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抠门,还他妈自恋。”
聂胜和耸耸肩。
人走了,他穿好衣服,下楼。
正巧碰见从外面走进来的聂胜棋。
他的大哥看了眼擦肩而过,气冲冲往外走的女人,转过头的时候,眼神带了几分不满:“……又是过夜的女人?”
聂胜和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哥,绕了小弟吧,就是不想你和爸妈唠叨,我才搬出来住的。”
聂胜棋问:“你又怎么打发人家了?”
聂胜和勾起嘴角笑:“饼干可乐,人家没要,正好,省下来给下一位过夜的。”
聂胜棋:“……”
良久,他平复了心态,总算可以心平气和的说话:“你准备玩到什么时候?能不能收收心?你的名声坏成这样,以后谁还敢嫁给你?”
“我玩我的,碍着谁了?”聂胜和不耐烦的皱眉:“至于名声……凭什么我非得给人家封口费?男欢女爱,你情我愿的,她们又不吃亏,我还觉得我亏了呢,那些女的十个里面九个是修过的,就我一个原装的,我还没问她们要过夜费,已经算厚道了。”
聂胜棋深吸一口气:“我不跟你说这些。上次你得罪段家,害的一个女孩子毁了容,你知不知道!”
聂胜和笑:“段辉也是怂,有本事来泼我硫酸,打一架也行,拿女人出气,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聂胜棋忍无可忍:“够了!总有一天,你会吃到苦头。”
聂胜和漫不经心:“到了那天再说。”
聂胜棋说:“小舅舅问起你了。”
聂胜和这才收敛玩世不恭的痞气,瞬间正经起来,语气紧张:“哥,你别吓我……我干什么了我?那个女的……段辉的女人,戴什么的……她是被人下药了,睡死了跟头猪似的,可跟我无关啊,我回房就看见她躺我床上,我只当是别人送的大礼包,不拆白不拆啊。你快帮我跟小舅舅说,我是清白的!”
聂胜棋冷笑:“现在知道怕了?你最好说的是真的,不然小舅舅查到了什么——你就等着这位铁面无私的大爷,送你蹲牢房去!”
“啧。”
聂胜和无奈,手抓了抓头发,心烦的很,走了几步,嘴里吐出几个字:“……真他妈晦气。”
*
段辉看着微博上的那一行字。
——等我一个月。
可笑,等了一个月,又能怎么样?
他的女人,不管他要不要,至少在他没抛弃她之前,就不能劈腿。
现在这样纯属活该。
反正就是个出来卖的女人,他给过的钱,也够像戴嫣这样的小市民过一辈子了,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好同情的。
“你在看什么?”
段辉回头,看见白槿走了过来,便藏起手机,笑了笑:“随便看点微博上的新闻。你今天下班这么晚?”
“是啊,报社一堆事情,累死了。”白槿挽住他的手臂,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撒娇:“我想吃日料。”
段辉宠溺地摸摸她的脸:“好,我带你去。”
车开到半道上,白槿停止刷微博,抬头:“段辉,你前女友的事情……你知道吗?”
段辉面不改色:“知道。”
白槿叹气:“好可怜的女孩子。手术费很贵吧,你能帮就帮点。”
段辉放在方向盘上的手紧了紧,侧头对善良的女友微笑:“这种女人,给点甜头就会缠上来,你太天真了,傻乎乎的。”
白槿皱眉:“可是——”
段辉截住:“放心,我知道了,我心里有数。”
*
阿嫣正在泡澡,整个人放松地躺在浴缸里,闻着玫瑰熏香,心里默念‘我会变的更美,我会变的更美……’,念到第十遍,手机响了。
她看都没看,接了起来。
“你好。”
对方的声音很冷,依稀带着讥讽:“戴嫣,不管你想玩什么把戏,你玩不过我的。你这辈子饿不死,冷不死,有地方住,该知足了。”
阿嫣慢慢睁开眼睛,氤氲的水汽中,神情模糊:“你是段辉?”
对方冷哼了声。
阿嫣的手撩起温热的水,扑在脸上:“是你叫人泼硫酸,毁了我脸的?”
段辉冷笑:“你想套我的话?我劝你放聪明点,跟我斗,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算威胁?”
“你尽管报警。”
“不,不……”阿嫣慢吞吞说了两个字,从热水中起身,那双本该柔情似水的眼睛,却逐渐冷淡:“多谢你打这个电话来。”
她跨出浴缸。
水声流动,一圈圈的涟漪扩散开来,又恢复平静。
阿嫣的语气,就像那压抑着汹涌暗涛的水,无声的掩盖所有的情绪:“我记住你了,段先生。”
说完,再无犹豫,直接挂断,然后将那号码标记为诈骗电话,拉进黑名单。
*