏的屋子里他就闻到了她身上有隐约的药油味道,知道她受了伤,他的心一直焦灼着,走在院子里,在满院灯光下,他就发现了她的手指伤了。
“这个,是不小心……戳到了。”
“戳到哪儿了,娇娇,是谁伤得你?”顾氏养她,那是无比Jing心,若不是有什么事,她怎么会受伤呢?
朦朦的月光下,他的表情那么专注,黑眸一瞬不瞬,心疼地看着她,好像她是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却被人不小心打破了一块。
徐幼珈被他蛊惑了,不自觉地说出了实话:“下午的时候,我和母亲在花园遇到了大伯父,他纠缠……他,他把我推到了,手指在地上杵了一下。”
周肃之的黑眸闪过一道极寒的光,怕吓到徐幼珈,他很快收敛了自己的情绪,鼻子凑到她的手边闻了闻,“娇娇,这个药油不是很好,我那里有更好的,你派两个小丫鬟跟着我,在二门那里等一会儿,我拿更好的药膏给她们,让她们带回来,你让丫鬟帮你抹上,好不好?”虽然他更想亲手帮她上药,可是现在已经晚了,他出了二门就不能再进来了,只能让人转给她。
徐幼珈点点头,“那我让春苗和豆儿一起去。”这徐府让她觉得不安全,也不敢派一个丫鬟单独行动了。
周肃之等在她的院门口,一会儿,春苗和豆儿出来了,跟在他身后去二门处。他找了药膏出来,又亲自送回到二门处,叮嘱了小丫鬟一定要给徐幼珈用上。
周肃之慢慢向青竹院走去,手指紧紧捏了起来。表妹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他能猜的出来当时的情形,徐大老爷趁着酒意想要非礼姨母,表妹上前阻拦被他推倒,也不知道这两个弱女子是如何逃脱的,他只听说徐大老爷在花园里睡着被人发现了。幸好,幸好她们逃脱了。
这家人实在是不能饶恕!本来表妹马上要搬进他的宅子,他心情大好,加上表妹在乎那个大房嫡女,他考虑着要放过这大房,没想到,老太太让她们明天就搬走,根本顾管大冬天这母女两人带着那么多仆人和家当,又该如何安置。更没想到,这大老爷竟敢非礼姨母,推倒表妹,害得她受伤。
太好了,新帐旧账一起算,连那个王家一起!
第二日一大早,王氏不顾徐瑛的阻拦,冒着又冷又急的小雪,亲自去请了族长过来。
一般大家族分家,都要由人主持,将家产平均分成数份,各房拈阉来分配财产,最后订立分书,记录并公示分家结果。
到了徐府这里,一切都变得简单了,老太太直接宣布,家产全部归大房,二房一个子都没有,而且,二房要今日就搬出徐府,一日都不能拖延。
族长的心头一跳,这种分家方法可真是从未见过,对二房来说毫无公平可言,若是以往,他定然要极力阻拦的,可是,他收了周家少爷的银子,周家少爷说了,让他尽快促成分家,就算老太太提出的条件再苛刻,只要二房没有异议就行。
老族长朝着顾氏看过去,顾氏神色平静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